“休得放肆!”可是,凤浅在爱觉罗的手里,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爱觉罗低低的一笑,掐着凤浅的脖子又是一紧:“小丫头,本来我是打算礼请的,可是你太不懂礼貌了。”
“你以为你可以走出这冥王府?”手上的匕首指向了爱觉罗,梅儿怒斥道。
“小丫头,要你见识一下我土泸族秘术。”爱觉罗咧嘴笑道,忽然间他的身子恍惚成了三个,恍惚间又合成了一个,下一瞬间,人已经不见了。
“忍术。”梅儿吃惊地说道。
刚刚爱觉罗站着的位子除了两个落在地上的银制手镯,再无他人。走过去,拾起了那两个手镯,梅儿微微一皱眉,疾步走了出去,一问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竟无人看见有人出去。心里一紧,梅儿吩咐了两个侍卫一声,随即牵出一匹马,向着城北的方向赶去。
一匹黑色的骏马在城内疾奔着。
骑在马背上,爱觉罗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女:“你倒是很平静。”为防止少女逃脱,爱觉罗牢牢地将少女揽住,困在胸前。
“挣扎有用吗?”看着腰间的那个大手,凤浅只想将它剁掉。
“是没用。真是没用想到,夫人竟然会有一个和阏氏一样的手镯,这是巧合呢还是?”
没有搭理爱觉罗,凤浅瞄向了自己的手腕,在被劫持时,她已经将手镯偷偷地褪下,爱觉罗应该是还没有发现吧。心中,产生了一丝怪异感,爱觉罗似乎一心想要把自己带出来,真的是因为要她劝说皇姐还是别有目的?如果说是别有目的,莫非,有人让他来试探她?
“现在我已经在你的手上了,爱觉罗,你告诉我,阏氏究竟是不是在你手上?”
“当然,是啊,我是想请你做鉴证人,我可是打算今夜就与她共度春宵。”
“无耻!”
腰间忽然一紧,爱觉罗低头架在了凤浅的颈窝处,低声说道:“我这是敢爱敢做,知道吗?哈哈!”
他的话是真是假,凤浅无从判断,只是心里不由的担忧起来。
离开市集,人本就稀少,越往城北,人烟越是稀少,驶出了城门,来到了明水湖畔,越过一座小桥,远远地便看见一个破旧的寺庙。这寺庙,如今已经荒废许久,里面早已无人居住。
驶到跟前,爱觉罗下马,指着寺庙,道:“夫人,请吧。好好地叙叙旧。”
看着这破烂不堪的寺庙,爱觉罗的语气又不像是开玩笑,莫非皇姐真的在里面。瞪了爱觉罗一眼,凤浅走到了寺院的门前,年久失修,这门已经斑驳不堪,布满了黑色的霉点,摇摇摆摆的,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风化了一般。小手放在了门上,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推开了木门。年久失修,木门发出了吱呀的刺耳的声音。
走进里面,借着外面的光线,可以看见寺庙里面布满了蜘蛛丝,地上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一尊佛像位于正前方的供台后。这尊佛像上也是布满了灰尘,边边角角满是蜘蛛丝。身后忽然传来‘碰’的一声,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见是木门关上了。
忽然间,凤浅听到了“嘤嘤”的哭声,这是女子的声音。
“真的是皇姐?”低喃着,凤浅循声觅去。
走到了佛像的侧面,凤浅看见一个人影蜷缩在那儿,正准备走过去,忽然间听到一声尖叫:“爱觉罗,你休想碰我。”
这个声音,是凤兮的。心里一惊,不思有它,凤浅急忙走了过去:“皇姐,真的是你?”
蹲下身子,手碰到那人的身子,忽然间那人倒了下来,竟是一个假人。慌忙间站起了身子,凤浅后退了几步,怎么会是这样,那刚刚那一声尖叫?脸色一变,凤浅提步就向门口走去。
未等走几步,忽然间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一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站在面前的白衣男子,凤浅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想出这种方法来试探她的人,竟会是他……凤瑞。
身穿白色锦袍的凤瑞静静地站在那儿,凝视着凤浅半宿,久久地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慢慢地眯起,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锐利的目光刺向凤浅,眼神里的愤怒不言而喻。
慢慢地,凤瑞向前走了一步。反射般的,凤浅后退了一步。一直被逼到了墙边,身子抵着墙,再也无路可退。
“好,很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凤瑞缓缓地开口。
逼近了凤浅,张开双臂抵在墙上,将凤浅桎梏在他手臂之间:“浅浅,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定下神,凤浅压制住心里的不安,做出疑惑状:“不知凤太子说的是什么?”
“凤太子?哈哈!”听到这三个字,凤瑞仰头大笑,随即眼眸凶狠地盯向凤浅,“冥王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竟会让你这样的对他死心塌地,就连亲人也不认了吗?太子哥哥,以前你是这样的喊我,如今,凤!太!子!”
看着凤瑞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凤浅抿住了唇,他故意以凤兮为饵,让爱觉罗去骗她。这样千方百计地找到她,是因为他真的关心她还是因为那个身份。如果是后者的话,可惜,她死过一回,已经不再是紫刹女了。
“凤太子莫不是认错人了?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妹妹。”眼睛平静的,凤浅看着凤瑞,缓慢地说着。
“上次?”凤瑞一把拉起了凤浅的胳膊,举至眼前,“说到上次,我倒是忘记了,我让你为我弹奏一曲,你为什么不敢?是你害怕,只要你一弹奏,就会暴露出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