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投向了龙冥,见他一步步地走了过来,他的身躯是那样的高大,每走一步,便会让他有种心惊动魄的压迫感。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金色的阳光却是没有驱走龙冥身上的那片寒冷。爱觉罗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逃走。
后退了几步,刚要溜走。却是被龙冥一把抓住了脖子,眯着眼睛,龙冥看着爱觉罗,冷冷地说道:“是谁派你这么做的?”
身子被龙冥慢慢的提起,脚离开了地,握在他脖子上的手的力度是越来越大,脚乱蹬着,翻着白眼,死亡的恐惧笼罩在了爱觉罗的心头。不可以,现在他还不可以死,好不容易,他才做成了一笔交易,可以反戈,可以坐上可汗的位置,他不可以死。
“说,是谁!”雷霆般的声音响起。
他不可以死,“凤瑞,是凤羽的太子。”
话音落,握在他脖子上的手微微一松,龙冥松开了他。茶色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地盯着爱觉罗:“是你将她掳出冥王府的?”龙冥的声音就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没有感情。
爱觉罗点点头,忽然间只是觉得身上传来了一阵疼痛的感觉,全身的筋骨如同断了一般,疼的哇哇大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废了你的武功!”龙冥负手站着,眼睛瞄向一处,他前脚到,这人后脚便跟到了,“本想杀了你,可是我想有人或许更乐意做这事。”
转身走到了梅儿的身边,她已经陷入到了昏迷,抱起梅儿,龙冥离开。
武功被废了,那他还能做什么。懊恼的,爱觉罗坐在地上。忽然间,他听到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刀被拾起的声音。
抬眼看去,看见笑脸融融的凤翔手里拿着刀站在他的面前。之前龙冥那阴沉的脸庞让爱觉罗感到惧意,如今龙翔这笑脸却是让爱觉罗想到了笑里藏刀。
“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一些呢,看,被冥王废去了武功,对习武之人来说,实在是一大痛苦之事。”
“太子,我。”跪在了地上,爱觉罗不敢抬头看着凤翔。
“哎?你怎么了?我没有责备你啊,只是为你感到惋惜。”
“太子不怪我私自行事?”抬起头,爱觉罗看着满脸笑容的龙翔,小心翼翼地问道。
“怪你?”龙翔吃惊地看着爱觉罗,“为什么要怪你啊?我只是为你感到惋惜罢了。”
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太子。”
话没说完,爱觉罗忽然觉得腹部传来了一阵疼痛。低头看去,龙翔手中的那把刀已经擦在了他的腹部,看着龙翔,他的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眼睛里没有带着一点杀意。可是,龙翔手中的这把刀却是真实地插在了他的腹部。
手松开,看着那把刀插在爱觉罗的腹部,看着爱觉罗手捂着伤口,龙翔笑着说道:“本太子是很仁慈的,学武之人失去了武功是痛苦的,所以为了减轻你的痛苦,本太子特意送你上路,感觉怎样?呵呵!”
看着插在爱觉罗腹部的那把刀,龙翔摇摇头:“似乎有些浅了。”手握在刀柄上,用力一扭一推,看着爱觉罗瞪大了眼睛,身子缓缓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脸上的笑容敛去,看着爱觉罗的目光多了一丝凶狠:“狗,就该有做狗的样子。她要是在龙冥的身边,我要夺走她,要容易得多,坏了我的好事,你可真该死。你帮了凤瑞,你以为他会帮你?不可能,不管你与他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你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冥王府。
龙冥皱着眉头站在门外,直到房门打开,司遥从里面走出。
“她怎样?”
司遥摇摇头:“伤得太严重,不过幸好遇到的是我。”
看着龙冥,司遥叹口气:“发生了这事,我很抱歉。红衣在酒楼,黑衣随你去了皇宫,我留在府上却是最后才知晓这事。”
拍拍司遥的肩膀,龙冥摇摇头,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
“进宫一趟。”
回到了东屋,从墙上的一个暗阁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令箭形的牌子,这便是兵符。他要去找她,然后带着她离开。回到凤羽,她会面临怎样的处境,龙翔的手不由紧紧地握紧。
走到了梳妆镜前,龙冥拿起了放在上面的木梳子,梳子上还有着她的发丝。将发丝一根根取下,龙冥握在了手中。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在鱼水之欢,如今,却是相隔两地。
目光一瞥,看见了一股木簪子,拿起了木簪子,这正是龙腾国的传国之宝。将簪子放在胸前,龙冥闭眼,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提步走出。
得知龙冥去而复返,龙辰昊不由有些诧异。看见进来的龙冥是一脸的严肃,心中的疑惑更深。
“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想向父皇辞行。”
“辞行?为什么?”从龙椅上起身,龙辰昊走到了龙冥的身边。
将手中的两样东西呈上,龙冥说道:“儿臣将这两样东西还给父皇。”
看着龙冥手上的东西,一是兵符,二是那传国的木簪,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冥儿你这是为何?”
“父皇,浅浅已被带走。儿臣打算找到她后带着她离开,去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只要有人知道浅浅的存在,她的生活就不会得到安宁。”
“被带走了?会是谁?凤太子?”
“正是。”
没有去接龙冥手上的东西,龙辰昊沉思着:“你当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