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来有什么事情吗?”扣住了凤浅的手指,龙冥淡淡的开口。
“我听说,有个被你打伤的人上门道歉,我无聊,想来看看。就是他吗?”随意的看了刘过一眼,一丝厌恶飞快的闪过了凤浅的眼里。即便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可是伤心过后,再次见到这张脸,她却很是反感。
“不,是那一个。”龙冥的目光移向了跪在那儿,头也没抬的浑身包裹的如粽子一般的刘威,“浅浅,你说,若是阉了他,如何?”
“好啊,好啊!”凤浅连连点头,红唇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样的祸害,留着也是危害,腌了甚好。”
听到凤浅的话,跪在地上的刘威的身体不由的发抖起来。
“罗姑娘!”刘过眉头蹙起,“冒犯了姑娘,是家弟的过错,但是,刘家不可无后,还望姑娘高抬贵手。”
“阉了一个,不是还有你吗?”狡黠的目光看向了刘过,淡淡的笑意含在了凤浅的眼里,这样的目光,让刘过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在恍惚中闪过,捕捉不到。
“罗姑娘,家弟已经被我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冥王也已经教训了他,还望罗姑娘可以原谅他。”盯着凤浅,刘过却在她的眼里发现了一丝厌恶。有些诧异,他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为何她会这样厌恶自己。罗婷,想到这个名字,刘过的神色不禁有些暗淡。
抿住了红唇,凤浅思索了一会,拍下龙冥的手背,跳了下来,她踱步到刘威的身边,诡异的一笑,手一扬,一股白色的粉末洒在了刘威的身上。
“阿嚏!”刘威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拍拍手,凤浅回到了龙冥的身边,看着刘过:“好了,你们回去吧。”
“罗姑娘,刚刚那是……”迟疑的,刘过问道。
“那个啊!”凤浅淡淡的一笑,“那是‘男人太坏’,既然你舍不得阉了你那宝贝弟弟,所以喽,一个月内,他碰不了任何女人。如果忍不住的话,那么,后果自负。”
“大哥,我不要!”听到凤浅的话,刘威抬头,看向刘过。
“闭嘴!”刘过大声训斥着,双手一合,“多谢罗姑娘。”
提起了刘威,刘过走出屋子。
看着刘过的背影,凤浅的有些失神。
“怎么,情郎走了,舍不得了。”凤浅失魂的样子,龙冥自是察觉了。脸色暗了下去,龙冥没有好语气的说着。
“就算天下就只有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嫁于他。”凤浅垂下了眼眸,爱屋及乌,那么她便是恨屋及屋,明明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可是偏偏她对他就是有着很大的怨气。她,真的很讨厌他。
龙冥的丹凤眼半眯着,这样的痛恨,说他们之前不认识,那还真的有些奇怪。可是,看刘过的表情,他们确实是不认识,只是刘过在第一次听到罗婷这个名字时,那神情有些异样。听说,刘家长子在几年前大病一场,醒来后忘记了一些事情。一个想法在龙冥的脑海中形成,会不会,在那之前,凤浅,以着罗婷的名字和刘过见过面。有些事情人是会遗忘,但是,有些事情,就算是遗忘了,但是也会深深的刻在心里。
“浅浅。”
“恩?”
“算了。”龙冥负手走出,问还不如亲自查来的方便。
精致优雅的房间里,一个玄衣男子静坐在那儿,端起桌子上的一茶杯,放入唇边慢慢的吹着,抿起一口茶水,男子又将茶杯放了回去。男子茶色的眸子很平静,只是握着茶杯微微颤抖的手,显示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主上。”房间的门推开,一红衣女子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的,在男子的身边站定,女子轻轻一笑,却是不语。
“怎样?”男子声音低哑的问道。
“据红衣调查,刘过以前并未有出过龙腾国,而且,与他接触的人也没有一个叫罗婷的女子。至于那位小姑娘,主人应该知道,她也是没有迈出凤羽国一步。”纤纤玉指轻点着桌子,红衣淡笑道,“主人究竟在怕什么,就算那小姑娘对刘少庄主有意。近水楼台先得月,主人还怕会输了不成。而且,就那小姑娘的身份,主人都敢将她偷出。还会有什么怕的吗?”
静静地听着红衣的话语,龙冥茶色的眸子里涌出了一股暗波,他们不认识,那么,凤浅的失态又是从何而来。细长的手指把弄着茶杯,看着在里面漂浮的绿色茶叶。他这个人,要么不要,一旦认准了,那么不择手段,也会将看重的东西弄到手。是,他在怕什么。把她带在身边的目的,他可没有忘记。
起身,龙冥疾步的走向门口,只留下一句话语。
“她的身份,不要让闲杂人等知道。”
红衣了然的一笑,这消失的速度,还真的是快。只是,主人吃醋的样子,她还真的是很好奇。一直一副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若是动了情,一丝狡黠的笑意浮现在了红衣的嘴角,那似乎是非常的有意思。
“让那个孩子得到幸福。”多年前那个女人的话语浮现在了红衣的脑海里。红衣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来到一处墙边,重重的敲了一下墙壁,墙壁忽然旋转开来,一道密室出现。走进密室,墙壁在红衣进去的瞬间关闭了。
密室里的一长桌前放着一个牌匾,牌匾的上方挂着一女子的画像。她梳着高高的发髻,一枝蝴蝶簪子插于发髻之上。她笑脸盈盈,月貌花容,柳眉如烟,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她位于花丛之中,她的身边,蝶舞翩翩,只是这一切,却在女子的笑脸下,黯然失色。景,却是衬托出了画中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