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龙冥披在了凤浅的身上:“出去吧。”
从密室里出来,凤浅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衣衫,里面她的衣服早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了,她要是这个样子走出去,难保不会引起很大的轰动。
踌躇的,凤浅在屋子里挪着步子。
“怎么了?”抱起了双臂,龙冥看着在一边晃个不停的少女。
停止了走动,凤浅挪到了龙冥的身边,看着他白色的中衣,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闪过了龙冥的眼底,薄唇微微的勾起:“这个样子,不好吗?”
这幅样子,比起刚刚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多了。冥王若是生气,果然是非常的可怕。平日里,他对待自己果然是太温柔了。
忽然间,龙冥勾起了凤浅的下巴,茶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认真的光泽:“说起来,浅浅,我们之间的帐还没有算。记住,今天这样的话,不要再说第二次。我说过,我的名字,你有这个资格叫。主上,少爷这样的称呼,我不想听到。”
“我……”凤浅眼眸微微的垂下,龙冥这个男人是可怕的,他的占有欲竟是这样的强。
她想问他当初究竟为什么强行把她带出凤羽国,可是,终究,她没有开口。就算是知道那个答案,她也不敢问出。她究竟在害怕什么,是怕再一次的受到伤害。受过了一次伤,她怕了,真的怕了。男人,她还能够相信吗?或许,她可以和他做朋友。可是,恋人,她怕。
“浅浅,你忤逆我,就不怕你体内的毒药。”大手紧紧的钳住了凤浅的下颚,迫使凤浅的目光看着他。
抿住了唇,体内的毒自是她的一个致命的弱点,可是在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沦陷。感情这游戏,谁先动情了,谁就会是输家。唯有什么都不在乎,才是最好的保护。冥王,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他对她感兴趣,或许只是因为她对他并不上心。
“浅浅,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龙冥低叹道。
书房的门忽然间被叩响:“主上,王欣小姐求见。”
龙冥微微的一笑,凑近到了凤浅的耳边:“让他进来如何,门外说话,听得不是很真切。”
凤浅瞪大了眼睛,让外面的下人进来,然后看见他们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谁知道他们会想些什么。慌忙的,凤浅摇摇头。
“那就答应我,以后,喊我的名字。不要让我听见那些我不喜欢的称呼。”低声的,龙冥说着。
点点头,凤浅紧张的看着龙冥,生怕他一个开口,让外面的人进来。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真乖!”满意的,龙冥摸了摸凤浅的脑袋,这才冷声应答着外面,“不见,就说本王没空。”
“诺。”门外的人应了一声,离去了。
凤浅舒了一口气,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她依旧是走不出去这个房门啊!
看着凤浅这愁眉苦脸的样子,龙冥微微一笑,忽然一下打横抱起了凤浅。
“你干什么?”
“你不是不好意思出去吗?”
“可是……”这个样子出去,不会是越抹越黑吗?
很快,凤浅就明白了龙冥的意思。堂堂的冥王,竟然抱着她从窗口飞跃出去。龙冥的脚尖轻轻的一踮,跃上了房顶,施展轻功,如一个矫捷的燕子一样在屋顶穿越着,很快就来到了凤浅居住的房间。又是从窗户里飞身进去,龙冥这才放下了凤浅,炯炯的目光看着凤浅:“记住今天的话。”
凤浅轻轻的点点头,只不过是一个名字的问题。她又何再必纠结。因为她的顾虑,她的胸前被他烙上了冥王的标记。这个刺青,怕是会伴她一身。刺在身上又如何,能够刺在心里,才是重要的。脱下披在身上的衣服,凤浅递给了龙冥。
接过凤浅递过来的衣服,提步,龙冥走向门边,脚步忽然间停止:“换好衣服记得去找我。”
“知道了。”有些无力的回答着。和他在一起,凤浅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助。
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面上的愁云却是没有消除。手指伸到镜子前,轻轻的描绘镜中自己的轮廓:“放过我,不行吗?”
心中,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每一次龙冥强吻自己时,不能不说她没有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她是胆小,她也很自私,她不想让自己再次受伤。爱的宿命就像是花朵,美丽却难以长久。如果,一直装糊涂下去,多好。偏偏,她的举动已经表明了她已经明白了龙冥的意思。
头疼的,凤浅抬手揉了揉眉心。心中的那道坎,她始终无法迈过。又一次的,凤浅感到了后悔。早知道会什么结果都没商量出来,她何必挑破中间的那一道纸。听到她要和他撇清关系,龙冥显得是那样的愤怒。他真的是喜欢自己吗?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哪儿吸引他了。十五年来,她过得平淡,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就算是凤羽国的贵族,也没有对她表示出多大的兴趣。龙冥,他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舒了一口气,起身,凤浅整理下衣服,走出了屋子。
站在屋外,环视了一眼自己所在的院子,她这个丫鬟,住的这个院子倒也是别致。庭院里,布满了姹紫嫣红的花儿,绿树茵茵,一棵大树下,还栓了一个秋千,这是前几天新加上去的。梅儿说,这是怕自己无聊而安上去的。梅儿对自己的态度很是尊敬,这儿所有的人对自己的态度都不一般。是因为,龙冥的身边不曾有过女人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