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西县县医院三楼产房内,两个护士一个接生的医生正在劝躺在产床上疼的满头是汗的女子。
带着眼镜的妇产科医生非常严肃的说道:“苏小姐,你还是选择剖腹产吧,再这样下去,大人孩子非常的危险。”
苏蔓疼的咬了咬牙:“医生,再等等吧,我想顺产。”说完后再次使了一下大力气,心里轻轻的对着那个也正努力往外拱的小婴儿说道:“宝宝,妈妈真疼啊,你别折腾妈妈了,快点出来吧!好不好?”
她也想剖腹产,更不想肚子里的宝宝有任何一丁点的闪失,可是现在手头上只有两千块钱现金,在这个没有一个亲人半个朋友的西县,她只能顺产。
医生无奈的推了推眼镜,指挥着两个护士,对着苏蔓说道:“来,听我口令,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用力!”
半个小时后,产房内传来一阵清脆明亮的啼哭。
苏蔓听到这声啼哭,皱着的眉头一松,浑身疼的瘫软过去。
四个月后,西县北边靠山的一楼的某个一居室,清脆的哭声穿透薄的窗户玻璃传了出来,惊的屋外广玉兰上小憩的鸟儿扑哧扑哧的乱飞。
苏蔓听到这声清脆的哭声,慌忙从电脑跟前飞奔过来,抱起床上闭着眼睛依依呀呀嚎嚎不止的胖胖的小丫头,轻轻的拍着小家伙的后背,软软的唤着:“豆豆,豆豆。”
那手势那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方才还嚎嚎不止的小丫头立马安静下来,嘴吧嗒了两下,很快又睡了过去。
苏蔓抱着怀中的软绵绵粉嘟嘟的小家伙,绕着卧室轻轻的晃走着,秀气干净的脸上全是慈爱。
旺旺上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过来,苏蔓也不急,足足抱着小婴儿晃走了十分钟,才再次轻轻的放到床上,在她粉嫩的肉嘟嘟得小脸上怜爱的亲了亲:“宝贝,妈妈要挣钱给你买漂漂衣服哦,乖乖的睡觉,晚上妈妈带你去广场看跳舞好不好?”
小婴儿像是听到妈妈的声音了一般,嘴吧嗒了两下,安然入睡。
苏蔓将棉被给小家伙盖好,又不舍的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然后才来到电脑跟前,彼时,旺旺上响成一片,有些心急的买家抖了一个又一个的震屏。
一年前,她从d市偷逃到这里,因为大着肚子不能出去工作,便把这个小县城考察了一番,然后在网上开了一家卖土特产的店,因为价格低廉,每一颗核桃都亲自挑选,所以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她就冲上了皇冠。
回答完几个咨询的买家,又安抚了几个等的不耐放的有些急躁的买家,等他们下单后,苏蔓便拿着开始包装好买家需要的山核桃,将地址写好,只等着五点钟快递员上门,将这些货物交给他们发出去。
靠着这个店,平均一个月能挣上个差不多两千多块钱,在物价飞涨的现在,除去房租,也只够勉勉强强的维持一个月的开销,好在她的豆豆非常争气,从出生到现在,只发烧了一次,上了一趟医院,平时都是身体倍棒倍棒的健康。
处理好买家的订单,苏蔓伸了神懒腰,走到里间的卧室,将她的小宝贝揽在怀里,闭上眼睛休憩。
如此同时,d市显著性标志,楚氏大厦的三十二层,气压骤低,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人一个一个的面露菜色,诚惶诚恐。
“大哥这又是发哪门子脾气呢?”楚氏五少里最为骚包的三少许劭眯着桃花眼问一旁素以冷静军师之称的二少岑令昆。
岑令昆朝许劭白了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后收住脚转身离开,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去触大哥霉头的好。
许劭看到岑令昆走,也立即跟上。大哥,最近几个月,脾气是大大的不对劲啊!
秘书室的陈娴看着岑总许总进都不进去给她家的大boss降火,那张将近三十的脸皱成了狗不理。太没良心了,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冷气压,她晚上回去还要哄儿子呢!
楚南昊抱胸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一片楼海,眉头紧皱,浑身散发出冰冷的不容靠近的低气压。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
该死的!这个胆大的女人竟敢带着他的种逃的无影无踪,天晓得他的种还在不在?
这个女人,要是让他给逮到了,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楚氏大厦二十九楼的岑令昆大气的办公室内,许劭和四少梁奕帆、五少秦榕江正小声的讨论着老大今天暴怒的源头。
“小五,你不是号称给你个蚂蚁脚,你也知道这只蚂蚁在什么地方出生的么?苏蔓人呢?”骚包的许劭一边晃着自己新买的跑车的钥匙一边呆着谴责的问道。
秦榕江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心虚的低下头,他就知道,当初不能将话说大了。他也很想找出老大的种在哪里?可是那个女人不用任何的证件,就凭着几张照片,在几十亿人中寻找那么一个不显眼的存在,也是很难的。更何况,万一要是她整容了,就更难了。再说,这个女人也还真是下了狠心,一年多了,硬是没往家里打过一个电话。
梁奕帆在一旁幸灾乐祸完全不顾兄弟之情落井下石,“我说小五,你到底找了没有,别天天从一个女人的床上爬上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对大哥也用点心。”
秦榕江一听到梁奕帆的这句话,顿时炸毛了,“姓梁的,我哪有天天从一个女人的床上爬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我顶多也就一个星期爬一次。”
秦榕江的话一出,许劭和梁奕帆均哈哈大笑,连一贯以冷静不苟言笑据称的岑令昆也忍不住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肩膀一抽一抽的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