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的屁股一挨到坐垫,立即往最里面爬去,身子蜷缩在一起,像只刺猬一样,浑身竖满了刺,充满戒备的看着楚南昊。
罗阳一打开车门,就看到扯的到处都是的衣服以及那个显眼的粉色胸罩,顿感尴尬,硬着头皮坐进驾驶位置。
苏蔓戒备的目光再次像根刺一样扎在楚南昊的心尖上,他往苏蔓的方向挪去,将她揽在怀里,像是哄着孩子一般的说道:“我不打你,我保证不打你!”
罗阳有些惊讶的听着楚南昊的声音,这个就是他认识的冷血铁面寒面不苟言笑的楚冰山么?
苏蔓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僵硬在他的怀里,一直到别墅。等到车子停下,不等楚南昊反应,她就猛的推开楚南昊,打开车门,赤着足从车里跳了下来,用足力气往像是有猛兽在后面追赶一样没命的往别墅里跑。
楚南昊微微愣了一下,看到灯光下苏蔓那双藕白的赤足,慌的立即追了上去,将她横抱在怀里。
苏蔓的身体立刻僵硬起来,使劲的挣扎,大大无神的眼睛里全是惊恐。
她惊恐的眼神依旧像刀子一般割在他的心里,将她小心的抱好,进屋,上楼将她放在床上。
苏蔓一看到那张灰色调的大床,发射型的喊道:“脏!”从床上跳了下来,迫不及待的往隔壁豆豆的房间跑去,爬尚床,用被子将自己裹的死死的,眼睛防备的看向跟着追过来一脸无措略带心疼的楚南昊。
看着她防备惊恐受伤的眼神,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他顿感手足无措,对着身后的罗阳说道:“你给她挂吊水吧。”
说完这句,他转身就出了去,去叫管家上来照顾苏蔓,自己则是去了书房,坐在沙发里,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将烟雾全部吞进肺里,脸色深沉的注视着桌子,直到烟燃尽烫到了手才收回思绪。
楚南昊出去后,苏蔓全身慢慢松懈下来,她慢慢的伸出胳膊,让罗阳在上面扎针,然后晶凉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滴入了自己的血液中。
楚南昊在书房整整坐了一夜,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他对苏蔓总是恼火总是不近人情的深层次根本的原因。
可能是盐水的缘故,一瓶点滴刚完,苏蔓就睡着了,只是总是被噩梦惊醒,天亮后竟发起了高烧,慌的楚南昊听不进去罗阳解释只是普通的高烧,并非耳膜发炎引起的,连忙将苏蔓送去了医院。
楚岐雄一早就带着扁着嘴搭拉着脸一看就不高兴的豆豆来兴师问罪来了,但是到了这里,发现这两个人都不在,恼的一肚子火,一问才知道苏蔓发烧去医院了,这火才降了一点点。
人医院长听说楚南昊又来了,摸着一头的虚汗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在得知苏蔓发烧了,心里急了一把汗,等到检查并非是由耳朵感染而是普通的高烧时提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若是因为感染引起的发烧,他有一百个理由相信他会叫人把这个医院拆了,就算不拆了这个医院也把他这个院长给分解了。
因为用的是最好的药又是最有经验的医生,苏蔓的烧退的很快,一个小时多一点点就完全退掉了。
等到医生和护士都退了出去,楚南昊伸出手试探她的额头,见烧已经完全退下了,坐在她的病床上,认真的尽量温和的说道:“苏蔓,我们能谈谈么?”
楚南昊的突然出声,让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苏蔓吓了一跳,两秒后,她抓住楚南昊的胳膊,惊慌而又焦急的求道:“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分开我跟豆豆,我什么都听你的。”
苏蔓的话,像一团一团绵柔的棉花一样塞进楚南昊的心里,胀的涩的难受,又像一根又一根尖细的针一样扎在心口,疼的发堵。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笑的说:“我不分开你和清清,也不让别人分开你和清清,苏蔓,我们换种方式相处,不吵架了好吗?”
苏蔓被楚南昊紧握着的手立马又僵住了,她看着楚南昊那张有些发沉的脸,这个禽受的话能信吗?不,他的话不能信的,他这么卑鄙睚眦必报的人,他说的话怎么能信,没有一句是能信的。
苏蔓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脸上情绪,就像现在,她心里想的,满满的全部都写在脸上。
楚南昊见她满脸的不相信,在心里叹了口气,握紧了她的手,脸微微沉了沉,没再开口。
等到苏蔓吊完两瓶盐水后,楚南昊抱着她下楼,三十分钟后,将她带到了一个种满梧桐和垂柳有假山环绕的陌生的小区。
苏蔓见这个她从来都没来过全然陌生的地方,紧张的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一起,难道因为她没答应他,他要将她带到这里来拴着?让她不再看到豆豆,“你,你带我到、到这里来做、做什么?”因为紧张,她问出的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楚南昊侧脸见她满脸的紧张和戒备,心里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温和的说道:“我们换个地方住。”九尾湖的大卧室她觉得脏,就换个地方住吧,反正他名下的房产也很多,这里环境优美,交通方便,生活也方便。
尽管楚南昊说的很温和,但是苏蔓仍旧是不相信,一脸的戒备,但又不敢惹怒他,只好任由他牵着带她上楼。
这栋西湖别院的公寓楚氏五少人人都有一套,也都差不多大,都是两百多个平方,四室两厅,而这个以冷色调为主的屋子显然是刚刚才被人打扫过,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淡淡的灰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