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午夜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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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午夜讲堂 (1)

不知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件事情:我们每天上课、下课、在教室里打闹、谈心、然后放学,教室便空了,最起码用肉眼看去,它是空的。可真的是这样吗?如果你有时间,并且有那个胆量,自己一个人,在午夜偷偷溜进教室,也许……

——题记。

如果你看报纸,又关注过子乌市,或许你在无意间看到过一篇名为“子乌市财经大学推出午夜教书制,成全国首例”的报道,其内容是这样的:财经大学一改旧观,将原本应该上午的课时调整到午夜,时间为0点~8点, 下午不变,此政策推出,立即引起争议,财经大学有关领导表示,他认为这样的改动很科学,试想早8点上课,学生似醒非醒地走进课堂,等彻底清醒进入学习状态时一节课就结束了,并且过了记忆的最佳时段。科学认为最佳的记忆时段是在清晨3~8点之间,所以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最佳时段呢?这样我想教师教起来轻松,学生学起来会相对轻松……

其实这次废除旧制的改革并未维持多久,外界以为是校方难以承受社会舆论,不得不放弃这个看似“荒唐”的创新,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叫夏子楠,2008级会计的一名学生,人说作为一名合格的会计师,首要的,也是必备的两点是:耐心和细心。可惜,这两样我缺乏,所以可想而知,当我对着一堆堆的账务,看着一笔笔的支出,该是怎样的心情。

我曾想,粗心大意是男孩的代名词,怎么可能有细心的男生呢?即使有,也肯定是装出来的。可我错了,的确是有这样的人。

我的室友,叫周之,一个19岁的大男孩,他的细心在全校都是出了名的,甚至已经成了病态。举个例子吧,如果你动了他的东西,完事后按照原样再摆回去,他看一眼,也能知道这件东西动过,这很神奇!

学校推出“午夜教书制”时,学生们起初觉得新鲜,斗劲很足,可几天下来,各个被搞得苦不堪言。这晚,我穿好衣服,准备去上课时,周之叫住了我。

“子楠,等等我。”周之面色苍白。可能是颠倒时差的关系,学校的大多学生都病了,还挺严重,周之就是其中之一。

“有事么?”我随口回答。

周之凑到我身边,一脸神秘地说:“你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对劲?你是指哪方面……”我耸了耸肩,说。

“就是……”周之停顿了一下,四处看了看,又继续说:“就是上课时,你有没有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

我一愣,随后一脸严肃地点头,说:“嗯,发现了,我周围都不是东西。”

“别扯皮,我说真的呢。”周之认真地说。

我看着周之,心里一紧,我发现他那张脸,白的有点儿吓人。

周之说:“最近我发现点事,我怀疑咱们教室里有脏东西,我知道你也是信鬼神的,所以才跟你说。”

我说:“你怎么发现的?”

周之说:“起初我也不知道,不过每晚去上课时,我发现放在课桌上书本的次序打乱了,原本放在上面的放在了下面,原本放在中间的跑到了上面,我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后来我就特意在下午放学时,将那些书做好记号放在课桌上,等晚上去时,它们就又换位置了,我询问了班级所有的人,都说没动过我的书本。”

我说:“我动了也不会跟你说的。你疑心太重了。”

周之见我不信,拿出手机,翻出录像,递给我。我接过来看了看,脸唰的一下白了,有些战惊地问:“这是你拍的?”

周之说:“嗯,我把手机弄上录像,放在了课桌旁。”

录像里,一本书动了,一支笔动了,细听,有人尖笑,有人哭,有人窃窃私语。我将这段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试图找出破绽,因为我想,这可能是周之故弄玄虚,在电脑上弄下来的视频小短片,因为视频很黑,根本找不到一个标志性的东西,能够证明这段录像,就是在班级拍摄出来的。

我信鬼神,也不信。信,是因为的确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不信,是因为我根本没见过所谓的鬼神,真有假有,根本无从评判。

周之颤抖地说:“我没骗你吧。”

我没说话,将手机递给周之,去上课了。我终于明白,周之这几日为什么一直请假,我想我知道答案,他是被吓到了。想到这儿,我不禁想笑,一个大男人,就算教室里真的有什么脏东西,也不该害怕。害怕不是男人的权利……

课堂里坐满了人。上课时,我不自觉地瞟了眼周之的座位,他的书桌上,的确放着几本书,如今那书工整的摆放在桌子的一角,根本就没被人动过。我不禁想,周之的心细真的已经成魔怔了。

我虽然不相信周之所说的话,甚至怀疑那段录像,但在这件事之后,每当下午放学,我会有意无意地在课桌上放几本书,然后记住顺序:第一本数学,第二本语文,第三本历史 ……

这或许就是人类的好奇心吧!也正是这好奇心,我发现,周之说的是真话。

每当我晚上再看这些书本时:第一本历史,第二本数学,第三本语文 ……所有的次序全都被打乱了,这让人匪夷所思。

有人搞鬼。我也有点魔怔了,逢人就问:“你有没有动过我的书本?”可得到的答案跟周之一样,所有人都说没动过。不是人为,难道真的如周之所说,课堂里有脏东西不成?我说过,害怕不是男人的权利,可我害怕了。

“子楠,你最近脸色很难看。”同寝的郭小小说。

“或许是病了。”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周之在一旁冷笑,阴沉着说:“他不是病了,是撞邪了。”

郭小小没理周之,事实上寝室里有个像周之这样的怪人,是受到排斥的。有一次周之没在,郭小小曾说:“你们发现没?周之很像杀了同学的那个马家爵,我真担心有一天他发起疯来,把咱们都杀了。”

由于心理堵了块石头,最近的睡眠很差,经常性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周之说的话和之前的那段录像。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脑袋仍在为这离奇事件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却被一声咳嗽打扰了。

我睁眼,黑暗中周之从床上站起来,他扭动僵硬的脖子,在每张床上看了看,那张脸如纸白。随后他迈动步伐,打开寝门,走了出去。

他在干嘛?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心理想着,鬼是摸不着实体物品的,那怎么可能挪动书呢?也就是说我之前猜对了,是有人在搞鬼,而这个人就是告诉他课堂有脏东西的周之,一定是这样的,一定。

我有点儿兴奋,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跟着周之走出了寝室。周之下了楼、周之走出了寝室、周之站在空无一人的操场、周之又走了、周之迈着缓慢的步伐,朝教学楼走去。

此时刚过10点,离上课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周之走进了教学楼,周之上了楼,周之打开班级的房门……

我一直跟在后面,屏住呼吸,心想,这次他该露出狐狸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