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君若来到后院,萨摩耶关上了房门,才取下斗篷帽子,看着严肃凝视着自己的君若,叹了一口气。
君若内心无比震惊,她没有想到,杰拉尔一直寻找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看样子,萨摩耶并不想让杰拉尔知道。否则也不会带着个斗篷,不拿自己的脸来见人。君若犹豫着,她要不要告诉杰拉尔呢?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理当还他的人情。可是,萨摩耶是自己的手下,她应该尊重他的决定。不得不说,君若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
“少爷,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深吸一口气,萨摩耶坦然的看着君若,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下了很大的决心。
咬了咬唇,君若沉默了几秒,才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杰拉尔?”
“我……”愣了愣,萨摩耶已经决定将所有的事儿都告诉君若,只要他问,可是他问出的问题却是萨摩耶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过的情绪,萨摩耶半响以后才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的情况暂时不能够让他知道。”眼里有几分乞求,此刻的老人浑身都是令人心疼的悲伤。
君若愣愣的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半响才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如果你们有需要我的,尽管跟我说。”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还是做不到看到有自己关心的人在面前痛哭。
萨摩耶不知道该怎么描绘心里的感动,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他作为黑暗魔法师,体会得绝对是最清楚的。垂着头,擦干净自己失态的眼泪,萨摩耶觉得自己好像触摸到了最纯洁的心。
萨摩耶语重心长,在心里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少爷,请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的事儿威胁到您的安全的。”他的事儿,他一定要处理好!
君若摇了摇头,有些担忧的目光看着窗外:“我并不担心我的安危,我只是担心你们。”这些日子,萨摩耶的确将君若的黄泉路经营得有声有色,这个老人虽然长得丑,性子也古怪。可是君若跟他很处得来,自己一个眼神,萨摩耶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萨摩耶不说话,黑暗长期腐蚀着他的心,他不知道现在要做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想哭,可是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动不动就学水碧那丫头哭鼻子,未免有些太难看了。
“扣扣。小子,你在吗?”门外,杰拉尔的声音响起。
一老一小对视一眼,萨摩耶连忙用斗篷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君若舒缓舒缓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杰拉尔,明明不想瞒着他可是又不得不瞒着他,这种感觉令君若有些心虚。
杰拉尔应声推门而入,看到君若站在原地,身边站着一个佝偻的披着黑斗篷的老头,有些狐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老头的身形好眼熟啊。可是这老头身上只有普通人的气息,虽然浑身黑布包裹得严实神秘,但他看得出,这个人身上没有力量。不过,这老头身上的装扮倒是令杰拉尔多看了两眼。想当初,自己和萨摩耶、约瑟一起闯荡的时候,萨摩耶就喜欢装扮。
眼底极快的掠过一丝伤痛,杰拉尔快步走到君若身边,压下自己的情绪,好奇问道:“小子,你竟然是炼金术师?”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君若,杰拉尔知道君若的底细,她是四象家族朱雀家的君字辈传人,怎么可能是炼金术师?他是形容不出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但是他却下意识就反驳了。不过,反驳的同时,又忍不住质疑。毕竟这个小家伙,实在有点神秘兮兮的,指不定真有什么奇遇。
君若摸了摸鼻子,挂起一丝牵强的笑容:“说是炼金术师其实也不尽然,我掌握的是比炼金术更加厉害的东西,可以称之为改良后的炼金术,新炼金术。所以,我说自己是炼金术师,应该也没有错。”君若不愿意对杰拉尔说谎,可是也不愿意将自己不是真正炼金术师的事儿说出来,反正自己这个说辞迟早都是要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所以现在早一步告诉杰拉尔,也等同于多一个权威证人。
杰拉尔露出原来如此的目光,拉过椅子坐到君若面前,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那个炼金术,真的有那么神奇吗?是不是真的像圣地的记载上说的,能够让人一下迸出几级,能够让死人复活,能够让废铁变成神器!”杰拉尔冒出绿油油的狼光,好像瞄准了猎物一样,死盯着君若。
君若唇角抽了抽,对有些紧张的萨摩耶道:“你先出去吧,把青尾叫过去,你先去帮帮流舒。”
萨摩耶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当走出了院子,提起的心才算是放下。庆幸没有被认出来的同时,又有些失落,理智让他不想被认出来,可是从感情出发,他怎么可能希望他的哥哥认不出他啊?
待萨摩耶走了许久,君若才靠着椅子,认真的看着杰拉尔:“杰拉尔,你是圣地的人?”
愣了愣,杰拉尔点了点头:“恩。”进入圣地,是他这辈子痛恨的两件事中的其中一件,还有一件就是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弟弟。
“圣地,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君若蹙眉,很是好奇。
“哎……”叹了一口气,杰拉尔显然不愿意谈及这方面的事情,半躲避的道:“我进入圣地的时候曾经发过誓,不能够斜路关于圣地的一切,否则有违我的忠诚。虽然我现在对圣地已经没有了感情,可是那些微薄的誓言,被羁绊住的忠诚还在。我不能够做出对不起圣地的事儿,所以,关于它的一切我都不能够告诉你。不过,我要奉劝你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