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黛丝狐疑的看着君若,等着他的下文。
“我猜扬格以前的性格很冲动、易怒,也很容易相信别人。智慧、天赋都还不错,也具有皇子该有的高贵和责任。这个人虽然一身缺点,可是想要陷害他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扬格的身后拥护他,但是一个皇子要对另外一个皇子下手。用那么明目张胆的阴谋,很明显那个大皇子是个白痴。那样的白痴,怎么可能顾全得了大局?能够轻易的陷害到扬格?他的受伤不是假的,他的仇恨不是虚得。失去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你,我想,你也知道。”君若上前一步,骇于君若的气势,黛丝不仅后退了一步:“听说你是个内阁大臣,继承你的母亲聪明的头脑,拥有极高的政治手段。内阁是个很严肃的政治地方,你能够混入内阁,很明显你的智慧不再扬格之下。如此聪明的你,怎么可能会被兰格那个白痴抓住把柄弱点?黛丝,你很聪明,但是你也很愚蠢。你的聪明在于你懂得利用你身边的一切来达到你的目的,你的弱点就是,总是看不清楚别人的位子。总是自视甚高的把所有都当成你的棋子!本来我并不相信你会有那么深的城府,毕竟你年纪轻轻,看着只比我大几岁。可是,有一件事儿,你却做错了。”
黛丝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柔弱的目光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玩味儿的笑:“哦?我倒是想听听,我到底有什么做错了,竟然能够让你摸清楚我的老底。”
“你千不该万不该,拜托过我以后,再去找扬格。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你懂得抓住扬格心中的情绪。你的那些话,不要说扬格听了动心,就连我,听了也动心。只可惜,你算错了一件事儿,如果你做到了这件事儿,扬格肯定会对你敞开心扉,信任你,让你的目的得逞。”君若轻嘲的勾起唇角,皇家的人,果然都心机深沉。
“什么?”皱眉,黛丝以为自己的计划做得很顺利。扬格的那些性格这少年一句都没有说错,可是她却少说了一样。扬格不会轻易的对人付出自己的真心,那个少年,除了自己的母妃,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所以,她看准了扬格的多疑,才大胆的又去找了扬格。
“你不该在你说的话中,把自己置身事外。你说大皇子用你最重要的东西威胁你,这一点我却是相信的。如果你不说这一点,或者把你说成是与扬格一样痛恨兰格。那么他一定会向你妥协,走进你的圈套。可惜,你的这一句话,虽然道出了你的无可奈何,可是也说出了你见死不救的事实!扬格心中有恨,你认为他会放下自己的恨吗?”挑眉,君若道出黛丝计划的关键处。
黛丝陷入沉思,目光有些复杂。这个少年,看得果然比自己透。不行!一定不能够让他被别的势力拦走!
“普鲁特亲王,我想跟君少爷单独说几句话,不知道您和阿什米公爵是否可以回避一下?”黛丝轻轻笑着,看向神色淡定,看不出情绪的普鲁特。
普鲁特嘿嘿一笑,点头:“你们说,你们说,我和阿什米先出去。嘿嘿……”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黛丝无情的声音:“普鲁特亲王,我希望今天我和君少爷刚才说的话,不会再又第五个人知道,相信您不会让我失望。……呵呵……我是真的很喜欢您的小儿子啊,听说,阿德拉阿姨又把小兰尼接去皇宫小住去了。”
普鲁特浑身一僵,脸上的笑容变得像是凝固的水泥那么僵硬,脸上红遍蓝黑色儿不停闪烁,最终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黛丝,面无表情:“恩。”转过头,看着阿什米,“阿什米公爵,刚才,我们有听到什么吗?”
阿什米能够在这个位子上混那么久,自然也是老油条一只,面色一整,严肃道:“刚才有人说了什么吗?”
“那,我们出去吧。”两人故作旁若无人的出去。
黛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哼,老狐狸。
君若挑挑眉,这几人,倒是有趣儿得紧。
黛丝坐到君若对面,脸上没有虚伪的乔装,而是黛丝原本的精明干练:“君少爷,我不得不佩服您的才思敏捷。在这里,我也得像您摊牌,如果您不答应加入我们的话,那么您是一辈子也看不到二皇兄的。不要试图去闯皇宫,父王就算让二皇兄死,也不会把二皇兄交给你的。”
君若皱起眉头,这就是帝王家的无情啊。
“我知道您心里一定很厌恶这种血腥的家庭,但是我们无从选择。你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提起自己的母亲,黛丝的眼里忍不住浮动着敬佩和哀愁。
眉毛挑了挑,君若一副欠缺兴趣的样子,但这根本不能打消黛丝的自我解说:“我的母亲是一位很伟大的王后,别人或许不知道,我的母亲跟我的父王是亲兄妹。我的母亲拥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她曾经也是一位内阁大臣。而且,我父王以前并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甚至连第三第四都不是。我的皇叔他们都比父王成功、强大、智慧,但是我的父王却成为了国王,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君若只是淡漠的盯着黛丝,不说话。
黛丝也不介意,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我伟大的母亲,她爱上了我的父王,并且帮我的父王夺得了国王之位。母亲在父王的安排下,有了新的身份,那就是阿什米公爵家族的一位外戚女儿,父王将她封为王后。但是母亲却死得很早!”垂眸,黛丝浑身笼罩着一股悲伤,“那时候,我才四岁,只知道很崇拜母亲。人们都跟我说,母亲是自杀的,连父皇也这么说。可是我却知道,那是他杀!我看到了凶手,我看到了,亲眼看到的!就在母亲死的前一天晚上,我看到凶手下毒!但是我不能够说,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权利和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