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在郊外偏西的一个空地上。”剑修担忧的看着水君墨,后者不说话,抬着有些沉重的脚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厅内的人慢慢散去,火君啸叹了口气,安慰着哭泣的玄君皓回到房间。洛丽塔也陪伴着掉落珍珠不止的水碧走了,慢慢的,大厅里只剩下盯着托盘看的流舒一人。眯着眼,流舒将手放在那些碎肉之上,忽然顿住。嫌恶的撇撇嘴,流舒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果然,要直接触碰这些恶心的东西,还是有点心理障碍啊。
从空间戒指取出两只手套戴上,流舒重新将手放在碎肉上,闭上了眼睛。一层淡金色的光辉出现在流舒的身上,脑中蝶影重重,半响过后,流舒惊愕的张开了眼睛,随后又再次闭上。直到天罗盘内淡黄色的月亮已经出来了,流舒才又张开了眼睛。啊啦,真是……有趣儿的发现。
唇角蓄上一点笑容,流舒嫌弃的将手上的手套丢到托盘里,迈出大厅。
门外,挂着圣洁笑容的时音正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淡金色的柔柔月光落在时音的身上,将那圣洁的男人,渡上一层更加神秘华丽的色彩。感觉到流舒的注视,时音将目光落在流舒身上,笑了:“这淡金色的月亮,很特别呢。”
“啊,那个少女,很有想象力啊。”流舒走了几步,与时音并肩看着天上。
“我要走了,跟你辞个行。”时音忽然飘出这么一句。
流舒眼角的余光注视着这圣洁的男人,半响,亦是笑了:“这个行,你不是应该对君若说吗?”
“或许吧。”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多年的好友,然而其中的意思,却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对面的那个镇叫艾尔格小镇,算是一个边界要塞。穿过这个小镇,就到了索特拉围墙。”见君若趴在窗户上看着那小镇发神,优哉游哉的斯格笑眯眯的介绍。
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笑嘻嘻的少年,君若闭目养神。
这几日,越接近边界,她便能够闻到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儿,弥散在空中灵魂的哭泣,涤荡着痛苦和挣扎,似乎是死不瞑目。
或许是受到战争的影响,这一批先锋人员情绪比较紧张。不过,这也阻止不了兰格每天都朝假君若那里跑,斯格天天对君若进行骚扰,君若每天都让盘莲跟呆在流舒身边的小黑联系,也知道了水君墨带了东西来找自己的消息,不过……他到底要给自己带什么来?需要自己亲自过来?君若狐疑,却又联系不上水君墨,有些烦躁。
花了一个周,日夜兼程的赶路,路上跑死了好几匹五六级的魔兽。非人的速度令人只看到他们马车的残影,怪不得较为强悍的五六级速度型的魔兽会被折磨而死。恐怕在赶路中死去,是它们这些以速度为骄傲的魔兽,最为耻辱的死法了。
索特拉围墙是落日帝国与麟玥帝国的分界线,无数的魔法先烈将毕生的精力都建筑在其之上,每个月只给一次开启的机会,并且每次开启的机会只有半个小时。因为这道屏障,落日帝国和麟玥帝国虽不至于大大的兵戎相见,但是吃饱了撑着的士兵们也会欠操的去相互挑衅。
由于索特拉围墙的特性,这次落日帝国虽然有很强大的死士兵团,但只要时间一到,索特拉围墙就会关闭。只要士兵们坚持半个小时,就会安全一个月。但仅仅只是那半个小时,都已经将他们陷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每天每时每刻,都在饱受绝望和希望的折磨,害怕援兵不能及时赶到,害怕索特拉围墙被轰塌,每日每夜的听着围墙那边魔发炮弹轰墙得声音就难以入眠。
当君若看到那些萎靡不振的士兵时,心底涌上一阵淡淡的苍凉。她没有多少同情心,但却难得感触。在现代已经是个现实至极的人,在天地界是个冷淡冷情的人,现在的人品,也不比前两世好多少。或许战火、鲜血、死亡的确能够引人人的共鸣,君若觉得鼻腔里有些酸。倒不至于会没出息到落泪,只是看着那些面色惨淡灰暗的士兵,君若很难不抒发一下内心的感觉。
从下车起,不!或许应该说,在马车里穿上那一身战甲起,斯格就像变了一个人。吊儿郎当的目光变得冷硬犀利,坚定的神态泛着一股死神降临的嚣张,更多的是肆意宣扬的霸气。
斯格上前两步,目光注视着那些残兵枯将,中气十足:“罗伯特将军在哪里?兵卫长在哪里?”
原地站了一会儿,一个脸色灰暗,双眼充满血丝,胡子拉碴的男子形色匆匆的赶来:“三皇子殿下!末将在这儿!”赶到斯格的眼前,罗伯特单膝跪下,将剑拔出来立在身前,额头抵住剑柄,“啊!我尊贵的三皇子殿下,请允许我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斯格双手扶起罗伯特:“罗伯特将军,现在情况怎么样?”多余的那些客套问候斯格已经懒得回应,面色凝重起来,他看到的,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重。
罗伯特勉强扯出一点笑容,道:“三皇子殿下请跟我来。”说着,就把斯格和假君若两个人请走了。
君若他们被撂在原地,就连兰格都没有叫上。
回头看着自动请缨的兰格,后者坐在轮椅上,痴迷的目光还看着假君若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君若摸着鼻子,心中暗忖:这兰格,该不会真的是喜欢男人的变态吧?
“请阁下和大皇子殿下跟我来。”一个头头模样的男子领着君若和兰格朝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