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些个罗盘是不好的玩意儿?”邪君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鄙夷:“管他呢?先集齐了再说,有什么东西是我害怕的吗?”
“君若,咱俩说半天了,你怎么不吱个声儿?”许晴柔询问着。
“我想,你或许有些地方理解错误。对于你认为我不接受月神这个身份的猜想,是对的。我既然不接受,又有什么义务要带领万象星尘重拾以前的光辉?这无疑是个枷锁,我这个人自由散漫惯了,你拿这么大一顶帽子戴在我的头上,似乎有点不人道啊?”君若似笑非笑,凉凉的扫了星尘两眼。心里道:这老女人想的没那么简单。打从一开始,这老女人就给我下了个套儿,想让我欠着她的人情,将这万象星尘赖在我的肩膀上。如今,月神法杖这倒霉玩意儿更是给了她一个绝佳的借口。我虽然不畏惧责任和艰险,可我不喜欢别人摆我一道儿。
以君若的性格,若星尘好好跟君若说说,她倒不会拒绝。可惜她非得来阴的,所幸就无赖到底,看谁无耻得过谁!
邪君顿时哈哈大笑:“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小子这么猥琐呢?”
许晴柔轻咳两声,闷笑。
君若倒是不介意,都是自己的分身,打趣儿、调侃啥的,过界了也没啥。
星尘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情况,笑了笑:“您会答应了,为了表示我们万象星尘的诚意,我们将送一个人给您。”看着君若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星尘拍了拍手。
一个全身漆黑的男子被送到君若身边,君若脸上毫不掩饰的惊讶:“夜杀?你怎么……”不善的目光看向星尘,她需要一个解释。
夜杀只是淡漠的看了眼君若,冷冷的将头瞥向一边。
“我想,您还不清楚他得真实面目吧。”星尘挂着微笑,不咸不淡的解释:“他的确是在您身边呆了很久的夜杀,但也是白玉城的二城主玉寒宫。”
“what?”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么个身份?
对上君若探究的目光,夜杀将目光移开,就是不跟君若对视。
仿佛是在心虚,但夜杀跟在君如身边那么久,君若对他是有一定了解的。他绝对是觉得难堪,而非心虚。
没想到,埋伏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人,居然是白玉城的二城主。想起曾经跟玉蟾宫斗得日子,君若有点小囧,这小子是抱着怎样的心思看笑话的?“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这句话纯粹是建立在玩笑的继承上发出的感慨,君若本身不是个喜欢挖掘别人八卦的人,但人非圣贤孰能无牢骚?
哪知,夜杀犹犹豫豫间,还真低声道:“……我是灭星星主,降冥。”
房内两人皆是十分吃惊,一为夜杀露白的行为,二为他得身份。
“当初我刚出来,就被流舒给抓住了。这奸诈的小人,非捏着我的把柄,让我给他卖命五十年。表面上看来,我是白玉城的二城主,实际上,我做出的决定,都是流舒发表的命令。”夜杀撇开头,极为不齿这顿经历,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了。
想起先前流舒一本正经的说知道降冥已经出来了,她就觉得无语。其实,他是按了个眼线在自己身边吧?
星尘今天的收获也算不小,心眼明亮,知道自己该放聪明了隐退:“大人,那么,我就不妨碍您和降冥星主叙旧了。”
“等等。”知道了降冥的身份,君若隐隐的觉得自己的时间好像不多了。也不打算再跟星尘耗下去,一时间改变了注意,直接挑明道:“大司法,你别白费心思了。万象星尘如果真有灭顶之灾,如果我能帮上忙,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可是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星尘脸色一时间有些不太自然,兴许是没有想到,自己都做到这份儿上了,君若还无动于衷。这未免,有些太不识好歹了。万象星尘虽比不上海岛十二星厉害,可也是从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你手中拿着月神大人的法杖,自然该为万象星尘出一份力。
然而,星尘哪里明白,这个权杖,并非君若愿意的。
“我觉得,大人还是再考虑一下。据我所知,这城里也已经汇聚了不少对大人未来有影响的人物,有万象星尘的势力在身边,以后大人做什么事儿,至少可以事半功倍。”这话说得有些小看君若没,她混到今天,哪一件事是依仗着别人的势力和名气?
“道不同不相与谋,大司法请回吧。”君若懒得跟她谈下去了。
星尘虽面色不改,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君若总不肯接受他们万象星辰。
待星尘离开,君若才解开夜杀的绳子,或许应该叫……降冥?
“你走吧。”
“你……”又是一个令降冥惊讶的决定,他此番被擒,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念在你在我身边帮了我不少的份儿上,我不为难你。”稍微解释一下自己的目的,对夜杀君若其实是比较信赖的。但此刻心里有些唏嘘和释怀,一切的关系都不要看得太过重要。那些重要的东西稍纵即逝。
降冥抿唇不语,幽幽的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君若,趁着夜色,消失在君若的视野中。
坐在椅子上想了颇久,君若一直呆坐到夜色朦胧。柔美的脸颊泛出一丝坚韧,手边的事儿,悉数交给了流舒。自己随时都可以抽身,是现在走……还是……
“扣扣。”
“谁?”
“是我!”门外传来墨炎郁闷的声音。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