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见众人都在急急忙忙的写着,心中一阵暗动,却不知该如何落笔,很明显的,那珠子,大有问题。第一,看刚才那主事的动作,分明有鬼。第二,死去的年轻人,只是因为碰落了那珠子,这才导致死亡降临。第三,那孩子,分明已经看清了那珠子,因为他已经抓到了那颗珠子。
可是,倘若那珠子的光芒是假的,那么,那么柔和而均匀的光芒,是来自什么地方的呢?
君若抬眼望了一眼水莫天,见她正在玩弄着那张盒,并没有写的意思,而是不停的叠来叠去的。君若发现了一个规律,无论她怎么折叠,最终都跟正方形有关。
君若抬头看了一眼主事手里的锦盒,突然恍然大悟。立刻写下了一行字:“本是明月照河山,无奈此影换彼影。”
匆匆写下这一行字,便立刻听到有人叫道:“时间到!”
主事的话音刚落,立刻站在各人旁边的雇佣兵,便伸手去取各人手中的纸条,有稍递了迟了些的,便立刻被雇佣兵撕为两半,扔在地上,用力的踩了几脚!
“我还没写完!”有人突然发了疯似的叫了起来,想从那雇佣兵手中抢回自己的纸来。
主事的皱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立刻上来四五个雇佣兵,架着那人,生生的拖了出去:此人的下场,自然不言而明。
主事的将收上来的纸条,分给另外两位主事,三位主事便立在那台上,就当众打开来,一一过目。
似乎并没有人写的特别,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来,只见他们无非是一阵阵的冷笑,让人心里发慌。
突然,其中一人神情大异,拿眼扫了一下另外两位主事。另外两位主事显然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都探过去头去看了一眼,三双眼睛对望一眼,中间的那位主事,便小心的收起来一张纸条,向雾神走了过去。
众人见了,知道那张纸条上,必然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因此各各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声,心里却想着:那一定便是我的了!
雾神见了一眼,脸上稍有笑意,却没说什么,只是放下纸条,向那位主事挥了挥手,那主事便退了下去,仍然跟另外的两位,不停的查看着。
速度似乎很快。
一些纸条散落了一地。
却没有一个人俯身去捡,哪怕是不小心飘落到自己的脸上,胸前,也是急急忙忙的赶紧把它拍掉,仿佛那是什么极为不祥的东西一般。
因为每个人都担心,这张飘落下来的纸条,会是自己的。
而每个人又确信,只有雾神面前的那一张,才是自己的!
时间并没有很久,三个主事,很快便把纸条处理完毕。他们一起抬起头来,各自扔掉手中的最后一张纸条时,齐齐的拍了拍手,和身上的纸条,向雾神恭恭敬敬的弯了一下腰,说道:“主人,已经处理完毕,其他的,并无什么特别。”
“恩。好。”雾神仍然淡淡的说道,“那么,就宣布一下结果吧!”
“是!”中间的那位主事立刻走到雾神面前,取到那张纸条,向众位面前,摊伸开来。
众人又是害怕,又是好奇,一齐挤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
接着,便听到一阵阵的叹息声。原来挤在前面的人,便慢慢的散到后面去了:原来,幸运并没有降落在自己身上。
没有动弹的,只有君若和水莫秋。
“你为什么不写?”一位主事,走到水莫秋的面前,把一张已经被折叠的不成样子的纸条,丢在她的面前。
水莫秋听了,冷冷一笑,说道:“我本出身寒门,不识什么珠宝,哪里会懂得这种东西?因此,便不知应该如何写才是。”
那主事的听了,眼睛望了一眼雾神,见雾神似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又看了看水莫秋那一身破破烂烂的,发出怪味的衣服来,便立刻退后几步,闪到一旁去了。
“元小姐。”站在台上的主事突然极其温柔的叫了一声。
正在担心水莫天和盘莲的君若吃了一惊,听到叫到她的名字,立刻拿眼向上往了一眼,见那位主事,十分和蔼的看着自己,没来由得一阵寒气升了上来。
“元小姐请过来,到这边来!”那主事一面说着,一面早已吩咐人在自己旁边替君若放了一个座位。
众人听到有人叫君若,一齐拿眼去看她,眼睛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神情,似乎是妒忌,又是羡慕,各种各样的表情,不一而足。
君若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向那主事方向走了过去。
“元小姐请在这里坐下来。”那主事的非常客气,说话的语气和态度,竟似是对自己的主子一般无已,这令在场的众人,俱各一惊。
“元小姐,这张纸,可是元小姐所写?”主事的把刚才大家看到的纸片,递到了君若手中。
君若接了过来,看到上面的那行字,正是刚才自己所写的:本是明月照河山,无奈此影换彼影这一句,因此,便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那主事的脸上,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接着问道:“不知元小姐写的这句话,可是什么意思,是否可以跟大家伙做一个解释?”
“没什么。”君若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觉得,那珠子,倒不太像长明珠。”
此话一出,群情哗然,有人大声叫了起来:“那怎么可能?”
“是啊,倘若你不想要,便舍与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