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心忽的就是一疼,眼泪差点喷涌而出,林沫沫多么想不顾一切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
“苏卫南别再侮辱‘爱’这个字了。你的爱里有别的女人的唇膏味,香水味,还有别的女人的脂粉味……我告诉你,我讨厌憎恨的这种爱的味道!”林沫沫对着苏卫南喊,喊到最后,她猛烈地咳嗽起来,胃里一阵恶心,差点没吐了,林沫沫闭眼往下压了压,又说:“苏卫南,就没有你这样爱的,你的这种爱我真的承受不起。”
“不管你怎么样,反正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沫沫你死心吧!我不会同意离婚的!”苏卫南面部绷得紧,脸色很不好,甚至,林沫沫在他的眼里还看到了抹不择手段的气势。
林沫沫眼里全是血丝,仿佛一下子便到了崩溃的边缘。
“何必呢?有意思吗?”咬着唇,林沫沫把嘶吼声降到最低,“你是想让我崩溃吗?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与其没完没了的纠结痛苦,何不早死早超生。苏卫南,我们与其折腾到最后一点儿感情也不剩了,还不如趁早了结,彼此还能念一点昔日的好。”
苏卫南紧紧抿着唇,脸上没一点血色,白的很。
他看得出来,林沫沫是铁了心要离开他了!
可是,只要一想,她要和他分开,那种锥心之痛立时折磨着他。
苏卫南觉得身体中一些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想抓却抓不住。
他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挽留住林沫沫,苏卫南真的很想知道!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苏卫南不要迟到!”只觉得肮脏,林沫沫只想要尽快摆脱与苏卫南的婚姻关系。也不再继续说什么废话,林沫沫甩开苏卫南,直接出了酒店的房间。
“沫沫,你去哪儿?”苏卫南在后面追着,“你别走,我们一起回家!”
家?
哪还有啊!苏卫南,我们哪还有家啊!
思及至此,林沫沫只觉得疼,身体疼,心疼,疼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疼的她快窒息,连呼吸都不能了。
脚下加快,林沫沫不停歇的狂奔着,她再也不要见到苏卫南。
苏卫南在后面也是拼命的追,无论如何她要把林沫沫,自己的老婆带回家!
她是他的沫沫,从未变过。
林沫沫一口气跑出酒店。
陆少卿开着车,在看到林沫沫的瞬间,车子‘唰’的一声就过来了,在林沫沫跟前停下,滑下车窗,陆少卿探出头,目光殷切。
“你上来,!”陆少卿说。
林沫沫毫不犹豫打开车门,就上了车。
“沫沫……”后面的苏卫南很大声的喊了一声。
“开车,走!”林沫沫这三个字刚出口,陆少卿的车子就跟箭一般飞了出去,远远地把苏卫南甩倒了身后。
夜色已深,但是,大街上依然游人如织。
陆少卿扭脸,小心翼翼的看着林沫沫,问,“去哪儿?”
“随便,”林沫沫看着车窗外,也没表情,夜色下,灯红酒绿,真的是能吞噬人的灵魂。
陆少卿挑挑眉。
随便两字,真不好伺候。
车子转了几转,最后停在了海天会馆门口。
陆少卿下了车,然后绕过车头,替林沫沫打开了车门,“下车吧!”
林沫沫却依旧低着头,坐着不动,如同老僧入定,很久,她才把头抬起来,陆少卿发现,林沫沫的唇上已经是一排深深的牙印,如此,绝对看得出来她有多么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你……”
“我腿麻了,走不了了!”林沫沫说。
林沫沫从坐到车上就没动过,始终维持着木雕的姿势,陆少卿无奈叹气,任谁摆着一个姿势老半天下来都会腰木胳膊疼的。
陆少卿半托半抱把林沫沫弄下车,然后给她揉着长腿,嘴里还问着,“这样好点了吧。”
林沫沫也不说话,一直低着头。
陆少卿索性抱起林沫沫,直接进了海天会馆,乘电梯去了三楼。
“陆小少!”早有服务人员过来,打了招呼,替陆少卿开了包厢的门。
踢上门,陆少卿将林沫沫放到沙发上,刚想起身,衣服却被林沫沫死抓着不放。
陆少卿眉目不动看着林沫沫:“哎,不撒手,林沫沫,你是想要对我做什么吗?”
林沫沫也不理会陆少卿的调侃,而是咬着牙,问他,“这里的隔音怎么样?过关吗?”
“还可以,隔音不敢说一等一,但绝对不差!”陆少卿不清楚林沫沫为何这样问,不过他对自己家的海天会馆还是很有信心的,必定,若是自家房间隔音不怎么样,那有什么秘密岂不是都被人听了去。
“那就好!”
林沫沫哽咽着说完,立时就放声痛哭了,眼泪跟泄了洪一样,哗哗的流不停!
她哭得十分投入,声音也越来越大。
苏卫南怎么就成为这样了?什么时候变得?
往昔那些时光不停地在脑海里闪过。
就算工作繁忙,可每一天回家,他都会煮汤喂她。
再贵的东西,只要她多看了两眼,他都会买回来送给她,哪怕她只是看一眼便扔在一旁。
是谁曾经咬着她的耳朵,说:我的沫沫最漂亮,在我的心里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是谁紧紧抱着她,说:沫沫,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又是谁说:沫沫,你是我身体的亲密伙伴,我这一辈子,只认你一个。
又是谁说:如果错过你,我会后悔一辈子。
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掌心,林沫沫哭的酣畅淋漓,惊天动地。
那样的苏卫南,真的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
她就在他的甜言蜜语中,乐呵呵傻大姐一样幸福着。
傻,真傻,她真是傻透了!
陆少卿也傻了,他没想到林沫沫哭起来竟然这么大动静。
可是,他似乎是心酸有些心疼!
“不哭了,歇歇行不?”陆少卿拍着林沫沫,真的担心林沫沫哭的太过投入一不小心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