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朗眼睛立即眯成一条缝,“看来你是宁愿咳死,也不要让自己的嘴巴受委屈!”
“……”林沫沫不说话,算是默认!
“不吃拉倒!你饿死也是你自己的事,”陆朗说完,把饭菜都拉到他跟前,不管林沫沫,拿着筷子自顾自吃起来。
“哎……哎,你别都吃了啊……”林沫沫抢过陆朗手边的碟子。
陆郎瞪眼,没好气地看着她。
“有菜吃总比饿死强嘛,”林沫沫强词夺理,有的是理由。
陆朗没说话,依旧没好脸子的瞪着她。
“瞪眼干什么,我吃,你不乐意啊?”林沫沫很有意见的说。
陆朗绷脸,沉声,“没有。”
“最好没有。”林沫沫把豆腐、白菜碟子往自己跟前又扒拉了扒拉,生怕陆朗抢似的。
“……”陆朗更紧的绷脸。
林沫沫大口大口吃起来,吃的很香,简直是狼吞虎咽,早上她就没吃,这些日子更是没什么胃口,这会儿很清淡的菜居然把林沫沫很久不好的食欲一下子给带了出来。
陆朗看着,绷着下巴,不由得嘲讽的‘哧’了一声,“吃相真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压了五百年没吃过饱饭呢!”
“你当我孙猴子,还压五百年?”林沫沫用勺子舀了几下薏米粥,这粥熬得真好,几乎是入口即化。
林沫沫吃的痛快。趁着心情还不错,她还和陆朗闲聊了几句。
“你平常都随身带着哮喘喷雾剂?”
“嗯!”陆朗没表情的点了下头。
“原来你也有哮喘!”林沫沫两次发病,都被陆朗赶上了,恰好,两次陆朗身上都带了哮喘喷雾剂,不用说,陆朗肯定有哮喘的毛病,否则,不是自身有毛病,谁会仔细的随身带药。
谁知,陆朗却摇头,“没有!”
“没病你带药干什么?”林沫沫真心不理解。
“……”陆朗没说什么,筷子却敲在了林沫沫的手上。
林沫沫疼的捂着手指,瞪眼,“你干什么?疼!”
“食不言寝不语!”陆朗送了几个字!
“切,假正经!”林沫沫瞥了陆朗一眼,再不多话了,专心吃饭!
吃过饭后,林沫沫倚着床头,瞅着沙发上的陆朗,她脸色有些发红,似乎是有点别扭的样子。
而陆朗正在和人小声的讲电话,看到林沫沫一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陆朗快速的收了线,走到林沫沫的病床前。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陆朗问。
林沫沫摇了摇头,眼光落在陆朗收了线的手机上,语调有点焦躁,“你是不是有事儿啊?你要有事就走吧!不用管我了。”
“也没什么事儿,”陆朗动手调了调林沫沫的液体,然后看着她,“你一个人挂水必定不方便,我等你挂完水就走。”
林沫沫慌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吧!我一个人没关系。”
陆朗也没什么表情,“都说了,等你挂完水!”
“反正这是最后一瓶了,你快走吧!快走!快走!”林沫沫似乎是都有点急了,直接撵上了。
陆朗皱眉,总觉得林沫沫不对劲儿,“你到底怎么了?”
“……”林沫沫脸憋的通红,额头上开始冒汗了,似乎很痛苦。
“到底怎么了?”陆朗有点急了,慌忙检查林沫沫的液体。“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难受?林沫沫说话,哪里不舒服?”
林沫沫终于撑不住了,爆红着脸,“你能不能把护士叫进来……我要去卫生间……”
陆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林沫沫被生理憋得。
嘴角一牵,陆朗似乎是笑了一下。
女流氓竟然也有害臊的时候,难得啊!
林沫沫看着陆朗的神情更别扭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喊了护士,陆朗怕林沫沫尴尬,也没进房间,在走廊站了一会儿。
直到那个护士从病房出去后,陆朗又站了四五分钟,这才进病房。
看了一眼林沫沫,她的面色已经正常,不好意思、别扭的那股情绪没了!
陆朗拉了把椅子做在林沫沫床边,也当什么都没发生。
房间里很安静。
只是,他们却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时间久了,林沫沫有些受不住,只好开口,没话找话。“太无聊了,七叔,你给我讲个笑话吧。”
陆朗白了林沫沫一眼,“不会!”
“不会啊!”林沫沫想了想,“那你就给我唱个歌吧!”
陆朗又白了林沫沫一眼,不理她。
林沫沫懒洋洋地靠着床头,“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我跟你讲,我唱的老好了!”
陆朗只是哼了哼,不置可否。
“算了,我不给你唱歌了!”林沫沫却又及时地把自己的话收了回去,修改了一下,又放了出来。“我还是给你讲个笑话吧!”
陆朗沉默听着,约莫是笑了下,眼睛却没看林沫沫。
“我给你讲带色的、荤的笑话怎么样?”林沫沫向陆朗的根本前凑了凑,搭着他的肩膀,很流氓的冲他一笑,一脸的妖娆,“你觉得你肯定好这口!一般闷骚的男人都好这个。我讲了,只要我一讲,你肯定会心胸荡漾。”
“林沫沫,不耍流氓,你能死啊?”陆朗终于开口,直接吼了一嗓子。
林沫沫挑眉,哧哧地笑:“真的能死!”
“你这女人……”陆朗咬牙切齿,真的怀疑,林沫沫是将要离婚的女人吗?
他就没见过林沫沫这样的女人,老公明明出轨了,要离婚了,她却还能一派平静!
而且这女人,嘴巴色起来,真不是一般的恶劣。
陆朗突然就有点慌了!
强自抑制,硬着一张脸,陆朗把林沫沫搭到自己肩膀上的手扔出去老远,冷声道:“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挂水吧!”
林沫沫瞪着眼睛,很有意见,“我还没挂完呢!”
“自己想办法!”陆朗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