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卿,你丫别这么恶心埋汰人,行不行?”
于是,陆少卿耸耸肩,笑嘻嘻的进了浴室!
林沫沫对着浴室的一张门,挥了挥拳头,然后进了厨房,点火,做了点米粥。
回到小客厅,然后,林沫沫随手拿了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没电了,连什么时候关的机都不知道。抬头,看了看墙壁上挂钟,想当然,时间并不早了,都快十点了。
门铃这个时候响了!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陆朗。
衣服褶皱,下巴青青,眼睛更是泛着红血丝。
林沫沫一下子就愣住了,“你……有事?”
陆朗从口袋里从掏出一张纸,皱皱巴巴的展开,然后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盯住林沫沫,开口,嗓音沙哑,语气却凛冽。
“林沫沫,你现在给我好好地解释一下,这几个字是个什么意思?”
林沫沫眨巴眨巴眼。
看着皱褶的那张纸上,那纸上就几个大字“姑奶奶不伺候了”。
不说别的,就这张纸皱皱巴巴的程度,足可以看出来,这张纸曾经被狠狠地揉搓折磨过。
“说,什么意思?”陆朗哑着嗓子,就差吼了。
被陆朗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林沫沫一点也不恼,被有半点波澜,面色非常的平静。
甚至,林沫沫还轻笑了笑,“这还看不明白吗?我不干了,再也不伺候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了。”
“辞职?”陆朗沉着脸问。
林沫沫点头,一本正经的表情,“是的!”
陆朗气急,三把两把就把那张纸撕了个粉碎,随后,伸手,一把抓住林沫沫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闹够了没有?林沫沫,你发什么小孩脾气?”
见陆朗心焦气躁样子,林沫沫痛快的差点乐出声来。“我没闹,就是单纯不想伺候你这号老板了!”
陆朗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然后,就听见吱扭一声响,陆朗眼睛随着声音看过去,瞬间,他的一张脸,铁青铁青!
就见陆少卿从浴室出来,头发上滴着水,赤裸着身子,腰间只裹了一条浴巾。
陆少卿拿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嘴里还说,“沫沫,你怎么洗完澡不吹头发呢,小心感冒,过来我给你吹干了!”
陆朗的脸已经铁青到恐怖!
陆少卿抬了头,似乎一下子才看到陆朗,“嗯?七叔啊!”
陆朗铁青着脸,咬紧牙关,脑门上的青筋已经凸起了好几道儿,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额头上的大动脉蹦的是如此的欢快。
攥紧拳头,陆朗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积聚力量,长久蛰伏在他体内的野性正在一点点苏醒。
瞪着陆少卿,陆朗突然笑!
眼底却是危险冷酷的晶粲。
“小子,大冷天,脱的光溜溜,也不怕得肺炎。”
陆少卿扬眉,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管它呢!感觉舒服就行了!”说完,陆少卿还不忘,挑衅的晃了晃裸露的肩膀。
陆朗气的都不行了,一对眼珠子不错目瞪着陆少卿。
陆少卿宽肩窄腰,体格称得上是英挺健硕的,性感得简直一塌糊涂!这要是登在时尚杂志上,跟那些偶像、型男比起来,绝对不输分毫。
别说,陆少卿身材不错!还真有那么点男人的味道!
在陆朗心里,总以为陆少卿还是个半大孩子,其实已经男人了。
什么时候褪去的稚气?他这个做叔叔竟然没感觉到。
再仔细看了看陆少卿,陆朗竟然发现,陆少卿脖子上还有两道抓痕。
陆朗有一瞬间的窒息,心突然像是被捅了一刀,差点把陆少卿一把抓起来,光着身子给扔出门外去。
那边,林沫沫看着这个样子的陆少卿,皱着眉,半天没说出话来。
抿了抿唇,林沫沫又看陆朗。
“陆……七叔!”林沫沫含糊着开了口后,就移开了视线,“你要没什么事儿就请回吧!”
连陆七朗都不叫了,又叫七叔了!陆朗心里又是怒,又是恨啊!
眯了眯眼睛,陆朗出口的音调都有点不正常了,“这么快就好找到了治疗失眠的方法,林沫沫,果然,你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林沫沫皱眉。
显然这是被误会了,可她却并不想解释。
没必要,他又不是她的谁!
她跟他解释不着!
直视陆朗的眼睛,林沫沫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当然!而且,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陆朗怒,面上却莫名其妙镇定的不得了!
他的眼睛深深地埋在眯着的眼皮之间,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想法。
把手伸进口袋里,陆朗缓缓掏出一个白色盒子,然后,慢慢勾起唇角。
“林沫沫,前几天,你把样东西丢在我车子里了,现在我拿过来还给你!”
陆朗眯起的眼睛里似乎盛着一弯诡魅,林沫沫见了,疑惑的同时,心里竟然忍不住一凛,咬唇,刚要从陆朗手里接过纸盒,却被陆少卿伸出的手臂,半路给截了……
陆少卿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白色纸盒,脑袋轰得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袋里炸开了。
七叔竟然如此大张旗鼓地向自己展示他和林沫沫做过的事情。
犹如一记闷棍挥到陆少卿的头上,陆少卿觉得心里满满地都是苦涩,苦得他一张脸都僵掉了!
林沫沫看着陆少卿一张脸变了颜色,心里更是莫名。
陆朗到底给得她什么东东?
在陆少卿手里抢过盒子,林沫沫垂眸一看,“毓婷紧急避孕”几个字跃然于纸盒子上。
“陆朗!你有病啊!”林沫沫的脸部瞬间一阵抽搐,眼内似乎簇起两束火焰。
显摆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陆朗面无表情的看了林沫沫一眼。
看着她的脸色变成了愤怒,陆朗心里竟然感到了一种撕裂般的快意。
挑眉,陆朗貌似一脸的无辜,可心里却酝酿着最恶毒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