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少卿,我是奔着结婚去的,所以和他的恋爱,我还是很认真的。”林沫沫忽然抢白了。
“……”这下,陆朗是彻底没话讲了,心口狠狠一跳,思绪百转千回,又烦躁难受的很,可他却偏偏又无计可施。
可林沫沫却不肯就此放过,提高嗓门,继续狠狠吐了口气出来。“七叔,你丫整天管东管西,真不如管好你自己!”
几乎是立时,陆朗伸手就扣住林沫沫的手,用力一扯,林沫沫的人就进了陆朗的怀里。
紧紧抱着,像是多年压抑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
他看着她,一字字地说:“林沫沫,我就是要你来我身边。”
林沫沫咯咯一阵笑,唇间轻轻吐字来,“这个狗屁世界到底怎么了?总他妈有人太把自己当回事!喜欢以己度人。”
陆朗紧了胳膊,“沫沫,别总搞得我要害你似的,戒备心太强未必是件好事。”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防着你准保证没错!”林沫沫立时冷色回击。
“闭嘴!”陆朗有点火了。
林沫沫一双眼瞬间瞪得极大,可她人却真的不说话。
陆朗同样也不再说话。
两个人都沉默,互相瞅着,瞪眼睛,周围的气压无形中都变得极低。
陆朗脑门上的青筋突然就突突直跳。
他真的就有些头疼,伸手,陆朗用力压了压额角。
为什么只要和林沫沫一掰扯感情,一切就会朝着相反的局面发展呢?
他恨不的将整颗心都掏给林沫沫,可是她不但不接,反被她狠狠踩,没有比这更伤人心的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追个女人追的跟打战似的。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最终,还是陆朗败下阵了,磨了磨牙,只能恨恨地说了句,“你进病房还是看看少卿吧!”
病床上的陆少卿虽然一直微皱着眉,却还是睡得极熟。
林沫沫把陆少卿挂的液体调得稍微慢了一些。
仰着头,看着液体一点点滴入陆少卿的身体里,林沫沫长久的失神。就算应了陆少卿,她心里的后悔,并没减少半分,依旧无比的自责和内疚。
别的不说,陆少卿若是一不小心缺个胳膊,少条腿的,她都承受不了。
更别说其它。
叹了一口气,林沫沫弯了下腰,她的胃有点疼!
病房的门打开,陆朗从外面进来了,手里还有个盒子,他没说话,直接就把盒子塞到林沫沫手里。
林沫沫低头看了看,原来是盒南瓜粥。
只是不知道,凌晨一点这个点,陆朗从哪儿弄来的。
也没矫情,林沫沫端着粥就喝了起来,暖暖热热的南瓜粥让胃舒服许多。
“谢谢!”林沫沫还是客气了下。
陆朗依旧没说话,似乎不打算理她。病房里有杂志,陆朗拿了一本,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便随意翻看着那本杂志。
林沫沫一边喝着粥,一边盯着陆少卿的液体,偶尔还会朝陆朗的方向看下。
只是,看杂志的陆朗始终冷酷的样子。
当然,陆朗不吭声,林沫沫更不会主动跟他搭腔。
两人便那么安静沉默地共处一室,共同守着陆少卿那个病人。
一盒南瓜粥喝完,林沫沫觉得没活干了,房间也就更安静了,静到耳边只听得见陆少卿的液体滴答滴答细小的声音。
林沫沫终于熬不住了,“你在干嘛?”
陆朗闻声抬眼,举了举手里的杂志,反问:“你看不见吗?”
林沫沫哼了哼,“一个多钟头,一页纸都没翻,七叔,你看的可真仔细。”
“你知道还问?”陆朗实在装不下去了,这一个多小时他的骨头板的都要僵硬了,把杂志一扔,陆朗瞪着她,说,“承认又怎么了?敢作敢当,我就是在偷着看你。”
“……”好吧!林沫沫无比后悔,都恨不得抽自己的嘴。
没收到林沫沫的信息,陆朗微微的眯了下眼,“林沫沫!”
林沫沫下意识地看把他。
四目相对。
陆朗不说话,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林沫沫。
林沫沫挺直脊背,指甲掐了下手心,被看得心里发毛。
陆朗抿唇,好半天,才一个字一个字问出话来,“沫沫,在你眼里,爱情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
爱情?林沫沫眨了下眼睛,心好像被缓缓的一牵。
爱情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林沫沫很认真的想,她想的都有些入神了。
“专一!他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眼里只有他。”最后,林沫沫很慢很慢的说出这几个字。
陆朗笑了笑,没说话。
林沫沫看着陆少卿的液体,脑子却在无法集中精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有些发困了,迷迷糊糊,林沫沫差点没睡着了,可是混混沌沌中她还是听到一个声音,不是很大。
“我符合!”
“……”
“林沫沫,我说,我符合!”
“……”林沫沫眼睛都快闭上了,符合就符合呗,干什么总重复。
林沫沫是被乱糟糟的声音吵醒的。
一睁开眼,林沫沫就发现,陆少卿的病房多了好两个人——陆少卿的妈妈李芳,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林茜茜。
其实,李芳和林茜茜是刚进病房。
还没喘过一口气,李芳就焦急的问陆少卿,“伤哪了?怎么搞的?疼不疼?”
“啊?”陆少卿张着嘴,像是在斟酌如何说出口。
“谁撞的?肇事司机呢?”
“谁的责任?是不是司机的全责?”
“儿子,万一你有个好歹妈妈怎么活着?……”李芳从进了门,就一副话痨属性。
同样嘴不闲着的还有林茜茜。
“少卿,你没事吧?”
“少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陆少卿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了,五百只鸭子啊!
“妈,谁告诉你的?谁让你们来的?”陆少卿这个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