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豪门第一长媳
22067100000413

第413章 大晴天(2)

陆少臣攥着手心,“我那天是气疯了,说实话,我都不知道离婚协议书上写的什么,黑灯瞎火,稀里糊涂就签字了。”

“什么意思?你是怕我算计你?瓜分你财产?”叶画也气疯了,翻了翻茶几的抽屉,在里面找出陆少臣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扔到他的手里,叶画满眼的怒气扫过陆少臣,“你看清楚,我要你东西了吗?不是没看明白离婚协议书上写的什么吗?好,陆少臣你睁大眼睛仔细看,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你别歪曲好不好?”陆少臣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扔到茶几上。

冤枉死了,他从没那样想过。

不说叶画没分他什么,就是分了,那也是应该的啊,分就分了,他也没想怎样,怎么她就多心了?陆少臣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你到底要做什么?”叶画不由得眼睛里就有些起雾,她控制着,硬气地把头别过去。“陆少臣,你就是个大尾巴狼……”

话一落地,叶画压抑的泪水就漫了上来。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冤屈。

混蛋,一点痛快劲儿都没有。

“哭了?”陆少臣一直盯着叶画看,见她要哭却有强忍着的样子。

“谁哭了,我没哭。”叶画硬气的反驳,声音有点沙哑了,仿佛是干渴了很久,有点嚯嚯的。

陆少臣抿着唇,他千不怕万不怕,最怕的还是叶画要哭不哭的样子,明明忍不住要哭,却又要死挺着不哭出来的,真是让人难受。

“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陆少臣伸臂去抱叶画,脸更是贴着叶画的脸摩挲……

“你放开我!”叶画挣扎,真不明白,都这样了,还总表现的这么热乎干什么?

陆少臣抱得更紧,更起劲儿了。

叶画没办法,只得用长指甲去掐他的手。

陆少臣手上吃痛,宁肯手背被掐紫了掐青了,也不放叶画。

不知不觉,两人就缠绕到了沙发上。

叶画满头的汗,挣扎无果却又筋疲力尽。

陆少臣牢牢地抱着叶画,搂住她的腰,将头伏在她肚腹上,嘴里小声祈求,“你别动了,我又不是要怎么样你,只是想和孩子好好待一会儿。”

哪怕心里有千言万语,他能说出来的也只有这些。

这下,叶画终于颓败,“无赖!”

陆少臣嘴唇贴着叶画的肚皮,对着里面的小生命开始低喃交流……

叶画倚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她心里恍惚也明白,真的不要小看‘同床共枕’这四个字!

同床共枕,男女间最最亲密也就到这了,它足可以让一个女人对男人死心塌地,一忍再忍。

“陆少臣……”

“孩子生下来以后,”陆少臣显然很清楚叶画想说什么,“叶画,不差那几天,你让我看着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办手续。”

“不。”叶画摇头,她真的不想拖久了。

陆少臣紧了紧手臂,绝对是商量的口气,“那就等家里喜事过了?”

叶画知道,陆家的喜事儿是指陆少卿和林茜茜的婚事。

算了算也没几天了,婚礼的日子就在下周二。

必定离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实在是没必要让陆家在办喜事的时候触霉头,多等个三天五天,也没什么。

“好,陆少臣,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叶画说。

陆少臣以央求的神色望她一眼,四目相对,他除了点头,低唤一声叶画的名字,再无其他。

陆少卿和林茜茜的婚礼,办得很热闹。

捧场的人多。

叶画是陆家的长孙媳,虽是怀着孕,可是位置重要,也得到场。

林沫沫看到叶画,第一个动作,就是摸了摸叶画的肚子,由衷地说,“越来越大了。”

叶画笑,她都六个来月了,肚子能不大吗?

捏着林沫沫的手腕,叶画看她的手背。

林沫沫的手背上,绿色的枝叶的蜿蜒缠绕,托出一朵蓝色的玫瑰花,花蕊金色勾描,绽放的无比肆意。

“纹的吗?”叶画问。

林沫沫摇摇头,笑,“某人画的,人体彩绘。我觉得好看,就没舍得洗掉。”

叶画想了想,说,“七叔画的?”

林沫沫笑,点头。

要说陆朗不但会设计图纸,绘画那也是不错的。林沫沫看着自己的手背,蓝色的玫瑰花,只要用她不洗掉将会永远绽放,永开不败。

叶画挑挑眉,没想自己一猜就中。

“没想到七叔还挺浪漫,看着七叔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私底下……”凑到林沫沫耳边,叶画低语,“沫沫,七叔给你画超级大尺度的人体彩绘了吧?”

林沫沫没吭声,只是面颊绯红,双眸像被什么东西燃亮了。

大尺度,那是少不了的,后背,胸前,甚至全身,陆朗都对着她画过,等他画完了,她还得玉体横陈的供他欣赏……

陆朗不只一次说,林沫沫的皮肤光滑水嫩的没有一点瑕疵,当画布最好不过了。

而且,在林沫沫身上做画的时候,陆朗异常的仔细,画笔扫过,一下一下的勾描,什么郁金香、荷花,什么蝴蝶、小蜻蜓……

看着林沫沫绯红的脸颊,那情那景,叶画大概也能猜出几分。

要是七叔一无莺燕缠身,二无不良嗜好,真的是个好归宿。

叶画真心替林沫沫高兴,暗赞老天对林沫沫不薄。

见陆朗向她们这边走过来,叶画对着林沫沫眨了眨眼,“七叔来了,沫沫,我闪了,让你们腻乎一会儿。”

说完,叶画就走了。

陆朗走到林沫沫跟前,林沫沫看了看四周,两人像特务接头似地小心翼翼攥了攥手。

陆朗想抱林沫沫,林沫沫瞪眼睛没让。

陆朗有点郁闷,声音也是闷闷地说,“沫沫,你今天怎么了?竟然非搞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好像我们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样。”

“差不多吧!谁让人多嘴杂!陆七朗,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林沫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