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小女孩的身子狠狠一颤，看向残夜。
“大哥哥……”
残夜也看向来人，来人是一个奴仆衣衫的少年，少年眼神不屑地扫过残夜，恶狠狠地盯着小女孩怀里的迷踪鼠。
“小子，这是我们小姐看上的东西，你竟敢卖给别人！”
这话自然是对残夜说的。
残夜眉毛一挑，拉过小女孩，“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
少年似是受了冒犯一样，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变得扭曲，他手掌一翻，一个橙色光球凝结，朝着残夜飞过来。
只是光球在半路就被另一个光球打散了。
少年错鄂地看向身后的马车。
“还请公子饶过家仆。”
清冷的女声传出，马车帘子被一只纤柔的手掀开。
“哦？”
残夜饶有趣味地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白衣女子。
“小姐，他……”少年见白衣女子脸上冷漠，不由心中一跳。白衣女子扫过他的面孔，眸中冷厉。
残夜站起来，从容不迫地笑着，“那小姐要怎么赔我们的精神损失费？”
女子面色不变，“公子想如何赔？”
把玩着那束流苏，残夜脚步挪动，闪身来到女子面前，轻轻取走女子绾发的白玉簪子，女子满头的青丝散落在肩上，残夜挑起一缕把手中流苏系在发上，打了个响指。
“我用这束流苏与你换一根簪子，两者的价值差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了。”
女子神情呆怔，看着残夜算不上绝美的脸庞，半晌没有回过神。残夜自顾自说完，牵起小女孩的手，没有看女子一眼，迈开脚步。
“小姐……”
少年的声音让女子回神，女子抬手摸了摸发上流苏，垂眸，长而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遮住差点流露的情绪。
“走吧。”
“大哥哥。”小女孩摸摸迷踪鼠的小脑袋，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残夜松开牵着她的手，唇角淡笑，“怎么了？”
“大哥哥，我的名字叫空蝉，等我变厉害了，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残夜听着空蝉坚定的声音，“好啊，等你厉害了，就来找我，我的名字叫洛残夜。”
“洛……”
小女孩呆住了，看着残夜渐行渐远。
……
这根白玉簪子价值不绯，但残夜没有拿它去典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