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前世今生之唯你莫属
2210200000022

第22章 红怡之痴

红怡之说——

我和晟风从小青梅竹马。我是官家之女。他是我府上管家的儿子。小的时候,我们天天腻在一起玩游戏。读私塾。虽然他是下人,但我从没把他当下人看。

以前觉得有他在身边,很舒服,不用那么故作大小姐。

他对我亦是绝对的照顾呵护。

当我稍微大点。十来岁时。父亲觉察到我的点点女孩心思后,不准晟成再来府上陪我玩,陪我读书。几次我偷偷出去都被抓回来,被打。一次,我去晟风家里找他,不料有被抓。父亲恼火,把我抓回去毒打一顿。那次我知道自己的身世。

其实,我只是他的养女。他很爱他的妻子。偏偏他的妻子不会生孕,她叫他再娶,他不愿。正巧没多久我就降临在他家门口。当时天气寒冷,爹说再晚点,我必定死在门前。他们说我是上天恩赐的孩子,倍感宠爱。

我明白爹是疼我的。我答应爹不再见晟风。但是。越不见,越思念。我疯狂的思念晟风。我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爹看见我这般摸样,叹气摇头。

晟风背着我在我爹面前立誓言说,等他寒窗苦读,考出过功名就来娶我。他求我爹让他和我往来。他说,没有和我见面的日子里,没一天不在思念我。爹见他那样,看我这般。心软下来。他知道,晟风天资聪明。考虑重重,他答应不再阻止我和晟风往来。

我原以为幸福可以永远长久。我还没来得及回味幸福,厄运接踵而至。

爹被弹劾,关进大牢。府邸被封。丫鬟全部离去。我和娘流浪在外,娘原本就体弱多病,没多久病死在路边。我辗转到香销院。利用自己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上香销院的头牌。

香销院的妈妈教我很多东西,怎样洞悉男人,抓住男人的胃口。可我再怎么洞悉都洞悉不了晟风心里到底怎么想。他会来看我,说要洁身自爱,我只买艺不买身。他说他总有一天会带我出去,我相信,把每天老爷给我的小费用给他。他说他不喜欢我接客,我就每天最多两个客人。他说他要盘缠去考功名,我给他钱。他说他功名没有榜上有名,我安慰他,陪在他身边。……他说什么我都照他的意思去做。我处处想着他,维护他。

为了他,我好几次被妈妈训斥。‘他没钱,他一来,你就推掉一切客人,这要我丢失多少银子。’我总是好脸相向,答应妈妈过后多接点客。有的时候,他来,我正在接客。他不管对方是谁,破口就说。有的人有钱有势,他被人抓着打,我还得赔罪,被人摸摸占点便宜才能平息事情。他说我不知廉耻,给人摸。我伤心难过好几次,他一来道歉,我心就软下来。

真的是……爱上了就什么都无所谓。我无所谓他是否有钱,是否考的上功名。只想他爱我,懂我。

如今我才知道,我远远比不上功名利益钱财重要。以前的他的确有爱我,只是他被世俗磨合的毫无棱角。

他懂得利用我来讨好些大官。他几次带着他人来看我。我不耐烦,他却叫我笑脸相迎。他开始不提带我离开的事情。不提我少接客的事,反而说叫我接些在朝当官的客人。

他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纯真。只是我太爱他。我认为他开始理解我接客,开始为我们的未来能离开香销院着想……

我和香销院的妈妈打赌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忐忑。

用一时的赌约来换我的幸福。到底是意气用事还是胸有成竹。

妈妈好像很有把握我会输。但我愿意危险一搏。

你不知道。我躺在扶手俯瞰着低下的人群。声色各异。我努力的寻找,只求一抹的熟悉。天色越来越晚,我越来越害怕,怕他不来,怕我的以后都要在香销院里度过,怕我永远没有幸福可言……

最终他还是来了。我和他相互扶着走出香销院那一刻。我仿佛看到曙光,看到我们以后在一起幸福甜蜜的日子。

但是!幸福是我一个人泡沫的幻觉……

我和他走没几条路。到一个小巷子拐角。几个大汉围住我,领头的是朱夜昇。我当下一惊,身边有晟风在,又觉得踏实。

接下来的是我没意料之外的事。

他把我推到朱夜昇的怀里。

我一脸惊恐。

他在朱夜昇面前,和狗一般点头哈腰。朱夜昇从怀里掏出几叠银票,和一张纸,说‘有了这文书,保你官运亨通。’

我心冷。我被朱夜昇强奸。他就站在旁边,冷眼。我觉得很陌生,那不是我熟悉的晟风。他变了,他为了钱,为了官,贡献出自己的良心,人格……

红怡眼神空洞的说完故事。

天色亮堂。

我和阿静安静的听完她说完她的痴心,她的悲凉。

她干裂的嘴巴,张张合合的说——

情系有情郎,

情郎却无意。

恨别悔当初,

已是惘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