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解释着,心里不由得腹诽,这乡村地方能跟您那皇宫大院比吗?“而且这里就只有我和玉儿住,地方太大反而觉得空旷。”
“就是我也不喜欢住太大的屋子。”尹光翟附和。
众人听了这话皆暗自翻了个白眼,你不喜欢住大屋,可你现在府上随便一间屋子都比这里所有的屋子加起来都大,现在为了讨好吕若燕,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自己也喜欢住小屋,这,这脸皮也太厚了一点吧。
吕若燕心里则是更不屑,这男人学了那么久的厨艺一点长进也没有,脸皮倒是练得越来越厚了。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直到东方第一丝亮光出现,尹云墨才一再嘱咐被吕平康带过来的季嬷嬷,让她一定照顾好两位小姐,这才不舍地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用说吕若燕也知道,自己这身边的隐卫暗卫之类的人又多了一倍。
看着被留下来的季嬷嬷,吕若燕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怎么一个一个都喜欢往自己这里塞人,原以为有了一个清波就可以,没想到吕若康说自己和赵如玉都是姑娘家,家里最好有个长辈,哪怕是装装样子也好。
可是,她左看这屋子,右瞅这房间,哪里还能再住得下人。
何况家里又突然多了一个人,自己怎么跟村长王达远说,好像前几天,自己才跟他说了清波这个人的存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又多了个人,这叫人家怎么想嘛!
噢,就数你们家人多是吗?找到亲人了不起啊?今天蹦出一个,明天又来一个,这叫什么事?这不是明晃晃地往自己身上拉仇恨值嘛,这么傻的事,自己才不会干咧。
于是季嬷嬷只在吕若燕家过了一夜,第二天就被送到祝明哲那里,然后回京。
因为这几天是农忙,村里人都忙着割稻子,抢着在晴天里脱粒,晒谷,关于宋家的事情也渐渐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被人遗忘了,何况,也没听说他们邮什么事了,大家也不再提起他们,只有刘春生偶尔遇到吕若燕时,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快速地从她们面前走过。
吕若燕一直瞒着赵如玉一件事,由于这件事当时传遍了十里八乡,宋德平他们的脸皮就是再厚,也受不了术里人的指指点点,二老在村里也没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收拾包袱,想投奔亲戚去,在路上遇到一伙强盗,两人皆死于非命。
“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们了。”吕若燕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森冷的笑意,其实自己是想让他们死得更痛苦一些的,可是又觉得对付两个这么无耻的人,会脏了自己的手,反正他们死前也受了几天罪,就当是给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姨娘消消气吧。
至于他们把人弄那么惨,肯定是得以命偿还的,还有那个动手的宋向东和他的媳妇何氏,自己是一个也不想放过,自己可没有赵如玉那么纯良,欠债都要还钱,何况是欠人命呢,吕若燕表示,这世上还有比人命更值钱的了。
不过对于宋家二老的死,没有传出流言来,吕若燕倒是很奇怪,直到过了一段日子才听说,宋德平带着田氏在知安村住不下去了,两人连夜投亲去了,听说是到北边找田氏的一个姐姐去了。
这个流言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只是嘴上溜一圈就把它抛到脑后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人家是没脸在这儿住了,才去投的亲,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也因此,没一个人怀疑到吕若燕头上,反而在背后,为她和赵如玉的大度翘大拇指,都说两姑娘是好的。
吕若燕听了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自己才不在乎这些个虚名,她只知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虽然自己只是个小女子,可是女子都很会记仇的,而且女子一旦狠起来,比一些男人都要狠。
她倒是想带着赵如玉安安静静过日子,平时到镇上铺子里看看,闲着没事干了,就帮着村里那些对自己姐俩心存善意的村民做做农活,虽然自己姐妹不太会做这些大活,但跟在后面,帮着捡捡稻穗的活还是做得来的,或者到晒谷场帮着赶赶鸟雀之类的。
当然姐俩也不会忘记自己家的那块小小的菜地,到了这个时节,大白菜的种子已经种下,至于其他的菜,她们只要偶尔锄锄草就行了,长势都很好,根本不用姐妹俩操太多的心。
可能是老天爷看她们过得太悠闲了,这一日,平静的小院前又来了一大帮的人,领头的竟是宋向东。
吕若燕听到清波的禀报后,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对正在练倒立的赵如玉说:“玉儿,咱今天就到这儿吧,去洗个手,咱们一起出去会会他们。”
赵如玉脸上却出现了纠结的神色,嚅嚅地说:“姐,我能不能不去?”
如果是以前,吕若燕绝对不会逼她,可现在,自己却不得不狠下心来,“玉儿,你要明白,这世上,只会逃避的人,一辈子就只能是个弱者,哪怕你功夫学的再好也没用;而相反,只有敢于面对的人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强者,你不是一直要做强者吗,那就从学会面对开始,或者你也可以把这次的事当成是另一堂课。”
赵如玉抿了抿嘴唇,脸上的纠结之色渐渐变淡,变得面无表情,对着吕若燕点点头,边上的清波早为她准备好了水,简单清洗之后,姐妹俩打开院门,定定地看向宋向东,也不说话。
“臭丫头,总算肯出来了,老子还以为你们会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呢。”宋向东一脸邪笑地看着吕若燕的脸,一张少女的脸,半散的墨发披在背后,肌肤如云,沁出一层淡淡的樱粉,粉白红润,秀眸惺忪,透出一股娇憨,身形纤弱,胸前微微凸起,正是在发育的时候。
没想到才多久不见,这丫头长开了之后,竟是如此的可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