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心软是不对的,可是……”赵如玉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们家玉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可是玉儿,你要记住,人心险恶,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付出可贵的善心的,那样就成了烂好心,反而会助长那些恶人的气焰。”
“我懂了,姐姐,以后我会用眼睛去看,用心去体会一个人的善恶,再来决定怎么对待他们。”赵如玉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即透。
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再抬头看向祝明哲明,眼神里满是坚定,“哥,想办法给他弄个罪名,杀了吧,我娘不能枉死,还有他媳妇何氏也是凶手之一,也不能放过,至于他家的孩子,我不希望有一天再看到他们上门来寻仇,请你安排。”
“好,我知道了。”祝明哲叹了一口气,伸手把赵如玉搂到自己身边,“玉儿,你是个好孩子,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这件事情就到些为止,不要再去想了,跟着你姐姐过一过放松的生活吧。”
赵如玉点头,“我知道,我会的,姐姐只是想让我长大,虽然这世界太阴暗,可是总好过我以后真的长大了,却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玉儿,不怪姐姐吧?”吕若燕一直怕她会受不了,此时听了她这番话,心下放下一块大石头。
赵如玉摇摇头,“怎么会,姐姐教我做人的道理,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怎么还会怪姐姐,以后我们可以轻轻松松地在江平村生活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庄稼人最大的任务就是种庄稼,收庄稼,因为只有有了好收成,他们才能在缴了粮税之后,还能混上个温饱。
至于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事只有在闲下来的时候,一起唠唠。
因此,虽说宋向东到吕若燕家闹事,而后又闹上衙门的事当时是闹得很大,可不过几天,人们就淡了打听的闲心,因为老天爷不帮忙,时不时地下点雨,刚收下来的稻子也只能抢着天晴的时候晾晒,哪个还有闲心去关心这事。
接下来也是不能停的时候,要重新翻地,种上油菜,可不能误了时节,这庄稼都是一茬一茬得跟上的,因此,除了雨天,田地里种是站满了人,扛着锄头在田里翻地的翻地,捉油菜的种油菜。
这时,村里的小娃也闲不下来,不单单要给一家子做饭,还要喂好家里的鸡,鸭和猪,另外,还要给晾晒完的稻谷脱粒,这才是稻米,那时没有机器脱粒,全靠手工,就是俗称的舂米。
舂米其实是一件很繁重的家务活,可是农村的小娃,无论男女都没太大的选择,所以农村长大的小娃普遍要比城里的小娃壮实。
有些家里,娃子太小,只好留下一个大人壮劳力一起干,早早地干完了,立即举起锄头去地里种油菜。
好在江平村的风气普遍还是好的,谁家有个困难的,别家都会去搭把手,帮着翻翻地什么的,倒也没怎么误种植的时节。
村里只有一家人家最闲,吕若燕家,她家没地。
她们当天就回了村,只是村民们都在忙着,谁也没过来打听,这事时间一长也就淡了下去。
现在赵如玉已经可以在吕若燕的带领下,跑到翠风山的山坳里和那些孩子一起训练了。
吕若燕根据这些个人的特点,教给他们最擅长的东西,其实本来她自己也不懂那么多,全是幻境里的书里的知识,她要把每一个人的特长都有发挥到极致,这样他们才可以有独挡一面的能力。
蔡霖站在一边看那些正在训练的小孩,满脸感慨地说:“主子,要不是你,这些孩子恐怕就要毁在我的手里了。”
此时的他,心里是真的佩服眼前这个比那些孩子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她真的只有十四岁吗?可是无论是她的身手还是她训练人的方法,都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
“蔡叔,不是不让你叫什么主子吗?那样听着多生疏,叫我小燕就好了。”吕若燕扫了一眼跑在最前面的小虎,他的体力似乎又比前两天进步多了,是颗好苗子,自己得重点培养,自己现在用的这套训练方法,是搬用了前世电视里对特种兵的起步训练,自己想着,不管怎么样,先培养他们的体力和耐力是最基本的。
蔡霖的目光也顺着吕若燕的目光看去,见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小虎子看,也笑道:“没想到这小子的体力进步得那么快,他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小孩,那时他为了一口馊馒头,被三个大点的乞丐打得鼻青脸肿的,却哼都不哼一声。”
蔡霖好像回到了自己第一天见到这个鼻子,嘴角都冒着血丝的小乞丐,后来自己去把那三个乞丐拉开,就见原本死命护着馒头的小乞丐,吃力地爬起身子,细细擦掉脸上的血污,这才一步一拐地走进一座破庙,那里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枯瘦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头发稀疏,嘴唇开裂。
他告诉自己,这是他妹妹,可是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昨晚又发起烧来,自己这才会去抢别的乞丐的馒头,他的爹娘已经死了,他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妹妹也死掉。
那时自己刚流浪到富春县,身上还有几个铜板,就求着医馆的大夫给他妹妹看了诊,又喝了几副药,才把她的命给保下来。
如今,那女孩也在这群孩子中间,虽然不是十分出色,但看得出来,她也已经尽力了。
吕若燕听了蔡霖的诉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自己要的不是她尽力就好,也是绝对的实力,不然,以后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自己都只有害无益。
至于她的体质问题,幻境里多的是仙家的草药,用上一段时间,就能把她的体质提升不止一个档次,不过自己也得对她更严厉一些才行,不能让她有那种,我已经尽力了的思想,要让她明白,如果遇到危险,对方可不会管你体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