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吕若燕为了方便组建自己的势力,从江平村搬到潘水镇居住,当然,她的理由很好找,她被亲生爹爹接回去了,反正住在镇上的她也是足不出户,至少白天不会出门,这样,根本就不用担心放村里人发现。
当然,祝明哲他们是知道她搬到镇上居住的,她现在住着的这个三进的院子就是尹光翟亲自选的,吕若燕一直抗议家里连清波在内就三个人,实在不用住那么大的院子,有两进的小四合院就足够了。
无奈尹光翟一直坚持让她住得舒服一些,“嫌人少,多请几个下人伺候你们姐妹不就行了。”他不在意地说,现在既然自己的小女人愿意搬到镇上来住了,自己又怎么可能委屈了她,一个三进的院落是最基本的。
抗议无效后,尹光翟又作主给吕若燕买了两个贴身丫头,一个专门服侍她,另一个给赵如玉,另外还有车夫,厨娘,管家,门房各一个,自己可舍不得小女人再自己动手烧饭,虽然她作的饭比任何一个厨娘都好吃。
吕若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大群人住进自己家,好在第一进就有好几间屋子,管家一间,厨娘车夫是夫妻,两人一间,门房再占一间,一进和二进之间隔着个小花园,两边有游廊通向二进,二进是厅堂,两边还有几间库房,二进和三进之间隔着个小水塘,里面已被清理干净,有几尾鱼正在里面欢快的游着。
过了垂花门,才是第三进,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有两间正房,旁边带着东西厢房,于是丫鬟们被赶到厢房去住,清波和另一个会武的丫鬟清浣住一间,另两个新买来的秋云,紫樱住一间。
自从赵如玉去了飞盈堡以后,秋云就很少见到她,说是贴身丫鬟,现在过得比谁都清闲。
正因为这么多人在,钱进他们每次来之前,吕若燕就会在大家的饮食里下药,不然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这也是吕若燕起先强烈反对弄那么多人住进来的原因。
“那府里这些人怎么办?”钱进想起那么多人,保护着自家主子,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是主子的对手,真正出事的时候,谁保护谁还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等会你路过祝明哲那里,留封信给他,明早我在老地方等你。”说完不再理会钱进,转过房间的屏风,睡眠去了。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祝明哲被一男子从床上提了起来。
“你干嘛?”祝明哲看清来人,伸手一把挥掉抓着自己衣领的爪子,一脸怒容地看着来了,“你别太过份,别以为你带的人多,我就怕了你。”
男子一句话没说,抓起桌上的一张纸,扔到他脸上,一脸嘲讽地说:“你看看这是什么?还自诩固若金汤呢,还不是照样有人来去自如?这封信是什么时候放那儿的?”
祝明哲看了看被扔过来的纸,居然淡定地说:“好几天了,估计现在她快到越州了。”
“你是怎么会事?不知道现在京城很乱吗?你就那么放心让她去,既然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派人把她追回来。”吕若飞炸毛了,自己也是安排了好久,才脱身出来看看吕若燕的,没想到,她留下一封信就去京城了,而知情的祝明哲却无动于衷,这怎么能不让他抓狂。
祝明哲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头也不抬地说:“相信她,她会没事的,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受病毒折磨?”
“你倒是对燕儿信心依旧。”提到尹云墨的身体状况,吕若飞也只得轻哼一身,自己又何尝忍心,看着这么大年纪的尹云墨,躺在床塌上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虽说他没说什么,可从他偶然皱眉和额头上的冷汗可以看出,他必然时常忍受了异常的痛苦。
这个时候,自己倒真希望,吕若燕的出现,能像以前他们在小山村里中毒后那样,拿出药丸来帮助他解除痛苦,要不然,不说他一直病着,就是他身体还硬朗的时候,朝中都已经不太安静了,现在两级分化越来越明显了。
如果这时尹云墨能够好起来的话,朝中的局势也会因为皇上的好转而有所收敛。
想到这里,吕若飞不说话了。
“那是当然的。”祝明哲笑得有些黯然,“我一直很看好她,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说实话,我有时真希望自己是你。”如果自己是他,两人相处起来必然会更轻松,他们两人之间,有些话都是不能对外面人说起的,哪怕是这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一样。
“我以为你会希望自己是翟。”吕若飞实在有些搞不明白,好兄弟对自家妹妹的感情,自己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有着别人没有的默契,而他却甘愿退出,让尹光翟和自家妹妹在一起,而论信任程度,无论是以前,还是三年后的今天,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及他对自家妹妹的信任。
“你……”吕若飞还要说话,却被祝明哲打断了。
“别再问那些无用的问题了。”祝明哲不想让他刨根问底下去,因而把话题转到陈家上去了,“一年半前,沈文贵辞官了,听说他现在在京城,混得很不好?”
“陈家怎么舍得让陈雪莹住在这种小地方,何况这里不还有你吗?他怎么混,也注定混不出个头,不如傍上陈家这颗大树,日后也好乘凉。”吕若飞笑嘻嘻地说:“他的算盘可是精着呢。”
三年前,陈雪莹在回程路上遭遇土匪后失踪,后又在一个山洞里找到衣衫凌乱的她,因为事情发生在于春境内,陈家硬逼着沈文贵娶了她当正室。
虽然陈雪莹被传失贞了,可是对付沈文贵后院的几个女人,还是有的是手段,何况她身后还有陈家那么一个大靠山,人家手上有的是钱,就是用银钱砸,也能活活把那几个女人砸死,就是沈文贵也得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