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若飞真的很好奇,以前自己每次一进大门,就被吕若燕发现了,而今天却一返常态,自己到了正厅门口都没有被发现,起先自己还以为她不在呢,原来是跟紫樱聊天呢。
话说,这个紫樱也太离奇了,不过是尹光翟随便从牙行买来的一个小丫头,居然跟吕若燕的亲系越来越好,甚至超过原先跟在她身边的清波。
可是自己和尹光翟都派人查过,这丫头的底细,的确是家世清白,祖上三代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可以称得上是没有一点可疑之处,可是,不知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不对劲,嗯,很不对劲。
“喂,你怎么不说话?”吕若燕突然大力地拍了他一下,把他吓得本能得作出一个御敌的姿势,一见是吕若燕,他的神经立即放松下来,拍拍胸口,语气里不知不觉地带了点疲惫地说:“燕儿,没事你吓我干嘛,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吕若燕无辜地看了他一眼,轻嗔着说:“我怎么知道,你人越大,胆子反而越小了,刚才叫你好几声,都不见你回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心里却对红羽下命令,让它把吕若飞这次路上的经过了解清楚。
“哦,我是在想,今年过年的事。”吕若飞随便找了个借口。
“过年?过年不是还早着吗?”吕若燕也不拆穿他,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现在不过才进腊月没几天,怎么就想着过年了?再说过年你们不是要参加宫宴的吗?”
吕若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并没有听吕若燕的话,反而自己坐在那里出神。
感觉到的人拽自己,才猛地回过神来,“燕儿,什么事?对不起,我赶路有点急,好像有点累了,你刚刚说什么?”
“也没什么要紧的,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很累了。”吕若燕也不追问他,反正红羽已经去查了,很快就能知道答案,因柔声说:“正好中饭好了,你吃饱了饭,先去休息一下,有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吕若飞点点头,很快紫樱和清波她们就把午饭摆上来了,很简单的几个菜,荤素搭配,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增。
兄妹俩吃过午饭,一起在院子里散了一会步,吕若燕才放吕若飞去休息。
这个时候,红羽已经回来了,吕若燕推出要午睡一会儿,钻进了自个儿的房,闪身进了幻境。
“他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吕若燕轻车熟路地在药田里找到红羽,劈头就问。
红羽此时也不再开玩笑了,而是沉着声音说:“从他离京开始,就一直有人在追杀,明的暗的都有。”
“什么人?”吕若燕听了一惊,忙问:“什么人派的?”
“尹光仁。”红羽说得更简单。
“他想干什么?难道他想搬倒吕家?”吕若燕皱着眉头问:“吕家皇帝亲封的靖国侯府,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他连皇帝都想取而代之,想灭了吕家并不稀奇。”红羽嗤笑,“不过,不可否认,你训练出来的人,的确有一套,能帮助他摆脱那些追兵,目前,那些追杀者只知道他是往这个方向来,却具体不知道他会去找谁,兴许会找到祝明哲那里去。”
他们谁也没有提到“吕若飞”三个字,可是都清楚在说他。
“而且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他的面色带点青紫色,好像中毒了,你最好趁他睡着帮他把把脉。”
如今,吕若燕虽然没有得到碧游决里医毒传承,平时在幻境里,却也跟在红羽后面学了一段时间的医,至少一个人中没中毒她还是诊得出来的。
现在一听红羽这么说,不由得把尹光仁恨进了骨子里,“你要当皇帝,再等个几年不就行了,反正你已以是太子,如果没有什么重大过错,妥妥地就是下一代的皇帝,至于急成这样吗?二十年都等了,还在乎多等几年吗?”
吕若燕的这些心思都放在脸上了,红羽瞄了她一眼,嗤笑地说:“你会不会想得太天真,他是太子不假,只是现在他是个不太受宠的太子,心里自然会慌,这一慌,就会想尽办法登上皇位。”
“他要做皇帝就凭他自己的本事去做。”吕若燕对那个位置很不感冒,“追杀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算什么本事?”说倒底,自己还是为吕若飞抱不平,何况,吕家也算是对皇室有恩的,他这样做,就不怕会被世人骂忘恩负义吗?
不过现在这些事都不是主要的,赶紧救治吕若飞才是重要的,想到这里,装了一些泉水,又随手拨了几颗花草,才出了幻境。
“小姐,小姐。”才出来,就听清波一声急过一声地在门外喊。
吕若燕一顿,莫不是出什么事了,不然以清波的性子,很少会那么失态,不过也幸亏是她,换了清浣,早就闯进来了。
“什么事?”门才一打开,清浣的身子就冲了进来,看来自己若是不开门,她还真准备破门而入了,吕若燕伸手拉住她的领子往回一带,才帮助她稳住身形,蹙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你快去看看,世子爷现在身子滚烫,大夫来了也看不出什么原因,该怎么办?”清浣急忙说。
吕若燕一听,加快脚步,到了客房。
紫樱正在为吕若飞擦脸,见吕若燕来了,忙站起身,走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世子好像是中毒了,只是看不出是什么毒。”
“他身上有伤吗?”吕若燕问。
“有,背部有一处,手臂上两处。”紫樱回答道:“大夫都给上过药了。”
“你们先下去吧,清波你去我房里多宝阁的暗格里,把那个青玉瓶子拿来给我,清浣你去叫厨房多烧些热水,紫樱去后面库房,把那个紫檀木的盒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