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燕,你说的这叫人话吗?”沈德强见自己娘被欺负了,忙上前一步扶住杨氏,一手指着沈青燕的鼻子骂了起来,“是你家的又怎么样,我娘看看还不行了,我今儿话就撂这儿了,我娘现在只不过是看看,就算她想拿走,你也不能说个不字,媳妇,把被子拿上,一会儿拿家去。”
陈氏一听,忙上前来抱被子,却被有准备的沈青燕一把掀在地上,冷冷地看着沈德强:“沈德强,你最好把你的臭手拿下去,不然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敢,我是你堂哥……哎哟……”话没说完,他就痛呼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只不过是折了他一根手指,他一个大男好居然好意思痛得眼泪直流。
杨氏和陈氏一见自家儿子,男人在那儿痛得直跳脚,都顾不得别的事了,直冲过去看他的手,杨氏一脸怒意地问:“臭丫头,你对你堂哥做了什么?”一边转头问沈德强,“强子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了?”
“娘哎,我的手指断了!”沈德强忍着痛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爹,村长叔,你们可要给我作主啊!哎哟,疼死我了,沈青燕你这死丫头,我饶不了你……”沈德强一边跳着脚骂,一边威胁沈青燕。
“我等着!”沈青燕冷冷地站在一边,嘴里吐出三个字,心里却对这男人不屑,至于吗?都这么大人了,被人打了,只会找大人作主,完全不像一个成年男人。
“爹,村长叔,你们别不说话啊。”陈氏见两个男人没说话,连自家男人都在沈青燕手上吃了亏,自己和杨氏就更讨不到好了,于是就在一边说:“你们看她连强子都下得了重手,可见娘说得一定是事实了,这样一个不尊重长辈,不友爱兄弟的人,就该被浸猪笼。”
沈长富在婆娘和媳妇的眼光下,慢慢走到沈青燕面前,一脸沉痛地说:“青燕,大伯一直以为你是个知理的,没想到你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都能对你堂哥动手,我要不代我家老三教训一下你,就枉费他叫我一声‘大哥’了。”说完,一只浦扇大的巴掌竟要往沈青燕脸上扇。
沈青燕没想到沈文富居然会对她动手,一时不察,只能眼睁睁在看着巴掌落下。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沈青燕定睛一看,沈青玉捂着脸一屁股坐在她面前。
“玉儿!”沈青燕只注意面前的几个人了,没想到沈青玉居然在这个时候冲出去代她受了一巴掌,“玉儿,你怎么样,快让姐看看。”沈青燕拿下沈青玉脸上的手,发现她的右脸上出现了清晰的五个手印,脸颊也迅速红肿了起来,嘴角还有血丝往下流,可见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重。
“玉儿,你怎么这么傻!”
把沈青玉扶到山洞里的床上坐下,吩咐她乖乖呆着,沈青燕才一步一步地走到沈文富面前,一双清澈地大眼睛里盛满了怒气,这个男人伤害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妹妹,他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呃,青燕,大伯不是有意的,大伯只是想吓吓你,没想真打……”沈文富看着一步一步逼近他的沈青燕,心头也不知为什么咚咚地直打鼓,也跟着退了一步,但却被杨氏扯了一把,只好定定地站在原地,脸色尴尬地看着沈青燕。
“哼,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妹妹!”沈青燕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得就像一把实质的剑一样,剌得沈文富生疼生疼的。
“青燕,你魔怔了,我是你大伯……”
“够了,别再端出长辈的样子来了。”沈青燕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伯父,你也配?我们已经和沈家没关系了,现在想拿伯父的身份压我,当初把我们从族谱上划掉时,你可是一个屁都没放,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我们的亲戚!”
沈文富的性子说得好听是和善,难听一点就是软骨头一个,因此现在听了沈青燕的话,一下子被噎住了。
可是他不说话,不代表旁边的杨氏也不说话,“哎哟,好你个杀千刀的贱骨头,在村长面前还敢这么放肆,你真的是被鬼附身了不成。”
“杨氏,你是不是也想跟你儿子一样?”沈青燕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原本满脸嚣张,听了这话后,脸色一下惨白的杨氏,哼,这个无知的村妇还嫌被教训的不够,那她不介意再让她尝点苦头,反正今天的事也不能善了了,不如就撕开脸闹一场。
“哼,你,你敢,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长辈……”嘴里是这么说,身子却往沈文富后面躲了躲,这贱骨头一定是被鬼上身了,不然几天不见,她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长辈?呸,你也配!”沈青燕狠狠地朝她啐了一口,“你不是要算帐么,好,我们就一条一条地来算算清楚。”
她突然转开话题,“刚才我从集市上回来,你是不是立刻赶上来,在我家门口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打玉儿?”
“这是因为……”
“被我拽开以后是不是开口一个小贱货,闭口一个贱人地连带我过世的娘一起骂进去,还说她不要脸,急着想爬上你们家举人老爷的床,你这是不是对死者的不敬?”沈青燕不等她开口辨驳,继续列数她的罪状。
“这是……”
“玉儿不让你骂我娘,你却一脚把她踹得老远,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但擅闯我家,侮骂死者,还对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动手,你倒是还有理了。”
“可谁叫那小贱货抱着我的腿,我不过是想甩开她……”杨氏抢着开口,却还是被沈青燕打断了,“那你闯推开我和玉儿闯进我家所谓何事?你在我家,在我娘入土的地方大阙词,嘴里不干不净又是为何?”
“文富家的,这些你确实做过?”鲁达生不由得暗暗佩服沈青燕,绝对是在偷换概念,让人先入为主,是杨氏有错在先,她只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