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因回过头来,正对上徐志琰一双炙热的眼睛,他身着一袭白衣,静静地站在回廊里望着她。风姿卓越的他却如同画墨里走出来的仙子。没想到他会跟了出来。
林初因望着他痴呆了一会,又立马跳过回廊的栏杆,跑到他的身前。
“你真的愿意带我去?”
徐志琰点了点头,然后轻笑道:“没想到你翻栏杆的功夫还挺厉害。”
林初因尴尬一笑,然后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他一番,称赞道:“没想到你穿白衣衫也这么好看。”
林初因是头一次这么夸自己,徐志琰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咱们赶紧走吧!”林初因见他呆愣,轻声提醒道。
徐志琰回过神来,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就带着她想窑厂走去。
“给我说一说你有什么方法可以挽留这批瓷器的损失?”徐志琰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先到了窑厂再说吧!”林初因也不确定她的方法是不是真的能够帮上忙,但是起码她要去试一试。
就这样林初因与徐志琰有说有笑地到了徐家的窑厂。
徐家的窑厂建在徐府后院,窑厂面积跟林家差不多,一大一小的窑被大雨冲洗后安静地立在那里。
此时窑厂里的工匠们都在一阵忙活,有的清洗地上的污泥,有的检查棚里的瓷器,还有几个围在一处坍塌的木棚前收拾着被木板压碎的泥胚。
林初因远远地就看到两道苍老的身影垂头蹲在坍塌的木棚前。她还隐约听到了徐夫人的哭泣声。
“看来这次真的出了大事。”徐志琰忧愁地叹了口气,然后快步向棚前走去。林初因也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一脸愁容的徐老爷先是看到他们二人走来,通红的双眼立马一瞪,只听他怒喊一声:“谁让你带林家人的进来了?”
徐夫人也闻声转过身来,看到走来的二人,面上一喜,立马冲到徐志琰的身前,激动道:“我的儿啊!你总算醒了。你可是让娘担心死了。”
“娘,我没事。”徐志琰抓起徐夫人的手安慰一声,又望了一眼坍塌的木棚,蹙眉道:“好好的木棚怎么会突然榻了?”
徐夫人伤心地叹息道:“木棚的时间久了,有几根柱子被虫咬了,表面无恙,里头已经被咬空,这大雨一砸,柱子支撑不住,自然就榻了,里边的瓷胚全都毁了。”
母亲说着说着又要掉泪,徐志琰安慰道:“娘亲别太担心,我和因因想想办法,一定会在他们拿货前赶制出来。”
闻言,一旁的徐老爷却是恼火道:“赶制出来?你个逆子懂什么?看这天气,晚上又要下雨,就算拉出了坯,没有七八日哪能晾的干?何况还要在上面刻一些花纹,我们徐家的雕刻工匠也只有两名。十天,不可能赶制出来。”
“徐老爷,说不定真的可以。”一旁的林初因突然插话,“既然天气不好,那为什么不烘坯呢?烘坯的话两日就好,至于雕刻师父再请几个便是。”
“烘坯?”徐老爷突然冷笑一声,“恐怕你们林家都不敢烘坯吧!这种上等的白瓷只能靠晾干才能烧制。白瓷胎体太薄,一不小心就会破裂,十个里头烧出一件就已经不错了。”
“那可能是窑温不对,或者泥质选的不好。”林初因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