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雪现在弄清楚了一阵风到底是谁,蓑衣人又到底是谁之后,心中虽然对被朋友欺骗有着一丝难过,但是已经比刚才要好很多了,扶着地上的一阵风道:“你怎么样了?风兄。”
“我没事,只是刚才我说的有追魂钉打波旬的建议,你可以慎重考虑下。”一阵风望着还在举棋不定的梅傲雪道:“你看现在他们的杀气,明显是波旬占居上风,要是你现在不出手的话,等会要是熊老弟输了,我们就完全没有丝毫的脱身机会了。”
“你说什么?波旬不是帮助我们的吗?”梅傲雪现在的思想似乎是迟钝了很多。
一阵风摇摇头道:“不会的,这波旬本来就是魔王,专门引导人去犯错误入歧途的,他现在又怎么会真心的帮助我们?他只是在利用这次机会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接着舒了口气道:“你分析下现在的形式,现在一面是波旬,一面是幽冥鬼娘和三十六骑,我们就算有熊老弟帮忙也是只有三成的机会。何况现在我伸手重伤,而熊老弟能不能帮忙还是个问题。”一阵风有些虚弱的道。
“你还有追魂钉吗?”梅傲雪似乎是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一阵风突然在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你终于决定了?”说着抖抖索索的从怀里掏出了两颗黑漆漆的小钉子递给梅傲雪。
梅傲雪托着手中的两颗小钉子,思索了一会才道:“我还想在等等再说,只是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另外的办法想试试。只是要委屈了风兄弟。”
“别说委屈,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吧。”一阵风微笑着道。
“我想带着你去见幽冥鬼娘!”梅傲雪低声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的。”
“好,你带我去见幽冥鬼娘。”一阵风沉吟了一会,才抬起头来向梅傲雪道,突然他抬起手颤抖着指着熊瑁和波旬向梅傲雪道:“谷主,你看那边!”
梅傲雪扭头看去,只见熊瑁和波旬的身体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包裹着一团雪白的白雾,一道紫色的光华和一道金色的光华纠缠在一起,冲破白雾直射向云霄里,在空中化作一条紫色的龙和一只金色的九头鸟,你来我往斗个天翻地覆。
此时的熊瑁盘膝坐在了地上,炼狱魔刀横过头顶,撑着波旬的凤头杖,而波旬握着凤头杖的双手也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了。看来这场人神之间的较量,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现在我去帮助熊瑁去。”梅傲雪低声向一阵风道。
一阵风摇摇头阻止她道:“现在你先带我去见幽冥鬼娘,要是这个老虔婆出手了,只怕波旬和熊老弟都会灰飞烟灭,我们不能让她有出手的机会。”
“现在?”梅傲雪不解的望着一阵风,一阵风重重的点头道:“是的。”
梅傲雪微微一点头,扶起一阵风,一阵风摇摇头道:“你现在要像对待俘虏一样的对待我,否则那个老虔婆不会按我们的计划行事的。”
“那样你岂不是很危险?”梅傲雪道。他们在这段时间里的一切动作都没有引起那些幽冥三十六骑的注意,因为他们都只顾着去看熊瑁的那波旬的战斗了。
“现在时我们的最好机会,因为三十六骑和轿夫没注意我们,刚才。而那老虔婆又是个瞎子,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你赶紧按我说的办,带我过去。”一阵风开始焦急起来。
“好。”梅傲雪不再说什么,弯腰抓起地上的一阵风,低声道:“得罪了。”便向幽冥鬼娘走去,还没到轿子跟前,幽冥鬼娘便冷喝道:“谁?”
她的这一出声,立即将那些看的如痴如醉的随从给唤醒了,一个个怒喝着向梅傲雪围拢过来,不让她靠近轿子。“我抓住了蓑衣人,是来跟你做交易的。”梅傲雪按照事前想好的台词道。
“你说你抓到哪个叛徒了,你凭什么能抓住他的?你又凭什么认为本娘娘会跟你做交易?”幽冥鬼娘冷漠的语气从轿子里传来。
“信不信问问你的手下不久行了,还有你难道不能感受到他带给你的无形压力?”梅傲雪沉着的道:“现在你要不要做交易随便你,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放他走了,反正我的仇也报了,他死是活已经对我不重要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轿子里的幽冥鬼娘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留下他,你有什么条件?”
“现在就命令你的手下上去围攻波旬,然后在事成之后让我带走那个拿刀的骑士。”梅傲雪冷冷的用不能还价的语气道。
“好,我答应你!”轿子里的幽冥鬼娘沉吟了一阵子,才道:“只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梅傲雪觉得真是奇怪,这幽冥鬼娘居然这么快就答应自己的要求了,而且还用请求的语气跟自己说自己还有要求,当下便点头道:“你说,只要我能答应的,一定答应你。”
“你要的人必须得帮我灭了尊门!”轿子里的人突然带着无比的仇恨道。
“好!”梅傲雪一口答应了这个幽冥鬼娘。
“那你放下他,你可以走了。”轿子里的幽冥鬼娘对梅傲雪道。
梅傲雪一笑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让三十六骑去帮熊瑁打败波旬,我再将蓑衣人留下。”
“好。”轿子中的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之她是一口就答应了梅傲雪的要求,冷声向其他的三十六骑下令道:“上,杀了波旬,本娘娘就还你们自由。”
幽冥三十六骑本来畏惧波旬的杀气,但是现在主人下令了,不得不上前,再加上他们渴望自由很久了,虽然他们不怎么记得自己是谁,对自己的来历只是有个模糊的记忆。当下一声大喝,一齐冲向波旬,可惜他们是帮助了熊瑁让熊瑁的紫色光华压制住了波旬的金色光华,可是他们却被包裹着两个人的白雾给震飞了出去,一个个的躺在地上就像是经脉寸断一般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