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皇后还真是天生戏子的那块料,演的真是逼真啊。”一袭红影瞬时飞入。
苏瞳的背影微微一僵,转过眼,冷冷的看向忽然闯进殿里的花迟。
“怎么,皇后娘娘不欢迎花某?”花迟勾唇一笑,邪邪的笑着看进苏瞳眼里淡淡的薄冷,转身摇摆着脑袋走了过去,自她身旁倒了杯茶水便要喝。
“不怕我下毒么?”苏瞳转回头,不再看向花迟的方向,转身将桌案上刚刚自己弄乱的东西收拾好,旋身走向床边。
被苏瞳完全漠视的当做不存在的红衣之人随意的抿了口茶,落落的笑着转眸:“一如你苏瞳在花迟这里还有可利用之处,我花迟在娘娘这里,不也是还有可利用的地方?”
说时,花迟转身,将剑轻轻放到桌上,悠然的斜靠在桌旁冷笑着看向苏瞳冷然的表情:“你还舍不得毒死我。”
“真是自大啊。”苏瞳冷笑,抬起脸,悄然的看了一眼花迟眼里所藏的幽光,了然一笑:“想控制我?你以为我就被你的一条蛇咬伤了一口,你就能成功将我控制么?”
“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太看不起你。”苏瞳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冷凝着那道火红的身影走了过去:“我想,应该是你真的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说着,苏瞳冷笑着将花迟身后所挡住的一张写满了药方的纸拿回手里,轻轻塞进衣襟领口,挑起明亮的双眼漠然的看着红衣男子眼中邪佞的目光,嗤笑一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果然是没错。”
花迟不怒反笑,抬起手在自己下巴上摸索了一下,挑眉邪笑着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眼里却清明万分的女人:“邪术与毒术向来分不开,以你对毒术的研究,想暂时克制住忘魂赤蛇的毒还真是不难,但若想每一次都能像这次这样好命的避开,恐怕很难啊,皇后娘娘。”
说时,花迟抬手,食指暧昧的挑起苏瞳的下巴,邪冷的笑着看进她眼里明显的厌恶:“何况,花某这里有一个你很喜欢的条件,而且,你又不得不接受。”
苏瞳瞬时转眸,轻轻推开花迟的手指:“我不需要你的条件。”
“确定不需要?”花迟邪肆地挑起剑眉:“但愿你不要后悔,嗯?”
“我……”苏瞳本想奚落他几句,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后悔,却忽然间眼前仿佛晃过凌司炀的影子,瞬时微微眯起眼,转眸孤疑的看向花迟:“是什么条件?”
花迟勾唇,却瞬间转身一跳,赫然坐到桌案之上,斜倒了下去单手撑头邪冷的笑着,挑起剑眉细细欣赏苏瞳脸上此时有些多变的表情:“以你的聪明,该是想得到花某说的是什么。”
苏瞳眼底迸射寒光:“你在宫里布了眼线?”
“你以为,在凌司炀的眼皮底下,眼线这种幼稚的生物可能会存活么?”花迟欣然一笑:“倒是你提醒了花某,我或许也太看得起他凌司炀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哪里有精力去细看谁忠谁奸?”
“那你是如何知晓?”苏瞳没有与花迟打哑迷,因为两人间皆心知肚名,他们说指的事情,就是凌司炀的病,和花迟的血。
花迟哑然失笑,忽然间笑看着苏瞳脸上不悦的表情许久,久到苏瞳别扭的向后退了一步,满眼寒霜,这才收回有些失神的目光,定定的又瞄了她一眼便叹笑着,声音缓缓:“还记得五年前,皇后娘娘曾说过,这江湖上有很多的包打听,想知道花某的一些事情,并不难,而五年后,皇后娘娘难道想不通,以花某在江湖中的地位,和与皇宫的渊源,想查凌司炀的事,也同样易如反掌么?”
“呵呵呵……”花迟倏然整个人前倾,在苏瞳冷下脸要做出防备的同时眯起眼,眼里流过暧昧的邪光,靠近她的脸,与她近在咫尺的慢慢轻言:“你,确实把花某看得太不如人了,花某很伤心,真的。”
说时,他陡然一笑,眼里锋芒尽显,如刀似火。
垂下邪魅的眼眸,盯着苏瞳微微泛着苍白的嘴,轻轻呵着温暖暧昧的热气。
苏瞳浑身一僵,募地向后退了一步,却忽尔淡冷一笑,转身随意的倒了杯茶自己喝,润了润嗓子后,这才盯着茶杯停顿了一会儿,想了许久,放下杯,转过眼看向那个一身火红的男人:“花迟,你是痛快人,我苏瞳也绝非扭捏之人,你我各取所需,谈个条件吧。”
“嗯?”花迟挑眉,笑意尽显。
“明人不说暗话,我要你的血,需要的血量不会威胁到你的性命,而条件,你可以随便开,但必须是我能做得到的,而且是我能接受的范围!”苏瞳定定的看进花迟的眼里:“如何?”
“你要救凌司炀。”花迟淡冷的笑着,看着苏瞳眼里的淡然:“明明比谁都急,却便要装做如此淡定,怎么,你在等着花某开条件?”
花迟向来精明,苏瞳不是不知道,而且花迟这人说话也很噎人,绝对有什么说什么,即便是看出来了她苏瞳在卖关子,却偏偏要说出来,偏偏要让苏瞳一时间找不到话去搪塞回去。
“你……”苏瞳咬牙,心里却忽然警钟骤响,转而笑了出来,倪视着眼前的红衣之人:“我不急,急是你花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没放弃想要控制我,这么多年,你都没放弃过。”
就像曾经在十三王府,曾经政变之时,他就想控制她苏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