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他现在这样,你也不能让他睡你的床啊,姐姐您和咱们楼里的其他姑娘又不一样,您的床可没有男人碰过呢。”小喜撅起嘴。
官阡陌转眸:“那你认为,我们应该将他放在哪里?”
小喜愣了愣,却是瘪了半天的嘴不出声了。确实啊,确实是无处可放置这个人。
若是被李妈妈知道了,顶多是被警告一顿,再逼着官阡陌将这个人赶出去,可若是被外人知道官阡陌藏了一个男人在房里,恐怕就会流言四起,更会有人怀疑起官阡陌的清高是不是装出来的,虽然官阡陌的性子并不在乎外人如何的传言,但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总之就会有很多不堪设想的后果,比如,有些人就不会再理会知府大人的警告而想要碰官阡陌,或者做出什么不入流的举动来。
“那,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小喜皱起眉毛:“总不能就这样放任着他在这里啊,我们救得了他一时,也救不了他一世……”
官阡陌却是顿时沉默不语,转过身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呼吸微弱的男人:“既然已经不可回头了,何况他人现在也离死不远了,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走一步看一步,日后再说吧。”
话说,官阡陌转身将不知何时关上的窗子打了开,将屋子里的酒气散了出去,目光看向窗外夜空里没有月亮的星空,再无其他言语。
*
两日后——
“姐,是不是该给那个乞丐吃药了?”午时刚过去不久,小喜推开房门走进官阡陌的闺房,却只见床.上两日未醒的那个人还在沉睡,而官阡陌却不知去了何去。
小喜一愣,转身就要关门出去,却刚一转身便看见官阡陌提着一包药走上了楼梯从拐角处正走回来。
“阡陌姐?你……?”小喜指了指她手中的那包药:“黄大夫不是已经给开了药么?你怎么还自己跑出去买药?”
官阡陌看了一眼小喜,便又转开头看了看身后几个未关紧的房门,和路过的楼里的几个姑娘,她和她们笑着打了打招呼便转头对着小喜使了个眼色,小喜一看便明白了,忙转身先走进房里。
直到没多久官阡陌和外边忽然间找她说话的李妈妈说了几句话后便笑着走回了房,刚一关上房门,脸上的笑容便顿时消失不见,转身看向小喜:“下次小心些,不要在门外说这些事。”
“小喜知错了。”小喜鼓了鼓嘴,轻轻点了一下头。
官阡陌这时才轻叹了口气,快步走到床边看了看还在沉睡的脸色没有一点恢复的男人,想了想,便将手中的药递给小喜:“那天夜里黄大夫来时你只说在床.上躺着的是我,不小心受了些外伤又空腹喝了些酒,可他吃了大夫开的药两天都没醒,看样子是内伤极重,不管是被打出的内伤还是什么什么而伤,总该我们自己弄些内伤的药试试。”
“小喜,你先去厨房叫人熬药,记得自己看着药炉,别让其他人发现里边的药。”
“……姐,如果他一直都不醒怎么办?”小喜接过药,正要转身出去,却忽然间转身定定的看向正俯下身伸手探向那个人的额头的官阡陌。
“不会不醒的,快去吧。”官阡陌先是停顿了一下,便缓缓的转过头,对着小喜温柔的笑了笑。
小喜叹了叹,便转身拿着药出了门。
官阡陌继续将手放在正混睡的男人的额头上,他连续两天都在发烧,虽然她不懂医术但也知道这是外伤还有常常空腹喝烈酒的原因。
无奈的转身以冷水洗了洗布巾又替他擦了擦额上渗出的一层薄汗,目光却是因为他紧闭的眼上的姐妹微微颤了一下而倏然顿住。
可是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等了半天,他也没睁开眼睛,仿佛刚才只是她凭空想像的一般。
官阡陌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收回了布巾扔回了一旁的水盆里,转回身解开他的衣服又替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外伤和早上新换的药布又被她固定了一下,刚重新替他盖上被子,小喜便拎着食篮走了进来。
“阡陌姐,药熬好了,我还拿回了一碗正温着的粥,要不要给他喂一些?”小喜将食篮放在桌上,转身去关房门。
“我早上不在时你是不是给他喂过一次粥?他吃进去多少?”官阡陌起身。
小喜顿时转过脸:“姐,他根本就是一口都没有吃进去,我用勺子将粥喂到他嘴里,可是全都流出来了,他又没有醒着,这东西又不像药那样只全是汤水,如果他不咽,还是很难让他吃进去啊。”
“那就先给他吃粥,过一会儿再喂药。”官阡陌没再多问什么,走到食篮旁撩起衣袖将粥碗拿了出来,转身走回到床边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人,想了想便去唤住小喜。
“小喜,我来喂他,你替我扶他坐起身来,在他身后扶着就好。”
“好。”小喜将食篮里的药拿出来后放在一旁,将食篮放到了地上便转身走了过去,按照官阡陌的吩咐小心的伸出双手握住正昏睡的男人的手臂,一边拉他起身,一边以另一只手撑到他背上,直到将他身子扶坐了起来,又坐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