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拈花笑:毒医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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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许大人,王员外毕竟是朝中的老官,这论地位论声望,想必您也明白些,王员外的儿子死的挺惨,他只是想给杀害自己儿子的人一个正法罢了,希望许大人您,不要插手……”

李县官一脸含笑,仿佛眼前的知府就这么就可以搞定了。

许正南亦是淡笑不语,将那锦盒轻轻合上,挪到一旁,挑眉笑看着县官脸上的笑意:“恕许某不甚明白李大人的意思。”

“你!”

“这银票,李大人还拿回去还给王员外,许某受用不起这么多的钱,何况朝廷奉禄丰厚,许某冻不着饿不着,这么些银子摆在这里反倒叫人睡不下吃不好,何苦来哉。”

“至于李大人你,想必这贿赂收受了不少,你看,你希望本官如何来做?嗯?”

“这……这……许大人!”县官一见他竟不吃一套,忙一个翻身跪在地上:“下官没有别的意思,下官只是替王员外传个话而己,我……我……这大人,您看……”

“既如此,那话不多说,李大人,请回吧。”

“可是大人……”

“明日午时,开堂重审。”

“大人?!”

“心安,送客。”

“……哎?许大人……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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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阡陌一案要重审的消息,早已在明月城的大街小巷传遍。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明月城……

十三,也就是凌景玥如今贵为一国之帝,早已从半年前印阳山下那个跪倒在地拥住苏瞳一起哭泣的十三王爷成长的更有担当,亦有了更多的责任。

不久前听闻明月城是个好地方,早就有此意来闲逛,本想带着苏瞳一起过去转转,陪她散散心,可自从半年前的事情之后,她从此再也不言语,闷的让人心疼,每天将自己关在佛堂里不出来。

他又不能多说些什么,关于七哥其实还没有死的消息,更又不知怎样才能告诉她,这半年多来,他一边治理国事,一边照顾苏瞳和她的两个孩子,还要替在梨花谷守约的七哥保守秘密,另一边,要找机会寻到花迟。

若花迟依然怀恨在心,不想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好日子过,恐怕七哥为了苏瞳不受伤害,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肯在她面前出现。

他微服出宫,和许正南那小子暗下打着赌,只是马车刚一进明月城,他便知道这赌局,自己输了。

许正南定是已经回城之日,闹得城中沸沸扬扬,甚至还在办什么冤案。

“爷,要不要先找家客栈休息?”

“不必。”十三下了马车,直接将手中的扇子往那身边的大太监原康手里一扔,便大步朝街市中走去。

原康一看,忙追了上去:“爷,这明月城毕竟是边塞,靠近疆域,十分危险,咱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派人通知许知府来迎接,您这样太危险了……”

“罗嗦!”十三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想想许正南当日在这宫里和他吹嘘的明月城,嗯,不错,确实比想像中好上许多。

如果……

他忽然苦笑,如果苏瞳也来,那该有多好。

一想到那个现在定安静的坐在佛堂里吃斋念佛的女人,那个已经半年多未再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女人,那个再也没再笑过的女人,他心下就一阵刺痛,痛的撕心裂肺。

“哎,你听说没有,那个荷月楼的官阡陌的案子,今天又要重审啦!”

“是啊,也不知道这许知府回来了,那案子又会是个怎么样的审法,你们说,许大人会不会包庇官阡陌啊?那人明明就应该是她杀的,否则的话,不也是太巧了?”

陡然听见大街小巷上似乎都在围绕着同一话题,甚至还与许正南特意赶回明月城有关,十三挑眉,示意紧紧跟随在身后的原康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则随便找了家茶馆坐下,见那边有说书的,便又向说书的那边坐的近了些,方便听故事。

正听到热闹处,忽然看见茶馆外围的一堆人,不知是看见了什么人,忽然喊着什么偷酒的小偷,就涌上去一顿痛打,他一滞,想了想,正要过去看看,却同时被迎面跑回来的原康拉住。

“爷,我问过了……”说着,原康俯在十三耳边,低声将刚刚听说来的事一并告知。

那边追赶什么偷酒的小偷儿的人群已经散开,地上却似乎有着一小片血迹,十三正听着原康的报告,忽然瞥见那处血迹,想了想,便推开他,大步走了过去。

推开已经散开了不少的人群,再也看不见那个被围攻的“偷儿”,仅看见地上的血迹和几块衣服被撕下来的残片,还有一只略显精致的酒壶。

“切,真是扫兴,每天那该死的酒鬼一来,大家都能捞到几拳头,打他个过隐,怎的今儿个那死酒鬼也不知是看见了什么人,忽然跟见鬼似的跑了……”

“是啊,那偷酒的死叫花,平时怎么被打也不怕,怎么刚才忽然翻了个身就跑了呢……”

酒鬼?

十三眯起狭长的凤眸,淡看着地面隐约的血迹,又看了看那只小酒壶,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之感,只觉一阵怅然。

几月前他曾背着苏瞳前去印阳山祭拜,却发现了七哥还活着,更也陪着七哥保守同一个秘密。

七哥在梨花谷等着花迟的放手,却不知如今依然活着的花迟现在究竟在哪里。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是苏瞳曾经说过的话,总是那样一语中的,如今天下太平,皇位之争和那些由拓跋玉灵所起的纷争都已渐渐落下。

惟独他们兄弟三人散落各方,互相不得扶持共饮的兄弟之报。

“爷,您不舒服?”发现凌景玥站在人群里闭眼轻叹,原康忙上前。

“没有。”十三抬眸,叹笑:“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人罢了。”

一些,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受诅咒的他们,这些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