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风昏睡了整整一天也不见醒来,苏瞳知道他失血过多,身体凉的吓人,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恐怕大事不妙。
只好来来回回的在床边跺着步,这里没有葡萄糖,没办法输血也没办法给他输液,想了许久,她让环佩帮她弄些红糖水,又让她在红糖水里加些盐,等到东西拿来后,苏瞳连忙小心的扶着银风坐起身,将水一口一口的给他喂了进去,似乎是这水太咸也太甜了,苏瞳特意在事后又喂了些清水给他,直到帮他擦了擦露在面具外边的嘴,这才又让他平躺在床上。
这次他虽没伤到心脉,但是失血过多,他似乎本并不想来找她,应该是受伤后在外边转了许久没想过来,后来发现实在控制不住血了才终于来找得她,若是他早些来,或许现在也不用昏迷到了这种程度。
又是一天一夜,苏瞳随便的在旁边的软榻上休息了一晚,然后便坐在床边,时不时的观察一下他,再继续研究子母蛊的解药。
苏瞳试着用自己的血去制作子母蛊,有几次就快成功的时候却发现不管是做蛊还是做解药都需要大量的血,那些血的量度也许会超出人体所能接受的范围,所以屡次之下苏瞳既不想放弃,但又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确实是对毒药和解药有研究,越是难解的毒就越是让人越挫越勇,越让她非常渴望将之研究出来,这是每个习毒之人的习惯,只是,她不想用自己的命去研究,更何况,这解药就算是弄出来了,也只是能救个小白兔而己。
可小白兔是谁啊,她有必要因为他而让自己失血过多吗?虽然不甘心,苏瞳盯着眼前的那小半碗血发了许久的呆,想了想,想试试做个小药量的解药出来,呆会儿找个小老鼠去试验一下。
内室里是浓浓的药香混合着奇异的甜香味道,香炉里渺渺青烟总让人有昏昏欲睡的感觉,苏瞳手下正将几味药结合在一起,将那碗自己的血混进去了一大半,正想继续加几道工序,忽然,听到床里边有动静。
“你醒了?”苏瞳未动,但是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他也应该醒了。
里边沉默了许久,随即传出一道沙哑的叹息:“你不知道受了重伤的病人醒来后应该先喝些水么?”
苏瞳顿了一顿,眼神横了一下床.上躺着的那个一动不动的男人,不由得将手中的东西甩回桌上,起身像风似的快步走到床边,怒视着那个半睁着眼睛似乎还是有些虚弱的男人:“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你每次受伤都让我看见!”
银风不由挑了挑眉,银色面具下苍白的面色上染上一层淡笑,声音微弱却也不免和她斗嘴:“为什么我每次受伤都要被你看见。”
“不就那么一次吗,后来都你主动跑来找我的……”苏瞳咬牙低叫,视线瞟见他努力的想多说些话却似乎很吃力的模样,不由转身倒了杯水,又回来,坐到床边用着小勺子往他嘴里喂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