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你嘴里,好像那凌司炀一无是处一样。”苏瞳撇了撇嘴,但也没反驳什么,只是瞟了一眼银风眼里的怪异:“你很讨厌他?”
银风嘴边笑意的弧度加深,却是叹笑着:“可以这么说。”
苏瞳盯着银风看了一会儿,看着他嘴边的笑意:“你既然了解他,那你应该知道他身上的毒吧?他中的是不是子母蛊?”
银风藏在单薄的衣衫下的身子似乎是微微一震,赫然抬起眼惊愕的瞟了一眼正认真的发出疑问的苏瞳,先是顿了一会儿,随即轻笑:“你还真的相信他?他只是在骗你罢了。”
“谁说我相信他,我相信的是凤凰血,还有子母蛊,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凌司炀那只小白兔……我也不是什么天真的想去感化谁的圣洁美少女,但好歹既然我有这个能力,与其去排斥别人伤害别人,不如静下心来救人。”
苏瞳没看见,在他称呼凌司炀为小白兔时,银风的脸黑了一下,抬脸斜倪了她一眼,随后嘴边笑意越扯越大,在苏瞳又看向他时,就是看见银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张嘴笑得咧得都快扯到耳朵根子了。
“你笑什么?”苏瞳翻了个白眼冷冷的哼哼着,转身将桌上的一个典籍拿了过来,又走回床边翻开,将那页记载了一半关于凤凰血和子母蛊的书页呈在他眼前:“子母蛊不是无药可解,除了用下毒之人本身的血之外,若是一脉相承的相同的血其实应该也可以解得了。”
虽然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苏瞳知道,就算是拓跋落雪的父母都是纯正的凤凰血,就算是和拓跋玉灵前皇后是血亲的姑侄关系,但是血中的DNA还是有很大的偏差,这里是古代,她具体也弄不太清楚,不过既然都是凤凰血,她就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总会钻研出来的。
银风只是瞟了一眼那书,没看内容便抬眼淡淡的看着她:“你为什么想给凌司炀解毒?”
苏瞳愣了一下。
其实她也是没有答案,说她喜欢他?那简直是太扯了,她现在绝对是非常想扒了凌司炀的皮看看他的心肝究竟有多黑,其实就算是凌司炀现在死在她面前,估计她顶多流两滴英雄泪祭奠一下这位与她有过一夜.情的皇帝。
但是其实这样也确实说不过去,她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给他解毒?
银风这样问,想必他不看医书也应该是知道若是想真的给凌司炀解毒,就要用掉她身上近乎一半的血,那是危险到她自己性命的血量。
苏瞳沉默了一下,垂下眼隔着衣袖仿佛能看到自己胳膊上的那些伤口。
“我可以制毒杀人,但是另一方面,我懂医术,算是半个大夫,想必所有大夫都会有这样一个情结吧,遇到毒界医界的难题就特别有干劲儿的想要去钻研一下……”
“所以,宁可威胁到自己的性命?”苏瞳的话音未落,银风便嗤笑着打断,似是在嘲笑她的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