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近郊的别墅,接近午夜时分,偌大的别墅显得很安静,这样的气氛让苏菲加深了苏菲内心的恐惧。
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爸妈时,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瞬间抽干了,如果不是他一直粗鲁地拽住她,恐怕此时她已经颓然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骆澈……”乍看到女儿,苏亚文显得很激动,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你要做什么针对我就好,菲菲是无辜的!”
“无辜?”平静无波的褐眸淡淡的扫向苏菲,骆澈彷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冷冷地抿紧唇,发出一声森冷的嗤笑。
“苏亚文,既然明知道她是无辜的,当初你为什么要趁着我带她出国的时候大肆收购骆氏的游离股票,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什么出国……什么大肆收购骆氏的股票……”对所有事情都显得毫不知情的苏妈妈,茫然地看着苏菲,又转头看着苏亚文,只是,她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在骆澈身上。
她惧怕这个浑身充满凛冽气息的男子。
甩开苏菲的手,骆澈一步一步逼近苏亚文,他惊骇地瞪大眼睛,视线慌乱地四处看着,始终不敢看着那个脸上带笑,目光如针的年轻男子。
按下手机的播放键,他将手机放到苏亚文耳边,让他听着江惠娜录下的录音。
苏亚文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骆澈,这个居高临下睨着他的男人眼中闪烁着残忍冷酷的光芒,他凑到自己耳边轻声吐出几个森冷的字眼,“苏亚文,说说暗中在背后支持你的人吧。”
其实,他心里早就锁定了目标。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亏空这么多的公款,还能伪造每一季度的财政报表的人,整个骆氏只有少数几个……
但是,他一定要逼着苏亚文当着苏菲的面说出来。
“我不知道。”这句话马上换来森冷的一瞥,骆澈身上那种迫人的气势,老婆惊痛的目光,女儿茫然无措的表情,一再地刺激着苏亚文的心,他的情绪开始变得混乱,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不知道么?也许我应该逼问你的女儿?”骆澈的语气显得颇为漫不经心,反手扣住想要冲到苏亚文身边的苏菲,宽厚的手掌粗鲁地捏着她的肩膀将她扯到自己怀里。
苏亚文近乎哀求似的看向骆澈,“菲菲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曾经爱过她……”
他的低声下气并未撼动骆澈分毫,反倒激起了他的怒气,拽住苏菲肩膀的手倏然收紧,慢慢低下头,像是在看着一个毫无相关的陌生人似的看着苏菲,“爱过她?她有哪一点值得我爱?”
心中那无法压制的痛意,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他,不要忘了,当初她在董事会的投票书上选择罢免自己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她的脑中只有她的爸爸。被骆清扬搂在怀里时,在他眼中看来,她的挣扎就像是在调戏男人,欲拒还迎,那样的女人,有哪一点值得他恋恋不舍的念着她?
看着女儿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苏亚文像是承受不住打击似的,单手捂着心脏慢慢地卧倒在沙发上,针扎般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开来……
眼看着爸爸的嘴唇变得紫青,苏菲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低头狠狠地咬住骆澈的手,他吃痛松开手时,她再也没有一丝犹豫,伸手用力地推着他,自己因为站立不稳踉跄着,头重重地磕在茶几上。
所有的事情几乎是在数秒钟之内发生的,骆澈想要扶住她,却被她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送我爸爸去医院!”咬了咬牙,她厉声朝他喝道,“立刻、马上!”
顷刻间,苏菲像是脱胎换骨似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冰冷的目光交织在他脸上,额头撞得肿起一大块,她却丝毫没有在意,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冰冷的眼瞳。
骆澈沉默着往外走,在他的指示下,两名保镖立刻冲过来扶着苏亚文,急忙将他送入车内。
见车子已经没有位置,苏菲往别墅的门口跑去,半路上被骆澈紧紧地拽住手臂。
“放开我。”她的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几乎将他冻结成冰,以前被他宠着的日子,彷佛已经离她很远,横亘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跨过去的一道鸿沟。
她的冰冷再一次激怒了他,骆澈粗鲁地拽住她的手臂,强行将她塞入车内,“不是要去医院吗?”
这一次苏菲没有反抗,安静地坐在车里,闭着眼睛不再看他一眼。
车子刚停稳,她睁开眼睛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钻出车外急急忙忙地往急救室跑去。
她和苏妈妈并肩站在急救室外安静地等待着,大约等了半小时之后,医生走出来告诉他们,“病人是因为脑血管堵塞导致昏迷,经过抢救之后已经没有大碍,不过……”他迟疑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我怀疑他是因为中风导致脑血管堵塞。”
确定爸爸没有大碍之后,苏菲关上病房门冷眼看着骆澈,从包包里摸出一份股份转让协议书,“骆澈,我已经请律师做了公证,将我名下的所有股票转让到你名下。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