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涵一摆手,“去吧。”仰脖,又喝了一杯酒。
柏亦侗将佘清清拽到一旁,担心的说:“你快点离开,别让王爷看到你。”
“哼!”佘清清揪住柏亦侗的耳朵,“还不是你慢吞吞的,老娘才来看的!”
柏亦侗怕惊到瀚王,不敢高声语,苦着脸道:“王爷不是已经在喝酒了么,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等他喝醉了,让媛媛生米做成熟饭!”
“娘子,不行啊。如果被发现了……”****王爷,会不会掉脑袋。
“呸!”佘清清啐了口:“太后有懿旨,早就定了媛媛嫁过去,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儿,让媛媛提前伺候王爷,有什么不对?”
柏亦侗狡辩不过,怯生生的说:“毕竟没入王府呢,就这样……”
“笨蛋!”佘清清踮脚戳丈夫的脑门教训道:“不提前委身,万一夜长梦多,柳笛那边起了变故,就麻烦了。我告诉你,今晚可得提防住了,那柳笛我了解,可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
“不过你个头!我这就去让媛媛端酒上来给王爷留个印象,一会……哼哼。”佘清清得意轻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不怕瀚王反悔。”
“只是……”
佘清清推了柏亦侗一把,“回去稳住王爷,多让他喝点酒!”
柏亦侗只得硬着头皮回到座位,继续和瀚王喝酒。瑞涵心烦,借酒浇愁,全不顾身边的柏亦侗,只一味不停的灌酒。而柏亦侗亦郁闷,不发一语的同瑞涵对饮,不多时一壶酒便见了底。
“来人,上酒——”柏亦侗一拍桌子,醉醺醺的喊道。
“是。”温柔似水的女声伴着款款的莲步而来。柏亦侗扫了眼,酒醒了大半,“媛媛?”
佘媛媛杏眸瞥向瑞涵,倒了酒水给他,“殿下,请用。”
瑞涵看都不看一眼,端起酒杯便要饮。媛媛见自己发声未引起王爷的注意,半撒娇的说道:“王爷,不记得奴家了吗?”
那日相见,只因她穿着打扮和柳笛几乎相同,瑞涵才看了她几眼。而今日今时,她身上再无能引起瑞涵注意的闪光点。
“柏亦侗,你府里的下人都这么胆大吗?”
“人家不是丫鬟!”媛媛扭着身子娇滴滴的说。
柏亦侗见瀚王的脸色愈发难看,赶紧拦下佘媛媛,“你先出去。”媛媛心有不甘,嘟着小嘴,向柏亦侗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不过却没走远,而是守在门外候着,等瀚王所喝的酒水药效发作。
不多时,就听姐夫柏亦侗在屋内唤人。她忙得意的走了进去,果见瀚王伏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媛媛喜不自禁,忙命人将瀚王扶到卧房去,而她自己紧随其后。
瀚王所带的侍卫见王爷醉酒,料定今夜须宿在柏府了。做好防卫工作,至于有女人留在王爷卧房做陪夜,与他们无关。
姐姐劝她主动投怀送抱,免得夜长梦多。
“我的殿下……”她轻抚他的俊庞,心里说不出的得意。宽衣解带后,俯身吻住他的唇。
……
—
“来人,斟酒!”瑞涵晃了晃酒壶,再倒不出一滴酒水来。
真是奇了怪了,喝着喝着柏亦侗便醉倒在桌上,他唤人进来后,他们前呼后拥的把他送去休息,尤其一个眼放精光的女人最显眼,好像恨不得扑上去把柏亦侗吞了。
好歹出来一个人送他回府吧,竟然就这么把他堂堂王爷晾在这里。
“老爷,有什么吩咐?”这时进来一个家仆打扮的小厮听候差遣。
老爷?是王爷才对吧!瑞涵纳闷,“你刚才说什么?”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尖着嗓子喊,“怎么着,还喝不够?你啊你。”
瑞涵自出生还没人敢和他如此说话,先是一怔,继而抄起酒壶恼怒的砸过去,“你不想活了!”
“啊——”佘清清吓的一蹦三尺高。平时绵羊一样温顺的丈夫怎么脾气突然这么暴躁了。
瑞涵怒而起身,向外走去,经过佘清清身边时,她便抱住他的胳膊,求道:“哎呀,人家口气只是重了点嘛,你不要生人家的气嘛。”
瑞涵恶心的紧,胳膊一甩,“滚开!”匆匆夺门而去。
“听人家解释嘛——你要去哪里啊?”佘清清对着‘丈夫’的背影喊道。
目睹这一切的柳笛暗自偷笑,对尚晨道:“差不多了,解了障眼法吧,瑞涵要回王府了。”
尚晨点了下头,“好。”只要她说,他就听。
瑞涵走出饮酒的厅堂,没走几步遇到了带来的侍卫,怒道:“回府!”
“王爷,您不是去休息了吗?”还有一个美娇娘作陪。
莫名其妙,“本王一直在饮酒,什么时候去休息了。”
“是,是属下记错了。”
那侍卫说完,唤回其他的侍从,一并撤离了柏府。
佘清清追出来,没看到自己的丈夫,反而好像看到了瀚王的身影。
不对啊,此时瀚王应该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啊。她匆匆赶到瀚王宿住的房间外,敲了敲门,“媛媛,媛媛。”
听不到有人回答,她壮着胆子推开了门,借着月色见地上散落着的男子衣物分明是自己丈夫柏亦侗的。登时气血上涌,拉开幔帐,里面春色旖旎,却是自己的妹妹和丈夫肉体交缠。
“你这贱人!”佘清清揪住妹妹的头发,便是一耳光,“偷人偷到老娘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