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是他的专属品,当主人回归后,需要检查她是否被其他人所染指。
这正是她所讨厌的,拧着眉,眸中充满了厌恶,恨不得拒之千里,“你怎么变成了这德行?”
她从没想过依附任何人,对于自己的人生,她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原则。
“德行?”她究竟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她?!瑞涵翘起嘴角,看似像笑,内心已燃了怒火。当然了,看她的表情,答案不言自明,她一定不知道。
“没错。”柳笛一拍胸口,“别一副主宰我的模样!”
没穿束胸,****波澜,瑞涵专注于它们的颤动,至于其他的……
呃,她刚才说了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看着她,回以无辜的眼神。
“……”柳笛咬牙恨道,“我说你去死吧。”气呼呼的向外走。
“你去哪?”
“当然是去休息。”
“休息啊……”他突然从面拦腰抱住她,然后打横将她抱起,“一起去好了。”
“快放开我!”单调的命令,叫破喉咙也不会起作用。目前处于弱势,考虑智取,“瑞涵,我自己走。”
“这样不好吗?”狐疑的问,“被人抱着不好吗?”
说话间,已经迈出了门,迎面便碰上了两个端着器物的侍女。撞见这等事,下人自然是避之不及,都低了头,匆匆施礼走了。
“瞧!被人看到了吧,这就是我让你放我下来的原因。”
“正好让他们知道你回府了,这样全府上下才算彻底放心了。”
好吧,不管她说什么,他总是有说辞。柳笛沉默了下,又道:“我要去看孩子。”
“睡了。”
“怎么总睡?要活动,叫醒了,我教他翻花鼓。”
他一怔,随即坏笑道:“他就算了,不如我们来做……”
世界都要毁灭了!他竟然还满脑子淫.欲!
“我没心情。”语气沉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笑看她,他想就行了,至于她的意愿,由不得她。
可他低估了柳笛的‘死狗’状态,刚把她放在床榻上,她就懒洋洋的爬上去,脸贴着锦被,动也不动了。他想把她扳过来,她紧紧抓着被子,仿佛八爪鱼的吸盘,纹丝不动。
多少年磨砺出来的赖床技术不是随能撼动的。
“笛……”挑开她的衣衫,让她香肩暴露在夏末的微凉中,温柔的吻着,希望唤起她的渴望。
“都说了不想了……”世界要毁灭了,神族内战的能量能不能比得上核武器爆炸?
不放弃,吻着,手向下探着,卷起衣衫,让她上半身完全露出,很好,如玉莹白,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烦死了你!”一只手推他,抵御他的进犯。不沾床还好,现在一碰,满身的疲惫爆发,恨不得睡死过去。“你能不能死远点?”
想当年,她说‘瑞庸,瑞庸,你真可爱,让姐姐亲亲。’转眼,角色互换,他齐瑞涵成了,‘烦死了’‘讨厌’‘死远点’的代称。待遇直下。
“死?那就死在你身上罢!”一改温柔,去扒她剩下的衣物。
他的手指触及她的肌肤,指腹细腻,轻易撩拨她有些战栗。终于有了反应,她斜视,恨恨的说:“我要睡觉!”
手不断向下,沿着脊背一路摸索,“我陪你。”
“……改天行吗?我真的很累。”他的手指探到了那处,羞意和情动同时袭来,收紧双腿,“别……”
“别什么?”吻住她,逗弄着,“别走?”
体内燥热蔓延着,水眸迷离的看着他。心里问自己,柳笛,你爱他么?如果不爱的话,为什么就是对他强势不起来呢,以为尚晨说的是真的,急匆匆的跑回来,就怕时间交叉开去,再和他分别。
不管他对自己怎么样,始终没有离开他。
更像是摆出高高在上对他不屑的姿态,引他来追逐自己,其实内心早就妥协几百次了。
自己真没出息。
“嗯……”被他撩拨的情不自禁的轻轻吟了声,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见她脸上染了红晕,瑞涵却停了,故意说:“如果真的不想的就睡吧。”
她微微一怔,他所期待的‘柳笛主动’并未出现,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打了个哈欠,“好。”将头埋进被子,懒懒的睡了。
瑞涵抿唇,恨自己的失败的欲擒故纵。听着她纤细的呼吸声,压抑的冲动再也无法抑制。
感到他的手摸进被子,抚上她的身,柳笛忍着悸动,但双腿间不禁缓缓动着,难耐的磨着。
既然讨厌他,这个时候就该一巴掌打过去,痛痛快快的大骂他几句。所以,其实并没有讨厌他。
“瑞涵……”她转过身,嘟着嘴巴,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完了,真生气了。他微笑,“怎么了?”与此同时,含住她的耳垂。
“我们离开京城吧。你不说过你愿意就藩吗?”
“你这是重新选择我了吗?”
是的,重新选择了你,所以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能离开吗?”京城烦扰再和他们没关系,去自己的封地。
“当然好。”在京城,并未有任何留恋的东西。“可是,尚晨……”
不解决他,他们便不会有好生活。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和他说明!”尚晨说的对,他不要她的怜悯。他那么强大,所以对他的感觉亦不要支支吾吾,直截了当的说明吧。
瑞涵听了,眸里寒光一闪,“好,你和他说明白。”
柳笛,你怎么还是如此幼稚,如果尚晨那么好说话,事情早就解决了,你青墨那一世是怎么死的,难道都没吸取教训?
“你放心,一定会的。”
“嗯。我相信你。”
才怪!
柳笛侧过头,面对着他,“瑞涵……”他会意,吻住她,慢条斯理的厮磨着,“我在这里,再也不离开你……”轻轻咬啮着她的耳垂,顺着脖颈,激得她酥酥的,麻麻的。
她回应他,语气不合时宜的带着哀叹,“如果你再负我,我就……”
就怎么样?最惨烈的寻死都做过了,还能怎么样?!
“绝不会了!”蚀心的痛楚,一次便够了。审度着她的反应,足够承担他的占有。分开她的腿,让她承接自己……
这时,“殿下——”
好死不死的,司徒元海在寝殿外高声叫着,隔着道道门厅,但足以破坏他的兴致。
“找死!”瑞涵唯有这两个字送他。
“或许有急事。”柳笛努了努嘴巴,“元海可不是随便烦你的人。”
瑞涵伏在她胸口,蹭着,“随他去吧,我们继续!”
而此刻,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哭,“哇——瑞涵——齐瑞涵——”
是个男人,哭的极是伤心。
“你把人家怎么了,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叫你的名字?”
瑞涵已听出哭泣的是何人,垂头丧气的说,“这胖子发什么疯?”
柳笛想起当初棋苑那个胖乎乎的背影,后来知道那是明沁郡王,抡起辈分乃是瑞涵的堂兄。“人家点名道姓要找你,定是有求于你,没准是找你下棋。”
“我哪有心情下棋!”心思都在她身上。
“哇——瑞涵——你救救我,哇,我要死了——”
“郡王爷,您别哭,殿下马上就出来了,您不能进去——哎呦!您压死属下了,快来人!扶郡王爷起来——还有我!”
听着门外的吵闹声,瑞涵一咬牙开始穿衣,脸沉的仿佛风雨来袭之前。不甘心的望向柳笛,“等我回来……”
“嗯。”蓄意娇滴滴的低吟,抬起小腿勾住他的腰,“人家等你。”
血脉喷张,擒住她的腿,让她摆出适合的姿势,而这时就听门外再次放声大哭,“哇——死了算了,宁阳死了,我也不活了!”
“宁阳?”瑞涵赶紧放开柳笛,提整了衣衫,登上靴子,快步出去了。
柳笛趴在锦褥上,十指陷入丝滑的绸缎中,拧着,恨着,“一个宁阳,瞧把他急的!”
很快,她听到脚步声,知道是他回来了,故意不睬。可身子却被他抱起来,面对他。“你是被怪画卷走的吧,你去了哪里?可看到宁阳了没有?”
“宁阳是谁?”死人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哪个是。
“就是你自尽前,看到和我在一起的女子,宁阳郡主!”
柳笛仔细回忆着,“我没看到。”
“那你去了哪里?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她酸溜溜的说:“你找我的时候也这么急吗?”
这个时候还吃醋!瑞涵耐心解释:“比现在急!”
外面传来的郡王的哭喊声,听的柳笛也怕了,扼住醋劲,“一副什么样的画?”
“八个眼睛的,穿着道袍的男人。”
是紫莲没跑了。奇怪了,听紫莲和十夜的意思,貌似只有定了契约才会对人类下手,“是不是宁阳郡主为了什么目的和那幅画定了契约?”
“不清楚,你好好想想,那幅画把你带去了哪里?”
“然后你们派兵?没用的。”柳笛颓然道:“人类不是他们的对手。”十夜挥挥手,你们可能永世不得轮回了,“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个山洞在什么地方。”
瑞涵虽急,可也没办法。“我们入宫去找皇上,你哪都不要去,在这里等我。”
柳笛见瑞涵走了,小憩半晌。因为刚才时间的影响,这会睡意也没了,起身穿戴好了。着手想对策。
宁阳的处境,她没敢和瑞涵说彻底。如果郡王知道他妹妹是被带走做了养料,恐怕会吓的晕过去,到时候岂不是忙中添乱。
“尚晨!”找他帮忙,顺便和他说清楚。
—
“尚晨,你在哪里啊?想找你的时候找不到……”不想他出现,却频频现身。
故意挑了府内一处偏僻的别院,在幽静的树林深处,柳笛唤着尚晨的名字,“尚晨——”声音很小,但她相信如果他在附近,一定听得到。
“又找我做什么?”
背后是他的声音,柳笛唬了一跳,心里感慨,您真是随叫随到,“呵呵,你来的还真快。”
“我一直看着你。”睫毛低垂,“不过你和他回房后,我便离开了。”
看着自相拥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相拥回房,柳笛心里替他不是滋味,“尚晨,你何必这样呢,我们……”
“你还是喜欢齐瑞涵!他那么对你,你还想和他在一起!”
带着怒火的指责,柳笛已察觉到了危险,马上引开话题,“我叫你来有别的问题。”
“我就知道!没事你才不想见我。”
柳笛绷住嘴角,表示压力很大。硬着头皮道:“紫莲把宁阳郡主带走了。”
“管我什么事。”
“……”柳笛抿了抿唇,“我很喜欢宁阳郡主,不想她死。”
“哦。”白色的眼睛很好的隐藏住感情,表情没有任何触动。
“所以,你帮帮我,救她出来。”
“行。”答的很干脆。
柳笛一喜,随即不安袭上心头,一定有阴谋,这条性格弯扭的蛇,岂会如此好说话。果不然,尚晨瞥了她一眼,嘴角翘起,浮现出笑意,看得她发毛,“你要干什么?”
“我无所不能。”
“……我,我知道。”
他笑,打了个响指,柳笛便觉得周遭景物,迅速变大,包括面前的尚晨,不,不是他们变大了,而是她缩小了。
“蛇!”看到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紫红色蛇在爬行,圆滚滚的一条,钻进了土里。“不,是蚯蚓!”
她仰头,看着巨人般的尚晨,气道:“把我变回去。”
尚晨俯身,笑着伸出手,放在她脚下,“上来,我们走。”
踢之,“把我变回去!你究竟想做什么?!”她变的和他手掌一般大小,小时候看过的童话叫拇指姑娘,拿她现在该叫手掌娘子。
见她不肯上来,他便用了另一只手在她背后一拨,把她推上自己掌心。继而放到眼前,笑着看她,“这样的话,齐瑞涵得到你也没用了。”
柳笛恼,在他掌心跳脚,大喊,“那你要我也没用啊!”
“能看着你就够了。”
“把我变回去,你也可以看,不是吗?”
“你总想着离开我。”
没法沟通,柳笛盘腿坐在他掌心中,气呼呼的说:“你不是问我对你有没有感觉么,我可以给你答案了——没有。”
他呼吸一窒,随即忍下心中的酸楚,道:“没关系,我能看着你就满足了。”
“尚晨,你别这样!想开点吧,你何必和我过不去呢?”
尚晨根本不听她的,笑道:“你说去找十夜吧,我们走。”
—
十夜凝眸尚晨手中里坐着的柳笛,怔了怔,嘴角扯起,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尚晨,你疯了吧,女人变成这样还有什么用处啊?”
“看。”
十夜笑意更浓,“看?能给你看出孩子来吗?”
“不用你管。”
十夜一耸肩,“是啊,反正我管不着。你来做什么?”
柳笛时刻不忘记自己的任务,站起身大声喊,“你把宁阳郡主弄到哪里去了?”
“宁阳?”
“紫莲把她带走了。”
“那你问紫莲喽。”
柳笛气的吐血,“紫莲听你的命令做事,当然来问你。”
“呦,柳笛。”十夜用红色的眼睛盯着她,冷笑道:“你是以尚晨的女人自居吗,敢这么和我说话!”
一双通红如泣血殷红的硕大眼睛盯着自己,她不禁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尚晨掌心内。
“滚开。离她远点。不许吓她。”尚晨瞪十夜。
十夜打了哈欠,撇撇嘴,“啧,弄这么小,不够一口吃的。”
“宁阳呢?宁阳呢?”柳笛不依不饶,“宁阳呢?”
“怎么嗓门没变小呢?聒噪。”身子定了会,突然摊手道:“糟糕,我找不到紫莲了。”
“什么叫找不到了?”找不到了,还这么镇定!
“消失了,大概逃回天界去了。”十夜摸着下巴,踱来踱去,“麻烦了,若是他向老头子高密,我做的这些事暴露了,哎呀呀——糟糕,糟糕。”
尚晨道:“你就没预料到紫莲会被背叛你的一天?”
“没想过。他的肉身还在我这里,那是他的死穴。”十夜愁眉不展,“以老头子的作风,尚晨,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罚我?”
尚晨微微侧头,看向十夜身后,察觉到了异样。“你……”算了,和他没关系。“随便他怎么罚你,发现紫莲询问他宁阳的下落。我走了。”
“不能走!”柳笛不依,但她说了不算。
等两人走了,十夜打了个哈欠,走向慢慢显形出来的女子。女子眼睛惊恐的大睁着,他一挥手,她才重新能发声,“小弟弟,求求你,放了我。”
“你是珍贵的养料,有你的帮助,修复会快上很多。干掉老头子后,我会重重赏你,让你下一世大富大贵。至少不做被家人出卖的女人。”
“不要!不要过来!”脚边有一尾金蛇缓缓爬来,她叫着,喊着,直到它钻入她口中。
十夜摸着心脏的位置,喃道:“奇怪,我怎么就对女人没任何感觉呢。”
他早在齐瑞涵祭祀的时候,见过她后,便念念不忘,他期待自己能像尚晨一样,体验到对女人不舍的情感。
可惜,没有任何感觉,纵然这个女人,是他最惦念不忘的。
原来他执着的是她的价值,而不是情。
“唉——”他凝眉,“尚晨是怎么做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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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晨趴着,下巴搭在交叠的胳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小人,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不禁扬起微笑。
柳笛的忍耐到了极限,“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我就想这么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