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不了解他了。
不自觉的她便问出口:
“你不是很爱你的母亲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从你的画上,还有你在梨花阁门前栽的这些珙桐,都说明你在相信她,不是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恨她?”这一次她能强烈的感觉到,宫子澈对元宁皇后的那种恨意似乎已经彻骨。
她的手臂上他的手指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肌肉,痛得她龇牙咧嘴,可是她却没有屈服于他。
猛然抬头,雪灵却发现他原本琥珀色的深眸此时里面似燃烧着两团火焰,那火焰正要将他的全身血液都要燃烧起来。
“我自小就没有了娘,我爹将我扶养成人,虽然他总是对我没有好脸色,但是我知道他是很爱我的,我想你的也一样,即使元宁皇后做了什么错事,起码她是你的母亲呀!”雪灵终地控制不住的想要劝导着他,他的恨意太深了,深得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锁了起来。
平时的他看起来是那么淡然,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似的,可是他只要碰到了皇后的事情,就会变得方寸大乱,而且还会发怒,与平日里那副邪魅狂肆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有时候雪灵会觉得他就是像地狱里的恶魔一般。
听以雪灵的声音,宫子澈在雪灵身上的双手,手劲放松了一些,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未变,突地冷声在雪灵耳边低吼:
“她是爱我吗?她只是拿我当他的棋子而已,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却嫁给了不爱的男人,只是为了夺取这个男人的地位,而唯一的筹码就是有这个男人的孩子,还联同她爱的男人,杀死了这个男人,夺取了他的位置,你觉得,这样的母亲,值得爱吗?让人去怎么爱她?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是她不爱男人的孩子,当筹码变得毫无价值的时候,那么它就是累赘,会想方设法让它消失,棋子,你知道吗?只是棋子。”
宫子澈痛苦的在她的耳边吼完,那声音中透着低沉的磁性,却含着浓浓的忧伤。
雪灵惊愕的听着他的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怪不得他会那么恨皇后,原来……原来是这样,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痛苦的表情!
这么多年来,他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情,而他口中的那个棋子就是她自己,他装疯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是吗?她的整颗心都为他的痛而纠疼着,她从来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开朗的人,心里却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雪灵回头紧紧的抱住了他,而宫子澈也像是一个迷失的小孩般,紧紧的回抱雪灵,仿若雪灵的身了有无穷的力量支撑着他一样。
这件事,已经隐藏的太久,已经久到让他差不多忘掉了,可是这一切又回来了。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雪灵轻轻在他的后背上轻拍然后劝导着她,该死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只能任由着他搂。
终于到了她的身子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宫子澈才缓缓的抬起了头,而他的眼圈也有些红,没想到这么坚强的他,也会有伤心的时候。
这恐怕就是人们说谓的只是未到伤心处吧。
“相公,你现在心情好了吧?如若是心情好的话,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呢?”雪灵的唇角微微色起,以前都是他想方设法的逗她高兴,现在该换成她了。
“怎么了,我的娘子,你的相公,心情会不好吗?”他狂妄的开口,刚才的所以伤心气息已经消失无踪,表情变幻的速度,简直让人拍案叫绝!
雪灵白了他的眼,终于放下了心来!
“要说我哄你开心,我倒不好,可是我知道有个地方,一定会让你开心的!”雪灵的唇角浮起了一抹无邪的笑容,而她的眸心微微一眨,好似真的有好地方似的,雪灵再次诱.惑的开口:
“怎么样?我的相公,你敢不敢跟娘子我来呢?”
这明显就是要挑战他男性的权威嘛,要是说不敢的话,那她肯定要笑他是胆小鬼了。
他银狼有什么会不敢的呢?他的唇角邪肆的挑起:
“娘子你说得出,为夫自当是舍命陪娘子!”其实心里却是很好奇,她心中的好地方到底是哪里!
不过在心里想来,一定也会是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雪灵的笑意更浓,似乎有着抹奸笑在里面,她的唇角再次勾起,灵黠的美眸眨了眨,卖了个关子才笑吟吟的道:
“只要你跟着我去就行了,别的都不要问,还有,你现在去让鸣扬和鸣声他们两个给我准备一套男装,你呢,也换掉你这一身的行头,我想,你既然装了这作多年,总该有套夜行衣吧?”雪灵一边打量着他的模样,一边上下品评着:
“虽然你之前看起来挺有王者风范的,但是你若是跟我在一起的话,必须所有的事,全部都听我的,听到了没有?”
宫子澈不禁失笑,他现在还有自己决定的时候吗?不一直都是她自己在那里操纵了他的决定权了?
宫子澈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待视线与她平行时才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俏鼻:
“娘子的命令,为夫岂敢不从,那不知晚上到底是何行动呢?”
雪灵的眸子眨了睡,促狭的长睫勾出了一抹诱人的神色,不料她下一秒马上便吐出了一句让宫子澈始料未及的话来:
“今天晚上,你陪我一起去偷点东西回来,听说京城里有一位陈大员外,家里宝贝特别多,我们就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