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丝丝被这个事实震撼的脑海一片空白,她已经混沌的分不清楚,西门少卿到底是为了权力而爱她,还是因为她这个人而爱她。
虽然她的心在隐隐阵痛,眼前的事实却不容她质疑——西门少卿是真的爱她。
花飞修颐飘坠而下,勾肩搭背的拥住她,“八卦你都知道了,现在还是顺水推舟去说服鸠离痕发兵吧。”
他脑袋秀逗了?“这样不是害了炎熹皇朝的子民吗?我可不要成为千古罪人,你想想办法,帮我挡过去吧!”
“以西门少卿的睿智,他不废一兵一卒就能打赢这场仗,你放心去就可以。”
放心?!这又不是儿戏,她能放心才怪!
“你这只花妖可不要为了一己之私,祸害天下苍生!”
“在你眼里,本尊是那种邪魔妖人?”
某花痴嘲讽的冷笑,“嘿嘿……我可没说你是邪魔妖人,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花飞修颐气的冷哼,她不耍他,就闲着没事做是不是?!懒得跟她周旋,时间差不多了,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黑衣修颐。
“本尊还要警告你一句,小心太后,更要小心蓝诩聪。蓝诩聪虽然看上去很简单,可他也绝不是省油的灯。你好自为之,本尊要去休息喽。”说完,他倏然旋身消失。
冷丝丝看向天边,夕阳刚刚沉落。那个鸠离痕也不是什么善主儿,她直接说发兵,那家伙也得掂量掂量。
***
果真,任凭冷丝丝磨破了嘴皮子,鸠离痕还是不上钩。
他闲散的歪坐在宽大的王子座上,捻着一颗鲜红的樱桃递到她唇边,见她吃下去,才笑了笑。
“丹丹,这也怪不得我,早先要你嫁去南掖国,你不但侍寝,还在朝堂上公然咆哮本王子居心叵测,若是本王子发兵的话,不就真的应验你的话了?”
“呵呵,王子殿下本就居心叵测,还怕我说么?”
“叵测的居心如果被说出来,还叫居心吗?那不就成了被诬陷了吗?”
冷丝丝咬牙切齿,为什么这炎熹皇朝地界上的人都狡诈的像狐狸?在心里哀嚎着,她笑吟吟的腻到鸠离痕怀中,“离痕,你不是一直想将炎熹皇朝据为己有吗?怎么,现在又怕了?”
“怕?这天下还没有我鸠离痕怕的事情。”
鸠离痕的鼻尖贴上她的脸颊,嗅着她肌肤上的芬芳,心猿意马,却又不得不使劲儿刹住缰绳。
她娇嗔着推开他,“你刺杀蓝诩聪在先,又迎娶我在后,如意算盘本是打好的,却没想到被我搅黄了,现在我让你发兵,你又畏惧西门少卿,对不对?”
鸠离痕突然推开她,这个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她竟然将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西门少卿算什么?本王子是奇怪,你为何突然要我发兵。”
“你是知道的,我哥哥南峪王一直向往南迁居,祖父也厌倦了明争暗斗,原家的财富遍及整个炎熹皇朝,我哥担心,我若和亲蓝诩聪会吞噬原家,故而让你发兵。当然,事成之后,炎熹皇朝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鸠离痕锁住她澄澈的双眸,狐疑追问,“昨日,原莱将你拉回家里,就说了这些?”
“我们原家的富可敌国,王子殿下早就清楚,不是吗?王子殿下与我和亲,不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吗?”
见他迟迟没有再开口,冷丝丝阴阳怪调的激将,“既然你这么小气,我就只能去找西门少卿帮忙了,到时候,他做了炎熹皇朝的国君,我就是皇后,西门少卿可比蓝诩聪睿智百倍,到时候吞没你们南掖国,也不在话下。”
“到了嘴边的肉,本王子岂会放过?”
鸠离痕及时扯住她的手臂突然一拉,佳人猝不及防跌进怀里,他不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这桩买卖本王子接下了,不过,今晚你要留宿使者寝宫。”
冷丝丝瞪大眼睛看着鸠离痕那双神光幽冷的丹凤眼,只觉得脊背一股冷意往上蔓延,她不是不喜欢美男侍寝,只是,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不踏实。
“我如何确定你会发兵?王子殿下是不是应该写一道懿旨加盖印章,让我拿去给哥哥瞧瞧?”
“哈哈哈……果真不愧是南峪王的妹妹,好,本王子成全你。”
鸠离痕从她身上抽身,整了整袍子,“来人,备好笔墨,本王子要写懿旨!飞鸽传书给父皇,我们的百万大军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
一张白色锦布,衬着写了字、加盖印章的纸,就叫懿旨?这样就决定了两国命运?这未免太简单,太草率,太险恶了吧!
冷丝丝端详着手上的懿旨,硬邦邦的扯动唇角,躺到鸠离痕的宽大的王子床榻上,挑眉自嘲感慨,“想不到,我这倒霉鬼竟然也有做祸水的潜质!”
鸠离痕三下五除二,扯掉身上的白袍饥渴如狼的扑上来,“你怎么能自称是祸水?你是妖精,聪明的妖精!”
妖精?冷丝丝喜欢这个词,若她是妖精,正好与花飞修颐那个妖王登对。
但是,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却正是鸠离痕口下的猎物,能不能脱身还是未知数。
冷丝丝对天发誓,她本是想清清白白推开鸠离痕的,可……他的肌肉摸起来真是软硬适中,柔滑诱人,身型完美的如同上帝雕琢描画。于是,这顶级花痴的色心大动,不但准备推开他的手改推为摸,甚至改被动为主动,翻身将他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