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丝丝凝眉摇头叹息,只看黑衣修颐那个可怖的家伙也知道,修颐找回所有的花瓣之后,绝不是什么善主儿。
万一,她与修颐共赴生生死死不相离的美梦,岂不是等于自讨苦吃?
冷丝丝啊,冷丝丝,你真是一只笨到不能再笨的傻鸟,怎么能那么早就许下承诺?
就在冷丝丝戳着自己的脑壳,幻想着惨淡未来叹息自责时,厄斯兰一声怒吼,“来人,将冷丝丝丢出王府!”
几个护卫冲进来,无措的环顾四周,冷丝丝到底是何许人?怎么没人呐?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抓人?”
厄斯兰怕自己会后悔刚才的决定,厉声怒斥,“马上将她带走,本王再也不想见到她!”
领头的护卫忍不住问,“王,这屋子里,除了您与三王妃莫茵儿,还有一个叫冷丝丝的人吗?”
厄斯兰差点被气背过去,拍着桌子怒骂,“混账,你们没长眼睛吗?莫茵儿就是冷丝丝,冷丝丝就是莫茵儿!”
“王,莫茵儿明明就是三王妃啊!”护卫有点转不过弯。
“不必麻烦各位,我自己离开。”冷丝丝抱着雪儿起身,走出房门。
“站住!”厄斯兰追出来,将一件锦袍丢给她,“穿上衣服,免得别人将你当成三王妃,给本王丢面子!”
她就偏不穿,都将她扫地出门了,何必多此一举施舍衣服?
“我冷丝丝向来不食嗟来之食!”
“你……该死的贱女人,给我站住!”厄斯兰拐过回廊,就看到一个白影飞出了王府,“竟然用轻功?”他旋身招呼府中护卫,“来人,去给本王盯着她,如果她进了雍南王府,马上来禀报!”
“遵命!”
***
“你确实听到了?”热娜从高高的王妃宝座上起身,俯瞰着跪在阶下的丫鬟,“她真的不是莫茵儿?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是从井里爬出来的,又从棺材里跳出来……难道,死而复生也能换一个人?”
“奴婢亲耳听到她对王说,她叫冷丝丝,是……是专来与王……与王相爱的。”丫鬟战战兢兢,一句话分了三段才说完。
“哼哼,莫茵儿一死,古丽也死了,她一个冷丝丝能上得了台面?恬不知耻!”热娜厉声咒骂着,随手将座旁的茶杯拂到地上。
“王妃放心,她刚跑了,王只命人盯着她,并没有派人去抓她回来。”
看来,厄斯兰并不太在意她——依照他的脾性,若是真的在意,早就将她关起来了。她却还是不太放心,“你确定她果真跑了?”
“奴婢亲眼看到她飞出王府的。”
“好啊,既然这样,又何必浪费人手去盯着?那就干脆让她永远不要再回来吧!”热娜阴冷的扬起唇角,“安孜,你去打探一下最近大汗的行踪,本王妃不但要让她永远消失,还要让咱们的雍北大王再也不能想她!”
安孜不解热娜有什么妙计,也来不及问,既然又差遣她做事,她也应该留一手。
自从莫茵儿出事开始,热娜一直都没有安排她侍寝的事,若自己再傻兮兮的为她卖命,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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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迦站在武场的高台上,看着台下的操练的武士,脑海中却尽是冷丝丝的一颦一笑,“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工具而已!穆迦,你若执掌了天下,红颜美人,三千佳丽,任你甄选!”
按住紧绷的额角,他飞身跃下高台,从武场边抽过一柄弯刀,“练的什么?我坷垃汗王朝的勇士,都如此没用吗?一起上!”
一个个勇士纷纷相视一眼,不解主子到底犯的哪门子邪。
“都愣着做什么?一起上,本王与你们好好打一场!若能伤了本王,重重有赏!”
既然主子要自残,他们只有奉陪,“遵命!”
武场上正要开打,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飞身闯入,单膝跪下禀报,“王,不好了,茵儿姑娘从雍北王府逃跑了。”
“她人去哪了?”若是逃了,应该来了这儿才对,依照她的功夫,这个时候也应该赶到了,怎么不见人影?
“属下一直尾随跟踪,她本是要往雍北王府来,却在半路被突然杀出的一群人围追堵截,塞进了一辆马车,确定马车去了皇宫的方向,这才前来禀报。”
“是谁如此大胆,敢动本王的人?你先退下吧。”
见黑衣人飞身离去,穆迦随手一丢,弯刀像是有感觉般,兀自飞回武器架上。
“你们都给本王听着,全城搜寻,去把莫茵儿给本王找回来。记得,要暗中行动,不准穿武士服,不准穿盔甲,如果有谁为此招摇惹事,本王定不饶他!若是人找到了,赏白银千两。”
“遵命!”
***
“蛮夷就是蛮夷,不过从城北跑去城南,都能遇到绑匪,这个坷垃汗王朝的治安真是有问题!”
冷丝丝一边打量绑架她的三个男人,一边调侃干笑。
“也难怪哈,你们的雍南大王只顾了谋权算计,而你们雍北大王又只顾了谈情说爱,谁还管治安呢?咦?对了,你们的大汗呢?他是白痴啊?!”
冷丝丝见他们只是煞气冷凝的盯着她,又变本加厉的讥讽,“啧啧……姑奶奶骂大汗都没有人吭声,看来,你们都不是好臣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