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迈进殿内,却撞上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几岁,眉清目秀,神情肃冷,身姿英挺,贵气逼人,这不就是那本小册子上描画的皇帝么?而且眉梢还有个小黑痣。
易王爷虽然有长胡子,他也不过才近五十岁,他做皇帝的兄弟有三十多岁,不足为怪。
冷丝丝怕失礼,先跪下,但是又不敢确保此人就是皇帝,于是僵着不说话。
被跪的人也显得不太自在,俯瞰着她讥讽失笑,“蝉郡主怎么给本王跪上了?”
“本……本王?”冷丝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皇帝不是都自称寡人或者朕吗?
易溟希这才赶上来,一把将她揪起来,恶声恶气的训斥,“祁阳王是皇后的弟弟,你下的什么跪?怎么连辈分都理不清楚?”
一身行头拖沓冷丝丝重心不稳整个人差点跌进祁阳王的怀中,他及时出手扶住她的肩,他辨别出她身上清雅的芬芳是兰香,清淡却沁人心脾。
隐身的花飞修颐手指一弹,祁阳王的手突然从冷丝丝肩上抽离。
她一个趔趄,忽然想起,这个祁阳王就是大夫人曾经说的,要找妾室的暴力不仁的家伙!她这才觉得自己被算计了,易溟希明知道她压根儿就不认识什么祁阳王,故意整他,而且还掐算好了时辰让她出糗——这根本就是将她推进虎口!
“易溟希,可是你说黑色锦袍的男人就是陛下,还说他眉梢有个小痣,我怕失礼才下跪的,你以为姑奶奶见谁都跪吗?”她气急败坏的从易溟希手中抽出手臂,“离我远点!”
说着,推开挡在面前碍眼的男人,牵着藏獒,大步迈进鸾鸣宫,头也没敢抬,就再次跪下去,“皇祖母长乐安康。”
凤椅上传来无奈的冷斥,“你这孩子,是故意来气哀家的吧?明知道哀家一听到什么长乐安康的就来气,还喊的这么大声。”
冷丝丝憋着劲儿咬牙切齿,易溟希在她身边潇洒跪下,“皇祖母千岁千千岁!”
“好你个易溟希,又耍姑奶奶哈?”她毫不犹豫一拳打在易溟希俊美的脸上,“臭小子,姑奶奶让着你你就长脸,本事你了!”她对着藏獒喊了一声,“棕狮,咬死这自恋的贱男人!”
某只隐身的花妖看着她被气炸的俏脸,忍不住摇头叹气,这女人可真健忘,刚答应了易王爷不闯祸,却还如此嚣张。
藏獒低吠着扑上去,一口咬住易溟希的手臂,“皇祖母,给孙儿做主,皇祖母……”
“易芷蝉,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冷丝丝见易溟希的白袍上渗出血,这才喊住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