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天我从机场接了慕先生,我们一起直接去了他以前住过的酒店,也就是纯澜,却没想会发生后面的事情,还会闹得这么大!”慕容珂又是叹了一口长气,将憋了一天的压抑全数倒了出来。
慕亦之静静地听着,不过回想起照片上的内容,他还是有疑问:“照片上,床头柜上的那盒东西,怎么解释?”
“这一点,不好意思,我答应过保密,事情我也只能说到这里,有些事情你有个数就可以了。”慕容珂扔下这句话就回房间去了,很多东西,她还是要选择性地告诉慕亦之,至于他好奇的那些,以后他自然会明白。
“又来了……每次问到重点都这样,没意思!”慕亦之不爽地瞥着她的背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背影那么单薄了?
这一天注定不会那么平静,尤其在看似平静的夜晚,凌晨还未到来,昨天所有的一切都被颠覆了,所有人认定了的事实,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慕容珂正睡得朦胧,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可门口急躁的人再次嘭嘭嘭地捶门,硬是打断了她的美梦:“谁呀?”
门外的慕亦之一听她答话了,赶忙喊道:“慕容,快开门,出大事了!”
“天塌下来你也得容我睡醒了再说吧!”慕容珂对着门口大吼,真是烦人,烦人的事情越来越多,他还来扰人清梦!
嘴里抱怨着,慕容珂又倒头扑进被窝,刚一闭上眼睛,突然反应了过来,出大事了?!是慕氏出什么问题了吗?想到这里,她赶忙爬起来,连拖鞋都没穿上就蹿到了房门口,大门一开,却见慕亦之笔直的身形靠在门框上,正坏笑地看着她:“你舍得出来了?”
“有话快说,我这几天放假,要好好补觉。”慕容珂半打着哈欠,有手肘捅了下慕亦之的肩膀,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看看这个,我不信你还能睡得着!”慕亦之挑着眉毛,暗示地将别在身后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手上,抓着一本杂志。
慕容珂随手接过杂志,凝神疑惑:“桔子周刊,不是周刊么?怎么一天一发行了?”不过,封面的粗体红字,还真是刺眼——慕容珂与炅氏的那些事!什么玩意?!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慕容珂仔细地看着里面的内容,不觉失声笑了出来。
“这些报刊记者真强大,一个人能被他们写出两个样子来,你看这里,他们说走访了你呆过的常青藤孤儿院,然后那边的院长表示你三年前,也就是办婚礼之前有送过邀请函给她,等她到了现场的时候才发现你已经失踪了。由此还披露了炅伦旭在二十几年前干的坏事,哪,这里写着,二十几年前,常青藤孤儿院的院长与炅佶锋的父亲炅珣相爱,却一直被炅伦旭阻碍,然而有一天他忽然答应了他们的婚约,可就在结婚当天,她消失了,炅伦旭临时安排了早已物色好的郝静灵出来,名为救场,实际上就是将计就计,用这样的手段逼得炅珣和郝静灵结婚,”慕亦之又指向下面两行小字,津津有味地点评道:“还说什么自从你出现,炅伦旭也并不看好你,也是在炅佶锋与他大吵一架之后才勉强答应了你们的婚礼,后面的故事就离奇地和往年一样。”
慕容珂看着这一行行文字,昨天这本杂志的这个位置,还一个劲地批判她的不堪,而今天,同样的位置,写满了她遭遇的不幸,真是好坏全靠一支笔呀!
“你看,这里还刊登了我的回应,不管你做任何事,我都无条件相信你,哈哈,怎么样?够不够情深意重呀!”慕亦之指着左边印在对话框里的字样,傲气地俯视慕容珂,主动要表扬。
“行了你,不过慕先生的事情,还没有搞定,毕竟桌子上放的那盒东西,挺显眼的。”慕容珂瞧见他得瑟的那股劲,不禁觉得好笑,这件事院长果然给她处理好了,不过她跟慕先生身穿酒店浴袍的镜头,还有就是桌子上的都关系,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慕亦之听她这么一问,再也不得瑟了,吸了下鼻子,说道:“这件事,你要是不解释,就有损你的形象,你要是解释了,有损的是爹地的形象,这两者的轻重,你自己掂量吧。”
知道内幕的慕亦之只简单分析这其中的利弊关系,其他的并不多说。
慕容珂撅起了小嘴巴,与平时的干练形象很不一样,倒更符合她的年龄特色:“算了,先这样吧,对了,上次我给慕先生看的报告,现在修改得差不多了,你拿去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千万不要不懂装懂!”
说着,她转身走进房间,从书桌上拿起一沓打印好的文件,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将这些印满黑字的白纸整齐地装订在文件夹里,拿给慕亦之。
“什么叫不懂装懂?还会有我不懂的东西么?你开玩笑了!”慕亦之自信满满地捧着文件夹,随手翻开一页,两秒钟后,面色难堪地抬头看着慕容珂傻笑道:“呵呵,慕容,这份报告做得挺有水平的,一般人还真看不懂,正好你这几天休假,帮帮忙~”
慕容珂的嘴角溢满了笑容,娇嗔道:“你先大概看一遍,不懂的地方你都标识出来,到时候我集中给你恶补,正好也给你教一些经验。”
“哟?这么好呀,我这个待遇挺不错的嘛,就是不知道这偶尔的辅导一次,要不要交学费呀?”慕亦之淘气地和她耍起了嘴皮子,虽说事情没有全部搞定,不过比起昨天的低谷,今天算是很不错的了,希望明天一觉醒来也能看到这本该周刊的再次发行新本,那他会很高兴的,因为封面,一定非慕容珂莫属,还正好给慕氏打了广告呢!
慕容珂手捂着嘴巴,腹黑地回答道:“天下哪儿有白吃的午餐,我的出场费很高的,你得把学费备齐了才能进学堂,进学堂之前,还要孝敬一下你的夫子,不消说,两个红包就可以了。”
慕亦之扁扁嘴,诺诺地说道:“你这哪是教书的,分明就是打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