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说过,地球少了谁都一样会转。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在没有慕容珂的这三年里,炅佶锋一直都在临江自己的公司里打拼,每个月他都会找机会出国,到不同的国家试着寻找慕容珂的踪迹,他坚信命运不会就此让他们错过,他们一定会重逢!
“佶锋,你真的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么?”方爵喝了一口啤酒,问着坐在他对面的炅佶锋。
幽暗的灯光下映衬着炅佶锋菱角分明的下巴,三年的时光,足以把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催熟了。包间里能隐约听到外面嘈杂的音乐声,灯光四射的酒吧里有太多来寻欢作乐的无聊人,还是在包间里守着这两扎啤酒来得舒服些。
“什么意思?”炅佶锋扯了一把领带,拿起酒瓶猛灌。
方爵晃了晃酒瓶,这三年来他一直都郁郁寡欢,平时除了工作就是把休息日都集中在月底去国外找慕容珂,每一次的失落回来都要叫上自己来酒吧买醉,这三年他跑遍了七大洲的城市,就差跑去南北极了,可就是没有慕容珂的消息。
“你知道我的意思,真的不打算回去了?”方爵压住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跟他交谈。
炅佶锋竖起了食指,阴鸷着面孔说道:“我说过,不把慕容还给我,我至死都不会回去!”额前的碎发遮住他剑眉,整个人陷入了冰窖似的。
方爵摊开双手,皱眉道:“或许,真的不是炅爷爷所为,再说了,你都找了这么多城市,或许慕容珂根本就没出国呢?”
“那我也要找!”炅佶锋低吼道,不爽地拿起酒瓶:“你今天很啰嗦。”说完又仰头咕咚咕咚喝起来。
这三年他的脾气变得很暴躁,方爵虽是他的死党,却也观察地很清楚,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跟他硬碰硬的好,悻悻地喝了一口酒。
这时炅佶锋的手机响了起来,炅佶锋不爽地瞄了眼手机屏幕,是郝洛瞳:“什么事?”
方爵看着他摇摇头,接他表弟电话都这么凶,以后可怎么办了?
“表哥,你在临江吗?”郝洛瞳的声音很急促,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正在发生什么事。
“干吗?”炅佶锋皱眉,有些不耐烦。
郝洛瞳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差而不高兴,依旧神神秘秘地说道:“表哥,我在大洋百货,我们看到慕容珂了!”
“什么?”炅佶锋一个激动碰倒了手边的酒瓶,几个酒瓶滚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顾不上这里的狼藉,炅佶锋提高了声调问道:“你没看错?”
郝洛瞳一听那边酒瓶破碎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是跟方爵在酒吧,而不远处独孤菱正跟慕容珂说着话,不过看她们的样子,好像情况不太对,他只能捂着话筒快速地说道:“没有看错,不过好像有点小状况,你还是赶快赶过来吧!”
挂断电话,郝洛瞳走向他的爱妻,独孤菱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在珠宝柜台前紧拉着慕容珂的手臂:“阿珂,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虽然我隐瞒了你,但是我们的友谊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呀!你别装不认识我好吗?”
“对不起,你真的认错人了。”被独孤菱拉住的女人跟慕容珂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蛋,原本柔顺的长发变成了亚麻色梨花烫,她的身旁站着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约摸有25岁的男人,好奇地盯着独孤菱说道:“太太,你真的认错人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扳开独孤菱的手指,揽着女人的腰走出了商场。
独孤菱十分不解地问着郝洛瞳:“老公,为什么阿珂好像不认识我了?”
“老婆,别伤心,她肯定是有苦衷的,你小心一点,别动了胎气。”郝洛瞳扶住情绪不稳定的独孤菱,很是担忧,难得看到了慕容珂,可她面对他们,怎么会有那么陌生的表情呢?
等炅佶锋回到江城已是半夜一点多,郝洛瞳开车把他接回了家,轻手轻脚地打开客厅大门把炅佶锋请进去,低着嗓子说道:“表哥,进来吧。”
“我还是去宾馆住吧。”炅佶锋拿着行李就想走,郝洛瞳死死拽住他的箱包,尽量压着嗓音说道:“表哥,你这是干嘛!都到了你还这样,放心好了,我家又不是很小,不会吵醒小菱的啦!”
炅佶锋环视一周,最后换了鞋走进去,郝洛瞳轻轻关上门,这时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他闻声望过去,吓了一大跳:“老婆,这么晚了你怎么起来了?”边说边走上前扶住大腹便便的独孤菱。
独孤菱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扶着扶手下楼梯,吃力地说道:“知道他要来,我就没睡着。”
炅佶锋看着他们两个这么恩爱,有些触动,盯着独孤菱的大肚子问道:“还有多久能出生?”
“还有整整两个月。”独孤菱轻轻拂过肚子,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他最近睡得都少了,总是踢我。”
“活泼点好,像小瞳。”炅佶锋挪开目光,如果当初他跟慕容珂完成了婚礼,这个时候孩子应该会叫爸爸妈妈了吧,想到这里,自嘲地笑了下。
郝洛瞳把独孤菱安顿在沙发上做好,从茶几柜里抽出一张光盘,打开电视机和DVD,没一会儿电视机的画面里就出现了傍晚在大洋百货的场景。
那个跟慕容珂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跟那个男人一直坐在珠宝柜台前挑钻戒,摄影机清楚地记录了两个人之间的各种亲密,她对着那个男人笑得犹如一朵开得正艳的花,炅佶锋不禁攥紧了拳头,这笑容他都从来没有见到过,没有矫揉做作,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呀!
随后,男人把一枚十克拉钻戒呈到她面前,她乐坏了,睁大了眼睛把钻戒戴在左手中指上,还翻着手心手背欣赏起来,男人这时把她搂进怀,与她轻声耳语……
炅佶锋铁青着一张脸,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