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走了?不是说天黑就进不了城吗?”李守成明显带有敌意地瞪了楚濂一眼。
“你小子……”楚濂扬起了马鞭,叶一凡赶紧抓住鞭梢,“走吧,天快黑了。”
哼,看小叶的面子,不跟你计较。楚濂猛一抽马屁股,“死马,还不快跑,等着听别人说闲话啊。”
李守成气结。
“回城要紧。”叶一凡望眼李守成,马上转头看向别处。如意看上去很适应……疼,心像被针扎了似地疼。
他们离开没多久,那名虬须男人从某间屋里转出来,他看眼横尸在地上的酒店老板娘,不屑地哼了声。他拿了几坛酒倒在门板上,然后点燃火褶子。
火“喷”地舔上了门窗,很快袭转到屋里、隔壁,不多久,整个村子都陷入火海中。
楚濂口里强硬,心里还是放不下叶一凡和玉如意,他转头,立刻看见火光冲天,“小叶,你看。”
李守成惊得脸都白了,那村里还有人?刚才我和如意在那里,他要是出手……
“八成是那辆马车的主人。”他扔下马车,赶回村里,为什么不是救他的同伙,而是,焚尸灭迹?他不杀如意又是为什么?叶一凡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其实进村之时,他就已经感觉到那人的存在。只是他没有出手的意思,叶一凡自然巴不得,动起手来,他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装着小安尸身的那辆?楚濂摸摸下巴,做出沉思状,“为什么他没有把小安如法炮制地腌……”叶一凡凌厉地瞪过来,楚濂耸耸肩,“他把小安的尸身放在马车里,准备好心地给你送过去?可是为什么把上衣给扯了?”
“嗯,是我让他做的,他说欠了我娘的情。”玉如意睁开眼睛,她的脸色红润了不少,看上去也精神了不少。
“他?”叶一凡眼里充满了疑问,但是依然是瞄了一眼,马上移开眼睛。
“那个绸缎庄的称他为冉兄,酒店老板娘说他是黑老三,他真正是谁,我并不知道。”玉如意的解释不可谓不清楚,可大家反而越听越糊涂,怎么又多个绸缎庄的。
“回去再说吧。”日头正慢慢地西斜,确实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三人不断催马快跑,终于在关门的前一刻赶到了城下。
阿弥陀佛,上天保佑。楚濂蹦下马,差点因为腿酸跪在地上,“麻,麻死了。小丫头怎么样?”
李守成的手早就僵硬了,可是他一直咬着牙硬撑着,这会听楚濂问起,一股酸麻从指尖传到了肩膀,“没事。”他继续咬牙苦撑。
“少爷。”阿文架着马车,远远地喊道。
死小子,挺机灵的,不枉我一番教导。“在这呢。”楚濂高兴地晃下手。
“你的手麻了吧?我来。”叶一凡不由分说,接过玉如意。李守成想拒绝,可是手麻得像是别人的,别说抱人,下马都有点困难。
“玉姑娘?”阿文好奇地探头望望。
“昏过去了。”叶一凡抱着玉如意跳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