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根大柱架空的殿堂,每个角以夜明珠镶嵌,而地上,则铺着波斯进贡的绒毯,绒毯的终头,用纯白的貂毛铺了个豪华而奢侈的软座。
这里简直是人间天堂!
瞄眼那极其诱人、软乎乎的椅子,楚濂心想:是那个宗主,还是张公子坐在上面?他们坐的,我自然坐的。不过,小心,别触着机关。他正持着这个想法,一步一步接近过去,小乙找到了侧门,他大声地招呼:“快来,这有扇门。”
废话,没门难道你穿墙越壁过去?楚濂恋恋不舍地瞄眼貂毛铺就的椅子,一会出来坐吧。
真是一扇门,两个世界。那边极尽享乐,这边却是血腥残酷。
“这是砍头用的。”小乙弹了下门侧挂着的大刀,刀身发出清脆的回声。楚濂不觉去看了眼,好刀,刀刃森冷,锋利无比。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刀,宝贝,我可对得起你。
“呀呀,这是鞭人用的,看,绳子都变成深褐色。”小乙像个好奇宝宝,这里摸摸,那里瞧瞧,边瞧还边解释,当楚濂是门外汉,啥都不知道。楚濂就有点不耐烦了,“不用解释,找该找的。”究竟什么才是该找的,他心里并没有底。
小乙挺高兴地跑进最里面,他立刻尖叫起来,“这里有具尸体,快来,快来。”
怎么像个娘们,大惊小怪的?楚濂边皱眉,边快速地跑过去。
“看啊,头没了,一定是长得不好看。不过,这身材不错,很有弹性。你试试。”小乙抓起楚濂的手去摸女尸的皮肤。楚濂激灵灵打个寒噤,这是尸体,又不是女人,幸好没去摸……他使劲在衣服上来回搓那倒霉的手指。
“还有弹性,应该是这两天死的。”
楚濂心里可不乐意了:你要查尸就查尸,干嘛拖我下水?咦,他心里恶心,忍不住又在衣服上蹭手指。
“奇怪,这两天没听说有少女失踪啊。”
楚濂瞠目结舌,这也知道?他没好气地白了小乙一眼,“那是官家富商的女儿,穷人家的,报了官等于没报。”小乙不笑了,他的脸拉得老长,“是吗?”他很快抽身离开,仿佛有谁拿着鞭子抽他,赶他似的。他很快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看啊,这个。”他拎起一把小巧而极薄的刀,“这是碎心刀,刺进心脏,必死无疑,但是一时半会又不会死,慢慢疼死。”
“要不我刺你一刀试试?”楚濂知道再和他胡搅下去,心情一定破坏,别说找证据,只怕先毁了证据。他望望右侧,那是一个可以容下三五人的囚室,只是,里面没人。这些不够,扳倒那老狐狸不够!他可以随便找个替罪羊,把那尸体的事情搪塞过去。没有了小叶,他真的一事无成?
“在找什么?”小乙眨巴下眼睛,从他身后探出头来,“没什么特别的啊。”
死马当活马医吧。楚濂决定赌一赌,“证据,可以一击即中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