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翎只是淡淡笑笑,“我的腿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医官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大概等到春天来的时候就会痊愈了。”
“那就好。”若翎舒心叹了口气,“对了,我的伤势还请老医官替我保密才是,千万……不要告诉大都督。”
“老夫明白。”老医官点头。
若翎回到寝帐,见帐中桌几上放了一篮果子,“这是哪儿来的?”若翎问。
“禀将军,这是今日给将军送来的,只有几位将军才有。”侍卫如实回答。
若翎想到了什么,吩咐道,“你将这些果子给彩依姑娘送去。”
“诺!”侍卫拿了果子恭敬退下。
萧若翎轻叹一声,这样是在讨好宁澈吗?还是自己无形中在妥协?
中军大帐中,宁澈独自一人坐在帐中看今日部下呈上来的各路情况,当中也有洛阳送来的消息。帐外有人进来,恭敬站在帐帘处并未靠近,“大都督,你找我?”
宁澈抬头,见是老军医前来,放下手中简牍,示意老军医坐下。宁澈侧头看老军医,却不急于问话,也不知是在犹豫什么,良久才开口,“萧将军的腿……是否为旧疾复发?”
老军医早就料到宁澈找自己前来定是询问萧将军的事,淡淡一笑,“大都督,老夫与萧将军有约定在先,老夫实在为难。”
“但说无妨!”宁澈有些急了。
老医官有些为难,轻叹一声又再开口,“萧将军的确是旧疾复发,只是这一次恐怕并非如此简单。”
“此话怎讲?”宁澈追问。
“萧将军此次大概是独自探粮仓之时被严寒冻坏了原本就有旧疾的左腿,所以才导致左腿一直没有知觉。”医官如实回答。
“被冻坏……没有知觉?怎会这样?为什么没有早点让我知道!”宁澈霍的站起身来,满眼焦急,终于知道她为何要将自己绑在马背上,原来是害怕自己摔下马来,为何自己竟没有注意到她受了伤。“她的伤是否严重?”
医官微微摇头,“萧将军的伤拖得太久,恐怕只依靠老夫的能力难以让她恢复。”
“什么!不能恢复!那岂不是若翎的腿就会……瘸掉?难道就真没有其他的办法?”宁澈说得好心虚,浑身毛孔似乎也在此时一阵收紧,真的会那样吗?拳头不自主攥紧,那个傻丫头,为何就这般倔强。
“大都督息怒,老夫连日来已经用尽了各种珍稀药材,可是萧将军的腿依旧不见任何起效,依老夫看来,恐怕只有最后一种办法值得一试了,若是依旧无效,那么萧将军的腿就……”老医官摸着胡子,微微叹气。
“还有何办法?”宁澈似乎看见一丝曙光。
“针灸。”老医官道。
“那就请老医官即刻为萧将军针灸疗伤。”宁澈迫不及待,心急如焚。
“请大都督赎罪,老夫的确懂得医术,可是确实不懂得针灸,还请大都督原谅。”老医官一脸无奈。
“那……大营中的其他医官呢?”宁澈的心沉到谷底。
“禀大都督,军中唯一一名懂针灸的医官已于去岁告老还乡,当下大营中所有的医官都不懂得针灸……”
“那该怎么办!”宁澈猛地一拍桌子,桌几裂开一道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