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依咬了咬牙,意味深长地看了若翎一眼,转身离去。而宁澈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似乎见怪不怪。
“来人,送宁将军回府,派太医过去。”司马珏只是对身后的随从吩咐,不再多看宁澈一眼,揽过若翎的肩夺过她手中紧握的长剑扔在地上,扶着她进了大院。
砰地一声大院的朱漆大门重重关上,只剩下宁澈孤独站在门外,浑身是血。
司马珏扶若翎进屋坐下,端过油灯来细细查看她的脸,几道抓痕甚是明显。
“疼吗?”他怜惜地询问,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
若翎只是木讷地摇头,好疲惫。脑海中闪现过的还是刚才的那一幕幕画面,宁澈抓住长剑刺向自己的胸膛,他身上流出的鲜血就似锋芒刺伤自己的心。
慕容玄匆匆赶来,一进屋便见若翎衣上满是血迹,吓得不轻,“怎么回事?”
“不是她的血。”司马珏回答,却不免依旧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慕容玄舒了口气,却看着她脸上的几道抓痕,心中掠过些许难过,与司马珏对视一眼有些尴尬,“我去给若翎拿些金疮药。”于是离去。
司马珏意味深长看着慕容玄的背影,似乎从他刚才焦急的神情中明白了什么。
月至中天,偶尔听见一两声夜虫的低鸣。萧若翎坐在窗边,桌上闪烁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映照在窗上。
“为何还不休息?你的身体还没痊愈,要好好休息。”司马珏进门来,见她还在发呆,心中自然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宁澈。
“只是睡不着,不用担心我。”若翎随意答了,依旧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放心,宁澈只是皮外伤,我派去的太医已经回来回过话了。”司马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说出这些还是难免心中难过,她心里始终只有宁澈。
若翎没有说话,淡淡舒了一口气。
“明日你就搬到我的王府吧,我已经吩咐人给你准备好了一切。”司马珏将桌上的油灯拨亮了些。
“为什么要搬到你府上?”若翎不解,“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明日一早慕容玄就要回蓟城了,你自己住在这驿站终是不安全,还是住到王府去比较安全。”
“玄兄这么快要走了?”若翎有些吃惊,为什么这么快。
“我也不知道慕容玄为什么这么急着走,原本还说会过个三两日的,也不知今日怎么就突然变了卦,刚才我挽留了半天也不见他改变主意。”司马珏坐到一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看来刚才与慕容玄确实说了好久。“玄一走,难保有人对你不利,特别是……我皇兄,所以你就去我府上住下,在我卫王府里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司马珏,我很感谢你为我做了很多,可是你与玄兄在皇上面前谎称我是玄兄的王妃才救了我一命,如今玄兄要回燕国去了,我又独自留在洛阳,我并不是怕有人对我不利,反而是怕谎言被拆穿反而连累了你和玄兄,况且他还是燕国桓王,这样若是牵扯起两国的矛盾,我会愧疚死的。”若翎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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