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脖子上的翡翠项链,拿在手中轻轻摩挲,为什么竟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链子,上面那一个“玄”字,为何从未被她发现。抬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才恍然发现在自己的脖颈上还有一颗翡翠坠子,那是司马珏曾经给她的护身符,伸手摘下,将这两条链子一并放进了木盒中。
……
十数日过去,慕容玄没有一点消息,萧若翎整日待在桓王府中,幸而锐儿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渐渐恢复了健康。
这一日清早,萧若翎照例喂完了锐儿,锐儿扑腾了几下翅膀,竟能飞了,落在咏春堂的房檐上低鸣几声,似心情甚好。
“锐儿,你觉得闷吗?”若翎仰头看着房檐上的锐儿,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锐儿啼鸣几声,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扑腾了两下翅膀竟飞出了咏春堂。
“锐儿别飞太远!”萧若翎有些担心,也提了裙跟着锐儿出了咏春堂。锐儿飞飞停停,似在等着若翎,一路带着若翎穿过荷塘边的假山,直至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院外几株玉兰开的正盛,清幽的香味清楚鼻息,院门匾额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行云流水”。
这里是什么地方?萧若翎四下打量却不见有侍女家仆,却见锐儿鸣叫一声从侧边的窗户飞了进去。
萧若翎左顾右盼,进也不是走也不是,伸手一推房门,竟是开着的,索性迈步走了进去。
房中,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似是龙诞香的味道,里内的程设精致却又简约,桌几放着笔墨纸砚还有几本书卷。锐儿扑腾了几下翅膀,立于桌几旁的雕花木栏上,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而萧若翎此时也从锐儿对这里极其熟悉的样子里猜到,这里兴许就是慕容玄住的地方。
“锐儿,你想慕容玄了?”萧若翎伸手抚摸锐儿的羽毛,“也不知道他们在晋国究竟怎样了。”
锐儿低鸣几声,似是附和,萧若翎轻轻一叹,抬头正好看见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乃是一女子,约莫十几岁的模样,一身窄袖衣衫骑在马上,手中一张大弓,唇角露着自信的笑容。
这画上的女子不正是自己?萧若翎不觉一怔,轻咬著嘴唇。这就是曾经自己与慕容玄赛马射鹰时的样子吗,心中涌上无尽难以言喻的感触。画中有题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萧若翎紧抿嘴唇,心中的情愫难以言喻,似酸似涩似抱歉似遗憾。
忽有人在身后拍了她的肩膀,若翎惊慌失措仓皇回头却是慕容琉月,“琉月公主。”
“若翎姐姐你怎会在玄哥哥房里?”琉月问。
“哦,锐儿今日好些了飞来这里,我不放心便跟着过来了。”
“姐姐你怎么好久不来宫里,我都想你了。”琉月一见萧若翎就甚是开心。
“最近……”若翎顿了顿,自知不能说慕容玄去晋国的事,“最近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刚来蓟城有些不适应罢了,正准备过两天去拜访公主呢。”锐儿轻轻飞落若翎肩头,甚是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