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你在说什么!”萧若翎斥责。
“娘娘每次看桓王的眼神都与看别人不一样。”莺儿小声地说着。
“别胡说。”萧若翎低低呵斥。
“娘娘,赎奴婢多言几句,娘娘今天与桓王在望月阁用膳的时候就连笑都比平时多,如果奴婢没有记错,今天是你进宫以来笑得最多的一天。而且……奴婢记得还在蓟城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王爷带兵到洛阳救皇上,娘娘那时候日日寝食难安,每天都盼着王爷回蓟城的消息,不是吗?”
“你这丫头,快下去忙着,我……我想休息了。”萧若翎竟有些慌乱,打断了莺儿的话让她退下。
莺儿低头行礼,“娘娘,那奴婢出去了。”
待莺儿关上房门,脚步声远去,萧若翎无力地靠在榻上,深深叹息。
就连一个小丫鬟也能看出来自己的心思,究竟是自己太迟钝还是自己原本对每一个人都是很好?
“笃笃笃——”是敲门的声音。
“谁?”萧若翎坐起身子,问。
“娘娘,太医来了。”门外是福清的声音,果然迅速。
“进来吧。”萧若翎答了,随着门吱嘎打开,福清带了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进了房来。
“娘娘,这是朱太医。”福清介绍了,这朱太医恭敬向萧若翎行了礼,没有多言恭敬为萧若翎号脉。
大约过去了一刻钟,朱太医才开了口,“娘娘的脉象有些乱,体内似乎有一股热气乱窜,恕老夫愚钝,老夫虽行医多年却也一时猜不出这究竟是什么。”
“就因为这个才吐血?”萧若翎问。
“不是,这热气一般情况不会有问题,除非有诱因才会急火攻心,请问……娘娘今天可有饮酒?”老太医又问。
“有。”萧若翎点头。
“如果老夫没有诊断错的话,应该是今日娘娘饮酒而引起你体内这奇怪的热气攻心,才导致的吐血,娘娘今后要注意,千万不能再饮酒,若是大量饮酒将有可能急火攻心吐血休克而亡。”
萧若翎背脊一阵发凉,不太明白却又明白了什么,太医所说的莫名热气应该就是前两天还残留在身体内的毒素。“那……能治好吗?”
“娘娘赎罪,老夫愚钝无能为力,这只能依靠娘娘自身慢慢调养。”老医官依旧恭敬。
萧若翎心情沉了下去,“谢谢,深夜来为本宫诊治,辛苦了。”
“娘娘客气了,这是老夫分内的事,老夫给娘娘拿些补药调养调养。”老医官有些抱歉。
“好,有劳了。”萧若翎点头,示意福清送客。福清知趣地拿了赏赐给老医官,将医官送了出去。
萧若翎放下床榻边的纱帘静静躺下,还未来得及思考医官的话,又闻敲门声。
“是谁?”她有些累了,问。
“娘娘,是医官来了。”莺儿在门外回答。
太医不是刚走吗?萧若翎有些纳闷,“进来吧。”
莺儿打开门领了身穿斗篷的医官进来,那医官身上头蓬的帽子将他的半张脸遮住。萧若翎依旧躺在纱帘背后的床榻上,未曾注意这些。
又闻门吱嘎关上,屋内静悄悄,萧若翎这才纳闷回头,这屋子里哪里有医官,一袭黑袍的俊朗男人站在她的床榻边,碧色双眸内尽是怜惜,深深凝视着她。
萧若翎霍的坐起身来,“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