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洛阳,落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地,悲伤无比。
珍妃风光大葬,整个洛阳城都为之伤痛,百姓也是自发冒雪送灵柩上山,对萧氏征战多年换来的安宁生活心怀感激。
皇帝司马珏不在送葬之列,据称也是伤心过度在宫内休养不愿见人,甚至也是连着好几天没有上朝了。
……
司马珏的寝宫。
“皇上。”福清敲响司马珏的房门,自打萧若翎出事之后,福清就又回了司马珏的身边当差。
“进来。”司马珏答了。
福清端了参茶进屋,司马珏裹了貂皮大氅则坐在案几前,半开的窗外是银装素裹的一片。他一双凌厉的眸子直直看着窗外,俊朗的脸上只是这几天过去便添了不少深沉。眼圈有些黑,看起来最近也是没有休息好。
福清将参茶放在司马珏身前的案几上,“皇上,天冷了喝杯参茶暖暖,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皇上节哀。”
司马珏只是微微点头,“朕已经好几天没有上朝了,外面都有些什么事啊?”
福清将窗户合上,“大事倒是没有什么,小事有几桩。”
“说说。”司马珏端了热气腾腾的参茶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
福清点头,恭敬站在他身边,“听说兵部尚书宁大人听闻珍妃辞世的消息,悲痛欲绝,已是病了好些时日了,也不吃不喝,奴才还听说……”
“听说什么?”司马珏转头看他。
福清压低了声音,“听说宁大人有意准备辞官还乡。”
“辞官?”司马珏饶有兴致地轻哼一声,“难得他还是个痴心人,只是朕不会准,他可是个难得的将才,将来若是打仗的话,他乃是朕的一枚制胜棋子。”
福清赔笑,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得将火盆内的炭火拨得更旺了些。
“继续说。”司马珏做了个手势。
“诺。”福清拍去手上的炭灰,“太后这几天在为皇上张罗选秀女的事,还下了懿旨过两天要接琏妃回宫。”
“接琏妃回宫?朕罚她回平远侯府思过半年,这才两个月,母后就趁此机会要让她回来了,还真是袒护她,朕好不容易费了大力气才将平远侯吕家锐气大挫,母后还真是心急,那吕定老儿人死了还不消停,也不知朕的母后被他灌了什么迷魂药,人倒是死了,女儿还依旧那么受母后宠爱,当真是爱屋及乌吗!”
司马珏说着,凌厉的眸子有些不悦,继续问福清,“珍妃出事那天,柳溪姑姑带去的人是不是杀手?”
福清恭敬回答,“奴才查过了,太后那边除了柳溪姑姑死了之外,没有少任何一个宫女太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太后派去的杀手。至于这些尸体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奴才猜想大概是太后派了人去清理现场,所以……”
“那么宫女莺儿和夏至呢?怎么也不翼而飞了?”司马珏眉头微皱。
“禀皇上,奴才们将皇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们的蛛丝马迹,包括太后那里也找了,确实没有她们的音讯。”
司马珏微微叹气,“罢了,等琏妃回宫之后,送些赏赐过去,别让母后不高兴,也别让她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