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慕容玄被这一问慌了神。
“那……你是想让我一直病着，才好留下来？”萧若翎故意逗她。
“不……也不是……”慕容玄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乱了阵脚。
萧若翎看他窘迫的样子，痴痴地笑，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那时。
忽的，她的心里有一丝失落，莫名。
就在她晃神的时候，觉得自己身子一轻，竟是慕容玄将她抱了起来。
她惊呼出声，不自主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慕容玄深深看进她朝露般的眼中，第一次与她这样近地面对面，令他兴奋的是，她竟然没有拒绝。
被他这样抱起，萧若翎的心怦怦猛跳不止，怔怔看着他碧色的双眼。好久没有这样近地看着他，从他的眼中，她看见了一如往日的温柔。
遥想起当年也是在这样的夜晚，他也是这样抱着她。
“你……喝酒了？”萧若翎问，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嗯，在宫里陪皇上喝了几杯。”他点头，“外面冷，进屋去。”
“等等……我还想赏雪。”她小声嘟囔着，而慕容玄却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径直抱她进了屋。
屋内的火盆燃得不旺，但依然比外面暖和不少。
“放我下来吧。”萧若翎看着他的脸。
慕容玄依旧没有答话，走到窗边才止步，将她放在窗台上，“在这里赏雪也是一样。”
萧若翎看他满是宠溺的脸，微微点头，心中满是温暖。
她望向夜空，雪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天空中悬上了一轮明月，圆盘一般。
“慕容玄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圆。”她回头，而慕容玄不知何时已经将她的绣鞋拿了过来，弯腰给她穿上。
他指尖的温度隐隐传来，温暖了她身上每一个细胞。
慕容玄站直身子，仰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圆月，“是啊，真的很圆。”
萧若翎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大氅，有属于他的味道，好熟悉好留恋。
慕容玄靠在窗边，忽的想起了什么，“怎么觉得这一幕好熟悉，似乎也曾与你这样一起赏月。”
萧若翎微微一惊，这与当年在听禅寺时的场景很像，难道他想起了什么。
却又听慕容玄自嘲一笑，“大概……是在梦里吧。”
一抹苦涩浮上萧若翎的唇角，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笑笑。
慕容玄从她肩头拈起一根掉落的头发绕在自己的指上，“忆雪。”
“嗯？”萧若翎回头。
“有件事我有些好奇。”慕容玄问。
“什么事？”
慕容玄顿了顿，“你是哪国人，是我们燕国人吗？”
萧若翎耸一耸肩，“我是晋国人。”
“晋国？”慕容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那……你以前来过燕国吗？”
萧若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哦……我这次是第一次来燕国，第一次来蓟城。”
慕容玄眸中原本燃起的惊喜又被浇灭了，“那……你怎么会想到去王府拿走那些东西？”
“我……我……”萧若翎眼睛乱看，“既然是王府必定有值钱的东西，所以我就去偷了些东西，准备换些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