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提他捏把冷汗,毕竟这是她这个老鸨一年的收入呢。
萧悦君咧嘴道:“看来今日他连上台的机会都没!”端起茶壶为楚余风斟满,继续嗤笑:“这里避免不了一场血腥……”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
“哦?有意思!真有意思,头一回见到如此有自信的人,大伙不满意她就要自己退钱,看来错过这等好戏就太可惜了!老鸨子,快让她上来!”
过于粗犷和洪亮的嗓音成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萧悦君等人也讶异的望向大门口,只见一位身材很是魁梧的大胡子进入,穿着光鲜亮丽,身后随从十来个,可见身份地位也相当崇高,最主要的是他的穿着打扮是大伙见所未见的,何方人士?
“哇!客观,您这是从何而来?”老鸨难得见到一个愿意为小公子打气儿的人,赶紧笑脸相迎,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门口。
大胡子那清冽的眼里随着灯火辉煌的大堂而闪闪发亮,要说太子狂妄,那么他就是真正的目中无人了,冷哼道:“来者是客!你管我从何而来做甚?”语毕便大摇大摆的跟着小厮来到舞台的最前方。
“唔!”老鸨吃瘪,但一点也不生气,毕竟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
“喂!大胡子,你也太嚣张了吧?大伙都要退钱,凭什么就你要听那个见都没见过的女人唱曲儿?你算老几?”
“是啊,你以为你是皇帝啊,因为你,我们的钱都要打水漂吗?”
楚余风斜睨过去,将魁梧男子打量许久才端起酒杯自言自语:“此人定是皇族!”
“可我怎么没见过他?”楚温栖不解,老三的眼光无人能及,所以他还是相信的。
楚余风一句话,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均是猜测着来着的身份,二十五六岁,身材略显高大,不胖不瘦,可他手里的那把玄铁宝剑绝对超过了百斤,却能拿得如此轻松,不简单。
“大胆!不可放肆!”两位黑衣保镖见人们想去拉主人的胡须就拔剑相向,双眸阴森。
一个不怕死的中年男子不屑的上前看着他们:“你们他娘的知道老子家是干什么的吗?告诉你,老子的爹和知府衙门可是八拜之交,劝你们哪儿两块哪儿……”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那个穿着奇怪的大胡子,就感觉背部一凉,瞪着眼完全无法相信:“呕!”渐渐的,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啊啊啊啊啊!”
这次的尖叫声绝对可以说得上是响彻云霄,就连楚余风都微微眯眼,就是他都不敢相信对方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到底是什么人?身份又是什么?
大胡子连看都懒得看那个呕血的人,负手走到台前仰头道:“吾乃奉阳大王,受汝等皇帝的邀请前来南越国,老姑娘,你说吾有这个资格否?”
“啊?是……是那个蛮夷之邦!”
都开始结结巴巴的退后,让出一处最为宽阔的道路给对方,能不让路吗?没看到那个中年男子还倒在血泊中吗?
洪朔月微微笑道:“怪不得如此嚣张,他还真有这个本事!”
老鸨子张嘴半天回不过神来,许久后才木讷的点头:“有!何止有?就是大王您要拆了这月影楼老身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快快快,请霜儿姑娘和萧瑞公子出来!”心里激动得无与伦比,一瞬间,那些皇子和世家公子们都被抛之脑后,和这大王比起来,他们……哼!算个屁!
“抬出去!”两位黑衣守护者冲身后的手下冷声道。
“是!”四名男子上前,将那煞风景的死者横着给扔出了门外,动作异常的粗鲁,再搬来一张龙飞凤舞的椅子到主子身后,可谓是寸步不离,如此可见这位主子的生命到底有多重要了。
萧悦君气急败坏了,自己推算的居然错了,不过还好,他绝对不相信这萧瑞能唱出什么花来,到时候非要杀了他不可,来个真正的后会无期。
就在所有人都想趁机离开时,突然一张过大的红色布帘从天而降,遮挡住了整个舞台,待再掀开时,无不忘记了生命诚可贵。
“哇!这又是什么打扮?好美!”
“天啊!真俊!”
台上,段季霜依旧一身白衣,头系白丝带,确实冰清玉洁,纤纤素手开始缓缓的拨弄起古筝,那从未听过的乐声如此的柔和。
而人们惊呼的不是她,而是她后面那个少年,那紧致的装扮令线条如此的优美,翘挺的臀,纤细的腰,黑如丝的发不束不扎,三七分在额头,带着一丝的狂野,动作却又那般优雅缓慢。
黑色紧身衬衣加上黑色长裤,万般妖娆,随着乐声翩翩起舞,眸光痴情的看着前方弹琴的女子,每一个柔和的动作都在围着她打转,如同两个相爱却无法相守的恋人,刚要触摸到,却又悲伤的退后,那么的无奈。
“无情便休往事易白头;
千杯酒平日月百诗度春秋;
红尘白玉香春风没法留;
千古未央夜风流绝世楼!”
“这是一个很美很美的传说!”大堂里所有人也因为这忧伤的曲儿而寂静下来,无一人发出顶点声响,也因为奉阳大王在此,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幽儿拿着一个玉米棒慢慢从后台走出,站在萧瑞那悲伤的舞蹈前做着介绍:“很久以前,有一对很是相恋的璧人,因为女主人的家世甚好,所以男主人公入赘到她家,两人的爱情羡煞旁人,然而好景不长,男主人开始成天花天酒地,名为绝世楼里的姑娘个个塞天仙,令男主人公忘记了家中的娇妻,而女主人则每天以泪洗面,直到终于明白男主人不会再回到她的身边时,便一纸休书将男主人休弃,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