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吗?
就算是小小娃儿也是会瞧脸色的。
姐妹俩人互视一眼,眼中有些疑惑,冰姨瞧起来明明就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脸色白白的,可是,她们去问人,所有人都说,冰姨没有生病。
是因为怀了小宝宝的关系,小宝宝为什么要让冰姨这么难受?为什么不快快出来呢?
好困惑哦。
“宝宝一定要乖乖哦,姐姐才会疼疼哦。”黑盼月小大人似的语气,完全是仿自之前她父亲大人不经意见的言语。
腹中的孩子的确把当娘的折腾得够呛,黑炎环无奈之下说了这话,当时三个孩子都在,都听在了耳里。
黑龙允可是一反常态的不与柳冰再争再吵,无论柳冰怎么说,他都闭口不语,顶多就是多两记白眼。
还曾呛声呛气的说道,现在他要好好的练武,若是她腹中生下的是个儿子就是他的弟弟,往后,弟弟的拳脚功夫,一律由他这个当哥哥的来传授,他一定会非常的努力,练就一身绝世武功。
听听,这话可真是万般贴心呢。
柳冰岂有不允的道理,未来不管是儿子还女儿,未出生前就得了一个免费师父,感激还来不及呢。
与孩子们童言童语一阵,时间过得极快,柳冰有了些倦意,小红将三人领了出去,留一片清静给她。
明明很累,双眼疲累的都快睁不开了,但……精神去极好,怎么也睡不着,闭着眼,养着神,不知不觉,思绪便飘远了。
似乎,进入了一个别样的梦境。
那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情绪,与陌生的她……她在笑,却比哭还要难看,表面风光华丽,却疼进了骨子里。
梦境一转,有一个眼熟之人印入眼中,转眼,又一个熟悉的人……
“冰儿。”有人在摇她,声声呼唤,唤醒梦中的人儿,柳冰蓦然睁眼,额前,脸上都泌着点点细汗。
小手抚上额,额前一阵冰冷,刚才明明没有流汗,她只是闭眼一会而已。
“冰儿,怎么了?是做恶梦了吗?”黑炎环拿着巾帕为她拭尽脸上,额上的汗,轻轻的将她拥有入中,“是不是想了不该想的事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近来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连睡梦之中,也是常不稳的。
他初回府,在外头遇上小红,小红告之柳冰要小歇一会,晚膳之前会起,他正轻手轻脚的打算进屋瞧瞧她,谁知,一进屋,瞧见的就是她蹙着眉头,开始冒汗的模样,让他一阵挂心,才不得不将她唤醒。
再由着她睡下去,只怕,梦境越来越让她难受。
软软的,几乎无力的贴在他的怀里,眼儿一动也不动,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白里日与孩子们聊天,倒也没有想什么事,只是,梦境有些奇怪,并不可怕,炎环,可能是因为有了孩子才会更加容易体虚冒汗,没事儿的,你别为我担心。”
他能不担心吗?
现在才五六个月,接下来还有好几个月待她慢慢熬,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言明人不同,体质不同,所有的反应都是不同的。
她的情况何时会改善,大夫也没有给个明确的说法。
若真的让她如此难受一直到孩子临世,那便是他的过错,让他不得不忧心起来。前三任妻子皆是属短命之相,嫁入黑家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在黑家生活的时间,仅是短短的几年而已,连照料自己的亲骨肉成年也做不到。
她越是难受,他的心里也越发的不好过。
再强健的身子,这样折腾下去也会跨下来的。
“炎环,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柳冰睁眼,抬头看着突然沉默的丈夫,他的脸色不一般,“我只不过是睡着出了些汗,不至于吓着你吧。”她轻笑,“你可千万别被我吓着了,不然我以后都不敢睡了呢。”
“胡闹。”他低斥,“我的确是有些担心,明天再请大夫来瞧瞧,阿严已经在找,待找着之后,请个大夫常居在山上,直至孩子临世,这才安全。”
呃……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其实无望山一下去,很快就是药铺,有大夫的,黑家自身就有经营药材铺,相识的大夫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他还要让阿严费心去找,不过是生孩子罢了,并不是多大的事儿,相信寻常大夫就足以应付的。
“好,一切都听你的。”她一点意见也没有,他为她好,怎能有意见,“不过,让阿严这么辛苦真是过意不去,改日你帮我好好谢谢他。”黑严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到山上来了,怕是山下的事多。
这段时间,黑炎环一直在无望山上,走得最远的就是山下的小镇,多半是出去半天,有半天的时间会回来陪着柳冰。
近日,他更是外出的时间少了,留在家里的时间多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他拥紧了些,柳冰回拥着他,感受着他的不安全感,“炎环,你这是怎么了,最近你总是怪怪的,我不是说了嘛,别为我太过担心,女人怀孩子都是这样的。”
“不一样。”他低头,睨着她,唇轻碰着她的发,“你忘了吗?在你之前我有过三任妻子,她们为我留下三个孩子,她们也怀过孩子,却不曾像你这样不稳定。”让他格外的挂心啊。
“再一个半个月,只要再半个月我就能生龙活虎的了。”
“你?你怎么知道?”她又不是大夫。